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真龍坐騎

  雷恩站在金龍的頭顱面前，手上凝聚出一團紅白兩色的圓球。

  很快，虛幻的圓球變得真實，表面有一層朦朧的光芒，他扔出圓球，沒入金龍的額頭，隨即感受到了一股強悍的意志，卻對圓球沒有絲毫的反應，猶如磐石巋然不動。

  半秒鐘後，圓球突然消散了。

  「嗯？」雷恩挑了下眉頭，他用這個辦法馴服過三十頭烈火龍，很清楚這意味著馴服失敗了。

  失敗是正常的，臉黑的時候甚至要十幾次才會成功。

  他馴服的經驗也算豐富了，摸索出馴寵大師的規律，目標的靈魂越強，成功率就越低，同時跟自己的靈魂強度也有關係。

  最早馴服烈火龍的時候，平均嘗試三四次才會成功。

  現在已經晉升傳奇，前兩天馴服那七頭剛發現的烈火龍，因為靈魂比自己弱很多，所以基本都是一次就成功了。

  黃金三頭龍的實力遠不是烈火龍能比的，當然不可能這麼容易馴服。

  雷恩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再來。」

  他再次凝聚紅白圓球，沒入金龍的額頭，不出所料還是失敗了。他沒有氣餒，非常有耐心的繼續嘗試。

  然而，幾分鐘過後連續失敗了三十次，雷恩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可能是金龍擁有『神聖意志』，所以馴服的難度更大？」他猜測是這個原因，於是換成紅龍頭顱，試了十幾次也沒成功；又換到黑龍頭顱，又失敗了二十多次。

  雷恩頓時無奈了。

  他撓著自己的下巴，懷疑是不是今天自己的歐氣不夠？

  「不是吧，我的臉也沒這麼黑啊……」雷恩不甘心的繼續嘗試，失敗，失敗，失敗，還是失敗……隨著一枚接一枚的圓球消散，他的心情越來越糟糕，開始感到麻木了。

  以他的雄厚魂力，即使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剩下的電量也足夠凝聚幾百次紅白圓球了。

  但是不斷的失敗，讓雷恩開始有點著急了。

  巨龍的靈魂漸漸復甦，以他的抗性和意志，最多昏迷十幾分鐘就會甦醒，自己的鏡像術冷卻時間沒到，很難再控制住他。

  一次次的嘗試，很快就突了百次，電量已經下降了十幾格。

  失敗，失敗，依然失敗。

  沒有任何的變化。

  雷恩不得不停手，發現每次馴服都是持續不到半秒鐘就結束了，這顯然有問題。他馴服烈火龍的時候，即使失敗，也會對烈火龍的靈魂產生影響，糾纏幾秒鐘才會出結果。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圓球好似雞蛋撞在鐵板上面，每次結局都一樣。

  這就像流程出錯，從開始就註定了結果。

  雷恩冷靜下來，腦中飛快轉動，目光在馴寵大師的界面上仔細觀察，還打開了已經馴服的寵物列表，突然一拍大腿，終於意識到錯誤了。

  馴寵大師，目標只能沒有智慧的生物，比如魔獸、異怪或魚類等等。

  巨龍擁有智慧，能說話，有信仰，還發展出了自己的文明，曾經統治過世界，屹立在世界之巔，絕對屬於智慧種族，跟野獸異怪有本質的區別，當然不在寵物的範疇之內。

  這就像人類不能當作寵物一樣，巨龍也不行。

  別說是嘗試馴服一百次一千次，哪怕是一百萬次也不可能成功！

  「臥槽，刻板印象害死人啊！」

  雷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前世生活在一個只有人類的世界，思維有局限性，對「人」的定義不同，習慣把人類以外的生物排除在智慧種族之外，穿越到了艾倫厄斯，經常不把異族當作「人」看。

  巨龍這玩意兒，無論是外形還是靈魂都跟人天差地別，刻板印象一時沒糾正過來。

  「這傢伙該怎麼處理？」

  雷恩心裡犯難，馴服是沒希望了，簽訂靈魂契約也不可能。靈魂契約需要雙方自願，黃金三頭龍估計把自己當作死敵了，以巨龍睚眥必報的性格，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化解。

