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2.0070：『代行祂的意志』
兩艘劍級護衛艦正疾馳逼近如鬣狗般激烈追逐航道貨船的海盜。
這些海盜船由各種各樣的民用船隻改裝而來，大多是各種被稱作『快船』的民用船舶。
這種艦艇廉價且快速，沒有武裝，但海盜很喜歡它們，並往上搭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輕型炮火，專門劫掠航速緩慢的運輸船。
即便是靠近深淵港的周遭，危險仍然無處不在，上則從恐懼之眼中滲透出來的混沌艦隊，下到隱藏在小行星帶中安家落戶的海盜，無時無刻不威脅著航道的安全。
這些虛空蟊賊數量是那樣地多，隱藏在各種各樣的虛空犄角旮旯里滋生。
即便哥特艦隊定期派出蝰蛇級偵察艦在周遭巡航，也很難把這些『蟑螂』清乾淨。
「匯報實時參數。」
愛德華·佩魯准將坐在艦長王座上，斯特林領主上尉站在他的身邊眺望著深黑的虛空。
這是一次司空見慣的打擊海盜任務，在海軍中稱之為『打靶競賽』，因為這些小海盜的武裝不可能擊破護衛艦的虛空盾，很適合讓海軍學員們用來練手。
當然，愛德華准將親自前來打擊海盜，是因為他發現這群海盜曾向維加斯區的可疑幫派輸送過武器。
而今這些海盜正在打劫運載著軍用物資的貨船，被他逮了個正著。
「與護航目標距離8570公里，接近率正2.1，方位+327，相位ZL，自左舷向右舷移動。」
霍雷肖坐在距離艦長王座邊最近的顯控台前，有條不紊地匯報著訊息。
通常這個位置是作戰部上尉的寶座，現在霍雷肖坐在這裡，一名上尉站在他的身邊指導他操作這些儀器。
阿奇坐在稍遠的位置，炮長邊站著菲迪歐，萊多斯負責研判火災風險，並提前安排損管隊就位，全副武裝露易絲在安排對綜合艦橋、引擎，和維生系統室的重點設防和反跳幫人員的調度。
但後兩者本次的任務更像是演習，畢竟這些小海盜根本打不穿虛空盾，更不可能跳幫帝國海軍的正規護衛艦。
每個人身邊各由原崗位軍官進行監督指導，他們並不主動干預，僅在學員出錯時及時斧正。
「鎖定目標，三艘非法改造快船，本艦允許節速12虛空節，預計5分鐘後抵達近程炮距（約481公里）範圍。」霍雷肖看著操縱鳥卜儀的學員發來的數據簡報，向擔任艦長的愛德華·佩魯准將匯報導。
「好，拉近到近程炮距再開火！讓『勇毅戰士』號包抄攔截，別讓這些渣滓跑了，由本艦承擔主要交火任務。」
霍雷肖迅速向友艦發出精確參考航線坐標供『勇毅戰士』號的艦長參考，並獨自思考進攻航線，然後一一給各部門發送接下來的戰鬥職責。
倘若說戰艦是一個人體，愛德華准將是大腦，霍雷肖是小腦，菲迪歐是拳頭，萊多斯是血小板，露易絲則是白細胞。正是由此，一艘長達數公里的艨艟巨艦才可在虛空中阻擊人類之敵。
「1號，2號炮塔，單發校準射擊。」霍雷肖對作為炮長的菲迪歐下達了作戰指令。
「目標鎖定，校準完成，單發試射，預計彈道散布2公里，命中率98.98%，開火！」
「單發試射，開火！」開火指令傳達至兩座輕型雙聯裝宏炮台的炮控中心，那兒的炮壘士官接到指令後，聲嘶力竭地衝著宏炮操作員大吼開火。
砰！砰！
兩聲震天的咆哮，霍雷肖感到整個指揮艦橋都顫抖了起來，他能清晰看到艏部炮塔噴吐出的橙藍烈焰。
即便是輕宏炮，這些由深淵港鑄造飛地生產的巨炮由機械神甫們精心打造，每一發銘刻著天鷹徽的炮彈都像射出一座巨大的尖頂城堡，是那些快船絕不可能阻擋的兇猛火力。
兩發炮彈直直砸在一艘快船艦舯，將它暴力砸偏了航線，砸壞了平衡舵，像脫線的紡錘般在虛空中不受控地翻滾著。
「命中！A1目標失去移動與戰鬥能力。」負責瞭望的學員給出反饋。
「2號炮塔繼續朝A1目標射擊，一號炮塔轉向新目標。」愛德華准將說。
「1號炮塔朝原定目標開火後，轉向目標A3。」霍雷肖發出新的指令。
「我們收到了A1目標的投降訊號。」通訊台的學員喊道。
「轟碎它！我不想浪費絞刑架。」愛德華准將毫不留情地說道。
