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03.0201：『海軍特戰司與攘外修會，出擊！』
「露易絲！蒙神皇眷顧，我從阿拉貝拉修女那聽說你沒事。」
霍雷肖找到了前來看望受傷隊員，準備返校的露易絲。
她身為隊長，對手下人的關懷非常細緻周到，在霍雷肖忙起來後，替他分擔了不少管理地獄尖兵的活。
「霍雷肖。你毫髮無傷真是太好了。」
「感謝你給我的護身符，一定是它幫了大忙。」霍雷肖從領口拿出那枚黑石護符，輕笑道。
她回以知性溫婉，而又柔美的微笑。
「不過，我聽說……昨天出了點大事。」露易絲壓低聲音道。
「沒錯，這也是我來找伱的原因。但在這裡不方便討論。」霍雷肖向迎面路過的海軍軍官們一邊互相敬禮，一邊小聲說道。
所有人都看得見他胸口上的『不倦之星』，這意味著根據海軍規章條例，他們必須將他視為委任尉官對待。
「我？」露易絲的紅唇微動，臉上的神情略顯困惑。
「地獄尖兵有了正式的獨立部門，被歸納到了海軍特種作戰司令部指揮下，上級部門是軍事情報司令部和艦隊安保委員會。
目前特戰司令部主官是斯特林領尉，我是副官，但我還能再提名另一個副官，這個位置我想交給你。」
霍雷肖的眼中很是認真，即便他不說一個字，露易絲也能從中知道他需要她的協助。
「你放心好了，交給我吧。」露易絲的唇角勾起自信的微笑，向霍雷肖伸出拳頭。
「我相信你肯定行。」
霍雷肖也放鬆地笑了笑，左手握拳，和露易絲裹著戰術手套的拳頭撞了撞。
——
聖吉列斯節過去的第二天，對於艦隊海事科第二名入學軍官預備學校的亨利·哈維來說，是一個難堪的開始。
他參加了天女教堂之戰，僅受了一些輕傷。
海軍部給了他500學積分作為先行嘉獎，這讓他勉強夠上了候補官的10000分合格線。
但他很尷尬地發現，因為自己父母雙亡，且父親是星界軍的將軍。
這使得出生名門的他卻在海軍中沒有任何人脈關係，自然也沒有艦長給他伸出橄欖枝。
因為大部分候補官的家族中有人是上校艦長，或者至少是上校艦長的高貴友人，他們都已經為這些想進海軍博得名譽的孩子們鋪好上艦資格這一步路。
當然，他可以按照流程排隊等，等到海軍部派他上艦實習。
但他剛從海軍部得到的調遣計劃得知，他前面還有三千名候補官在排隊等船。以一條巡洋艦20人的實習定額來算，他想等到上艦實習，至少需要等上5到8年。
這些歲月，帝國海軍也不會讓他荒廢，他讀完軍官預備學校後，還可以去軍事大學院繼續進修。
等他讀完大學院，差不多就輪到他上艦了，因為大學院的軍官畢業生可以優先分配。
但作為軍人，這麼死讀書，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令人沮喪。
就像一把利劍被藏在鞘中卻無飲血的機會，只能空耗歲月，等著生鏽。
亨利·哈維雙眉緊鎖地坐在忠嗣學院的酒吧中。
「一杯阿馬賽克酒，不稀釋，加冰，謝謝。」
「先生，您今天已經喝得夠多了。」
「無所謂，滿上吧。」
「亨利·哈維先生，怎麼坐在這獨自一人喝悶酒？」
霍雷肖在進門前特意取下了自己胸前的不倦之星，裝作自己和他一樣，只是一位普通的候補官。
「霍雷肖？」他看向進門的來者，一眼就認出了這位海軍的明日之星。
「也給我一杯阿馬賽克，謝謝。」他坐在亨利·哈維的旁邊。
「恭喜，聽說你登上了不倦號戰列巡洋艦，在之後的作戰中還旗開得勝了，這值得第二次恭喜。」
霍雷肖謙遜地開起了自嘲的玩笑：「可不全是好事，這次差點把命都給我整沒了。」
兩人笑了起來。
「所以，你這個剛從船上下來的『大人物』，有何貴幹？」
「我這有個讓你遠離酒精的機會。」
「那肯定不是上船，所以什麼差事？」
「地獄尖兵成獨立部門了，斯特林領尉擔任主官，但裡面還缺少助理軍官，領尉都快給公關和數不清的文書工作逼瘋了，我去一線的時候也需要有人接替打擊小隊的調度工作。」
亨利·哈維眨了眨眼睛。
「但我只是一名連艦船都沒上去過的候補官。」
「可你首先是一名地獄尖兵，既然海軍特戰司令部是專管地獄尖兵的部門，那作為第一批教導總隊的培養人才，我想你應該能勝任助理軍官這個崗位？」
「沒問題！」一口飲盡烈酒，哈維將酒杯重重砸在實木酒桌上，清脆的聲響仿若重劍出鞘。
——
「霍雷肖，都準備就緒了。」
「好的，感謝，阿奇。後面我和審判官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信息的上傳下達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霍雷肖。」
阿奇看著面前這位穿上了便衣的青年豪爽回道。
「走吧，露易絲。」
當天傍晚，霍雷肖帶著露易絲，與拉文諾審判官的團隊在『天穹之籠』的密室里僅在一天之內，就定下了第一個打擊目標。
「星球上的圍剿暫且結束了，猩紅教徒縮回了他們的藏身之處，想要繼續隱匿躲藏，重新積蓄實力。
我的線人發現了下巢一個與嘯齒幫有聯繫的地下酒吧。