  即使對方願意也簽不成，雷恩已經和奧希麗雅簽訂了契約，同一種類的靈魂伴侶只能有一個，不能重複。

  「難道只能幹掉他？」

  巨龍全身上下都很值錢，龍魂更是天價，可是活著的巨龍價值遠高於死了的，雷恩有點捨不得，這麼好的坐騎，殺掉太可惜了。

  最好有辦法能控制住黃金三頭龍，又不怕他逃走或反叛。

  雷恩立即想起，自己在泰坦長老索里姆的兌換目錄上見過一個叫做「困龍鎖鏈」的物品，能夠克制巨龍，將龍綁住以後就能任人擺布。

  一條困龍鏈鎖需要二百磅源晶兌換，他現在有足夠的源晶，但是來不及去兌換了。

  「只能綁住巨龍好像也沒用，不能控制……」雷恩看著黃金三頭龍，龍魂正在波動，這是即將醒來的跡象，心想：「控制，還要遠距離的控制，有什麼辦法能做到呢？困龍鎖鏈不行，別的東西……」

  突然，雷恩眼睛一亮，叫道：「有了！」

  他在空間戒指里翻找，很快拿出一塊青色的金屬錠，僅有鴿蛋大小，重量很輕，比鋼鐵的密度要小得多，但是韌性和硬度都遠超鋼鐵，是非常稀有的魔法金屬。

  這是馭魂圈！

  雷恩在死亡林海的時候，幫助黑袍公爵的擬象分身解除了馭魂圈，落在自己手裡，返回摩都請教老師才知道，這種天然形成的金屬叫做「陰魂青銅」，輕如鴻毛，能夠與靈魂融為一體，在艾倫厄斯非常罕見。

  馭魂圈是綠龍之王湛青製造的，他不太懂得，不過當時記下了刻在項圈表面和內部的符文。

  當時不懂，不代表著現在也不懂。

  雷恩激發活化金屬，陰魂青銅變成液態，在手上軟化流動，只用了幾秒鐘就恢復到以前的模樣，變成一個薄薄的項圈。

  不但外形恢復，項圈上的符文和內部紋路都完全相同，跟戴在黑袍公爵擬象分身上的時候分毫不差，散發出一絲奇異的魔法波動。

  這些是上古龍語符文，極為晦澀。

  雷恩研究了一會兒，手機圖書館裡有幾本龍語符文的典籍，開啟翻譯詞典，多核晶片也全力運轉，解析項圈上的符文原理，很快就有了眉目，幾個小時之內應該就能破解。

  「要幾個小時？」他搖了搖頭。

  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甚至說是神速，但還是太久了。

  而且多核晶片非常耗電，雷恩現在的魂力堅持不了那麼久，期間肯定要停下來休息，喝幾瓶回魂藥劑，恐怕要明天才會有結果。

  這時黃金三頭龍的翅膀動了下，他要醒了！

  雷恩靈機一動，伸手從虛空中抓出了雷神之錘，閃現到巨龍的後背放下戰錘，然後向錘內注入雷電之力。

  戰錘的重量立即暴漲，幾秒鐘內從一萬磅變成了十萬磅，十五萬磅，二十萬磅……直到三十萬磅！

  這已經比黃金三頭龍還要重了，但還沒到上限。

  雷恩繼續加大重量，把巨龍的脊背壓得下陷，在昏迷中發出痛苦的呻吟，恐怖的壓力終於讓他驚醒過來，察覺到背部異常，下意識就要翻身，卻發現自己竟然站不起來。

  博爾奇驚駭欲絕，三個腦袋旋轉一百八十度，看到了背上的雷恩。

  「你幹什麼？」巨龍驚恐的大叫。

  這時雷神之錘的重量已經接近一百萬磅，相當於三到四倍黃金三頭龍的體重，而且重量集中在體積不大的戰錘上，形成的壓力大到難以想像，寬闊的龍背凹陷下去，似乎隨時都會被壓成兩截，龍翼也使不上力氣。

  博爾奇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山壓住了，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他醞釀了好幾秒鐘才艱難的噴出三色龍息，卻沒有多少威力，雷恩一記閃現就躲開了。

