男性司機從外表看起來傷情並不嚴重,但是秦恩通過【掃描】的視野下,隨便一看就能看到很多內部的傷痕,尤其以上半身偏多。
頸椎骨折,胸腰椎壓縮性骨折,肋骨多發性骨折,肺挫傷,甚至顱內還有幾個出血點,由於秦恩沒法計算接下里一段時間裡的出血量,所以很難判斷他的傷情會怎麼轉變。
出血是一會就靠著自己的凝血功能止住,還是會因為出血量過多而出現更嚴重的症狀,這點秦恩暫時說不準,需要再等一會才會有結論。
這點就像是在醫院裡住院觀察一樣,只不過這個時間短了很多。
在醫院裡住院觀察是為了密切觀察病情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的變化,如果出現危機生命的情況就可以及時治療。
如果在一定時間內,病情沒有進展,那就說明情況尚可,如果迅速的惡化,那就意味著需要進一步的治療。
如果是在醫院,這位男性司機需要通過各種儀器的檢查得出結果,才能判斷出出血量的發展,但是現在,秦恩只需要用到他的外掛就能簡單的判斷。
直升機席捲著灰塵來到了事故地點的上空,救生員利用繩索帶著擔架下到地面上來。
由於地面上沒有空曠的位置讓直升機降落,救生員只能將女性傷員固定在擔架上,用直升機吊著飛往最近的醫院進行救治。
通過對講,秦恩通報了另一名傷員的受傷情況,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好在事發地點已經確定,救援人員已經抵達了最近的地點,很快就會有人帶著擔架到來。
秦恩現在所需要做的大概只剩下好好的觀察顱內還有出血點的男性司機了。
但事情真的會如此順利嗎?
秦恩是不是忘了什麼?
......
「轟轟轟轟~」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突然間響徹樹林之間。
剛剛拉高的直升機受到氣流的影響抖動了兩下後,才恢復平穩,和擔架一起掛在直升機下方的救援人員看到了腳下突然間冒起的大火球,瞬間驚呆了。
他之前就看到了小轎車在冒煙,只是秦恩沒有說,救生員也沒當回事,按理說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爆炸才是啊,發生爆炸的大部分都是已經有明火了才出現的。
但這輛車到底怎麼回事?
救生員一邊用對講機跟指揮部匯報最新情況,催促救援隊伍趕緊前來,直升機將傷員送往醫院後會馬上趕回來支援。
......
趙凱坐在指揮部內,他剛從外面忙完回來,前腳坐在摺疊小凳子上想歇歇,後腳對講機便傳來山崖下的事故地點發生爆炸的消息。
「爆炸?油罐車炸了?」趙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詫異的問道:「油罐車不是控制住了嗎?我剛才還看消防堵漏來著,怎麼就炸了?是不是旁邊有人抽菸了?」
旁邊的人聽到趙凱這麼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油罐車,你不是剛才還疏散人群來著嗎,附近怎麼可能有人抽菸,是下面的車子炸了。」
趙凱聽到不是油罐車炸了,鬆了口氣,但轉念一想,不對啊,下面?是山崖下面吧,秦恩不是才過去不久嗎?車子炸了,秦恩那邊沒事吧?剛才還跟領導保證不會讓他傷到一根汗毛,現在卻讓他陷入到如此險境當中,我這到底在幹什麼啊?。
想到這裡趙凱坐不住了,他急忙拿起對講,按下通話鍵,急聲問道:「秦恩!秦恩聽得到嗎?」
對講那邊沒有回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個頻道上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後自覺地將這個頻道空了出來,去備用頻道上進行交流。
但是對講除了刺啦刺啦的雜音外,再無其他聲音傳出,這讓趙凱心急如焚。
到底怎麼了,現在到底什麼情況,秦恩怎麼了,是對講掉了還是沒電了,再或者是摔壞了。
趙凱心裡希望秦恩因為這些其他因素導致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但是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出現這些情況的概率實在是有點低,但他內心愿意這麼相信。
十分鐘過去了,對講依然沒有聲音,趙凱坐不住了,什麼都顧不上,隨口將自己還沒完成的任務交給旁邊的同事交接一下,抄起一旁的一捆繩索邊朝著出事的懸崖沖了過去。
甚至完全都來不及在意繩索的長度到底夠不夠長。
......
時間調回十多分鐘前,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
秦恩配合救生員將那個女司機固定在擔架上,正往回走的時候,冒煙的小轎車突然發生的爆炸。
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瞬間將秦恩推開,秦恩只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一輛重型卡車撞到了一樣,整個人瞬間飛了起來。
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你說多諷刺,秦恩上過那麼多次戰場,直面的炮擊規模哪一個比這次的小,但秦恩依然毫髮無傷的回來了。
斷腿那次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
戰場的危險程度哪個不比這次汽車爆炸高,但秦恩就是在陰溝里翻了船。
秦恩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當秦恩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天花板的燈光格外的刺眼。
「調那麼亮幹嘛?不浪費電嗎?」秦恩抱怨道。
秦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記得自己瞬間飛了出去,最後看到的看是哪個被自己拖到安全地點的男司機,看到他沒有沒事後,秦恩才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是醫院嗎?」秦恩猜測著。
他掙扎的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尤其是腿。
還好都完整無缺,甚至身上連一道新鮮的傷疤都沒有。
但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麼無論是手背還是手臂甚至鎖骨的地方都沒有發現針孔的存在?
如果自己是剛進醫院的話肯定是要輸液的,如果是住的時間長的話那更需要營養支持,還是需要輸液。
但自己身上卻一點這樣的痕跡都看不到。
有點奇怪。
更奇怪的點是,自己的病房是不是有點太空曠了。
偌大的屋子裡只有自己這一人。
說只有自己一個人有些不太對,因為就在秦恩不遠處還有一張床,看起來好像躺了一個人的樣子,不過秦恩看不太清。
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認沒有任何手術或者輸液的痕跡,秦恩帶著疑惑光著腳走到了不遠處的床頭。
原本秦恩覺得床上應該是躺著一名和自己一樣的患者,但當他看到床上的人時,瞬間被震住了。
什麼情況?為什麼他要用薄薄的被子蒙住腦袋。
不會悶嗎?
帶著一絲疑惑,以及九分的好奇,秦恩輕輕地先開了被單。
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出現在了秦恩的眼前,讓秦恩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