今晚，這裡要舉行一個名為『惡食饕宴』的邪教儀式，有個嘯齒幫的重要人物會登場。
我們先去這裡，沒準那傢伙能帶給我們想要的答案。
用嘯齒幫作為槓桿撬開秘密的縫隙。」
「您的效率令人感到震驚。
我們出發吧。」
做好便衣偽裝的拉文諾審判官戴著英式鴨舌帽，一身結實的肌肉撐起皺巴巴的黑大衣，眼神兇狠而銳利。
為了貼合下巢監工的偽裝形象，他蓬頭垢面，腳踩一雙結實的筒靴，嘴上還流里流氣地叼著一根粗製捲菸，這一身打扮說他是地痞流氓也毫不違和。
有過地下黑幫經歷的霍雷肖則一身標準的機車黨打扮，黑色的擋風面罩，拼接的鉚釘夾克，厚厚的足以當皮甲使的泛白牛仔褲，腰間還零零碎碎掛著各種用於恐嚇他人的奇特金屬掛件。
看起來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下巢幫派小嘍囉，令人完全猜不出他那體面威嚴的真實身份。
在場眾人中裝扮唯一令霍雷肖感到耳目一新的是露易絲。
按道理說她應該沒有混跡下巢的經歷，但也許是因為卡舍津預備役的滲透訓練，她偽裝起來十分自然。
一身幹練的釘刺朋克風夾克，裡面穿著有劃痕的T恤，T恤下是繃帶抹胸和防彈內襯。
整套形象都塗抹了刺鼻的機油，為了更像點，她甚至在臉上蹋了幾道黑乎乎的污痕。
對訓練有素的露易絲而言，這就像往臉上塗迷彩一樣輕鬆自然，自然毫不在乎機油那刺鼻的怪味與骯髒。
「你真專業。」霍雷肖笑道。
「需要我幫你也塗點嗎？」露易絲默契地回以微笑問。
「來吧。」他側過臉頰，露易絲將手溫柔地按了上去。
一切準備就緒後，一架沒有任何標識的老舊廂車靜悄悄地從平台上起飛，飛向茫茫黑暗中去。
故意做舊的的外表下，這架穿梭機可謂裝備精良。
仍處於實驗室小批量生產階段的特種防爆玻璃，強勁的雙發引擎足以撐起最薄處都有五十毫米，遍布機身的沉重裝甲層，強大的電子戰沉思者，貨運廂式機體內部存放著足以武裝十人的軍備武器，緊急救護設備，還有一台除了審判官外無人知曉效用的個人微型沉思者陣列。
穿梭機借著地下鋼鐵叢林的掩護，以及隱身塗層和發散干擾裝置，宛若只存在於人們深夜夢中的幽靈，無人知曉地飄過。
它緩緩下降在一條骯髒靜謐的巷道里。
霍雷肖跳出機廂。
「老大！」一個鬼鬼祟祟的嬌小的身影突然從頭上倒吊著出現，而後從上方矯健翻下。
黑色斗篷之下，有對閃閃發亮的貓眼，挺翹的貓耳朵支棱著斗篷，警惕著四周。
「這次偵查你幹得很好，呦呦。帶我們過去吧。」霍雷肖隔著斗篷揉了揉半貓人女孩的貓頭。
「在這邊。」
那是一個很吵鬧，但很大的酒吧，哪怕是在外面，霍雷肖都能看見裡面瘋狂的人影閃爍。
躁狂嘶吼的音樂讓整棟建築都在震顫。
嘈雜刺耳的歌聲更像是撕心裂肺的戰吼，霍雷肖能清晰分辨出來的只有『起義』與『殺戮』兩個詞。
外面是全副武裝的槍手，穿的裝備雖然雜亂，但和血契軍士兵的精良程度別無二致。
一身都套著不同來源陶鋼拼湊出來的鮮紅防彈甲。
臉上和胳膊上滿是刀疤傷痕，手上拿著纏著血紅繃帶的老舊自動槍。
在霍雷肖的指揮之手幫助下，他依靠鳥瞰視野，將敵人迅速標註。
外部槍手總共有十幾人，頭上全部頂著大大的紅標。這令審判官和他的部下見所未見。
這些偽裝變異的審判庭特工們紛紛詫異地看向自己的頭兒。
「喔，這是什麼？」審判官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標紅箭頭，語氣有些小小的驚訝。
「拉蒂神甫定製的全息戰術指揮儀。」霍雷肖隨口搪塞道。
「那位神甫的好東西看來還真不少。」審判官小聲讚嘆道，看上去就像是真信了。
正值下工，很多工人們在往這間酒吧聚集，渴望放鬆一番自己被流水線摧殘了一天的身體與大腦，這無疑為特工們的潛入提供了掩護。
「來……來點酒！第二場繼續！今天老子發津貼了，給爺整點更好的，第二好！」
看著像個小工頭的拉文諾審判官步態不穩，搖搖晃晃，手上拿著一瓶喝到一半的劣質『第二好』。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燒肚，且充滿難聞化學劑味道的劣質烈酒幹了一口。
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名偽裝的審判官。
看到一群穿得跟普通中巢勞工別無二致的嗜酒客搖搖晃晃地走來，在門口把守的邪教徒掃了一眼後就收回了注意力，依舊痞里痞氣地把槍搭在帶刺的陶鋼肩甲上。
「一個一個的過檢查。呵！tui！」一個小隊長模樣的槍手，就地吐了口痰，呵斥道。
「發現帶槍，你們就死定了。」
他捏了捏拳頭，將手指搭在扳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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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