「是！」有些緊張的學員立即切斷了通訊請求。
「記住，不要浪費兵員去跳幫一般海盜的船！這般背信棄義的混蛋隨時會在臨死前咬上你們一口。」愛德華准將大呵道。
「開火！」
劇烈的爆炸與宏炮的開火照亮了虛空。
——
「表現的不錯，先生女士們，我們無傷全殲了所有的海盜。斯特林領尉，編寫戰鬥報告與航行日誌。」
愛德華准將踏上星港的甲板，莊重地對著學員們和他的大副說，隨後他看向霍雷肖。
「霍雷肖先生，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和斯特林領尉非常滿意，關於你上次提出的前往維加斯區發展地下情報網，胡德少將已經批准。」
「辛苦您了，閣下。」
「一切偉大的行動，都是秘密進行的。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讓別人發現海軍的動作，因此伱需要隱藏身份。」
「穿著軍裝去，只會讓他們不信任我。」
愛德華准將點了點頭。
「如果你需要什麼資源，可以直接和我們說，我們會儘量以最快速度滿足你，只是帝國行政流程調取物資的速度……我實在不敢恭維。因此，我們許可你可以使用一點小小的『手段』，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樣，來緩解燃眉之急。」
愛德華·佩魯閣下暗示的很到位了，霍雷肖很清楚他口中的小小『手段』指什麼意思。
「一旦情況合適，我們也會派人協助你。」
「但巢都法警怎麼辦？那兒的巢都法警黑白通吃，一旦我們利用武力切了他們的奶水，他們肯定會找上門，如果我們用海軍的證件，海軍介入維加斯區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個遍。」
愛德華准將似乎早有準備，只見他不慌不忙地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物價遞給霍雷肖。
當霍雷肖定睛一看，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那是個很不起眼的小小飾品，但代表著帝國最高的權力執照——審判官玫瑰結。
有這個在身，別說巢都法警了，他就算把法務部法警斃了也不會有事。
由於此物權勢之大，只有嚴格選拔的審判官，以及審判官最信任的親信才會持有此物。
「您從哪弄的？閣下。」霍雷肖看著那枚鮮紅的飾品，低聲問道。
「我的一位老友。年輕時我曾護送過一位審判官，他很不一樣，最終我們成為了朋友，這件複製品就是他贈送給我的信物，當然，也賦予了我為帝皇服務的特殊任務。」
佩魯准將把審判庭的鮮紅玫瑰結交給霍雷肖：
「除了統御戰艦外，我已經砍不動惡魔了，本想把這枚印記傳給你的父親。現在，我將它所蘊含的權力與義務，轉交與你，托馬斯之子，斯派爾的後裔，裡面已經得到那位大人的准許，錄入了你的基因序列，放心拿著吧。」
霍雷肖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重身份——審判庭侍從。
作為神皇代理人的審判官有權徵調帝國一切資源與人員，而那些為審判官長期服務，經受了嚴格考驗的忠誠者便會得到這樣一枚複製品作為代行職責的權柄與獎勵。
上至將校，下至庶民，這些為審判官服務的親信統稱『審判庭侍從』。
霍雷肖聽說，未授權者只要拿起該印記，就會被內含的毒針注入神經毒素，暴斃而亡。
「見此物如見帝皇，任何敢阻撓和泄漏者，視為忤逆祂的意志，殺無赦。」
霍雷肖收下這枚印記，行了個點檐禮。
愛德華准將拍了拍霍雷肖的肩膀。
「代行祂的意志，為帝國服務，審判庭侍從霍雷肖·柯克倫。」
後面有很多戰！戰！戰！戰鬥，爽！開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