  「我勸你老實躺著別動，被壓死了不能怪我。」

  雷恩出現在數十米外，面帶微笑的說著。

  他可以遠距離控制雷神之錘的重量，心念一動，戰錘上霹靂作響，迸發出一道道閃電，正在拼命對抗重壓的巨龍連聖光壁壘都撐不開，頓時被電得渾身亂顫，痛苦不堪。

  電流從戰錘壓出來的傷痕，直達巨龍體內，產生持續不斷的電擊麻痹。

  雷恩觀察龍魂，確認在電流麻痹中巨龍不能施法。

  他唯一擔心的是「陰影化身」，這能讓巨龍化為陰影，逃出雷神之錘的重壓控制，現在可以放心了。

  電擊持續幾分鐘，黃金三頭龍已經奄奄一息，漸漸有些脫力頂不住雷神之錘的重量了。一旦這口氣泄掉，肌肉無力，可能下一秒鐘戰錘就會壓斷巨龍的脊椎，當場斃命。

  雷恩停住了戰錘上的電流。

  博爾奇的三個龍首都在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壓死了。

  他心有餘悸的看向背上的戰錘，這麼重的戰錘，很快想起了它的來歷，忍不住問道：「人類，這是不是雷神之錘？」

  雷恩沒有回答，專心的解析馭魂圈。

  「一定是！」博爾奇眼中異彩連連，「你不說我也知道，這一定就是雷神之錘！」他心中難以置信，威名赫赫的雷神之錘，這件號稱神器以下的最強武器，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竟然被一個凡人得到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雷恩淡淡說了一句。

  黃金三頭龍心裡一怔，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雷恩不惜暴露自己擁有雷神之錘的秘密，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伯爵閣下，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黃金，力量，還是想跟我簽訂靈魂契約？」博爾奇不知不覺中改了對雷恩的稱呼，巨龍貪婪的天性，讓他打起了歪主意，三個頭顱一直盯著雷恩，眼睛轉來轉去。

  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沒有逃過雷恩的眼睛。

  靈魂之眼看到，黑龍頭顱中的「陰影化身」要素閃爍，雷恩立刻讓戰錘釋放閃電，強烈的電流讓巨龍再次顫抖起來，發出痛苦的吼聲。

  此後每隔幾分鐘，雷恩就讓戰錘放電麻痹黃金三頭龍，自己跟他保持距離，腦中解析馭魂圈的符文。

  剛開始，博爾奇試圖逃走都被雷恩提前發現，以更長時間的電擊作為懲罰，並且一次比一次久。

  幾次過後他就老實了。

  過了半天又不安分，想用語言從雷恩口中騙出有用的信息，雷恩毫不客氣的電擊幾輪作為回應。這樣折磨了一整天，黃金三頭龍已是筋疲力盡，渾身都傷口，黃金般的龍血在地上流淌形成了血窪。

  雷恩的電量上上下下，經過幾次休息喝下回魂藥劑，不眠不休，終於破解出了馭魂圈上的龍語符文，掌握了它的使用方法。

  這比他預想中慢了兩個小時，但也不晚。

  「可以開始了。」

  雷恩臉上露出笑容，站到黃金三頭龍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眸：「博爾奇，說出你的真名。」

  使用馭魂圈並非一定要知道控制目標的真名，但是有真名，控制效果更好。

  紅龍和黑龍頭顱都沒動。

  只有金龍狠狠的瞪著雷恩，沉聲拒絕：「你休想。」

  巨龍的真名有魔法力量，從來不會輕易告訴別人，只有巨龍的父母在後代破殼而出的時候才會聽過一次。

  雷恩冷哼一聲，加大了戰錘的電流。

  他早就看出來了，博爾奇絕不是那種寧死不屈的巨龍，現在不說，只是還沒有把他逼到死亡的邊緣而已。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博爾奇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免將來跟在身邊不聽話。

  這是一頭信奉「緹雅西絲」的惡龍，手段必須狠一點。

  「啊……人類，我向緹雅西絲髮誓，今天你給我的痛苦，總有一天會百倍奉還！」黃金三頭龍痛苦的狂吼，四隻龍爪在地面上刨出一道道深痕，但是無濟於事。

  雷恩只是又加重了雷神之錘的重量。

  龍巢里閃電雷鳴，夾雜著巨龍的瘋狂詛咒，他把一切能想到的惡毒詞彙都罵出來，用在雷恩的身上。

  雷恩風輕雲淡，博爾奇罵人的本事相比他的實力差得遠了。

  經歷過網際網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他在網上什麼樣的噴子沒見過？隨便一個祖安人，罵人的功力都能把博爾奇甩出八條街，相較之下，博爾奇那些粗話簡直就像是讚美。

  這次電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久，博爾奇的罵聲漸漸微弱下去。

  雷恩卻沒有就此停手。

  眼看戰錘越來越重，隨時都有可能壓斷脊背，巨龍的六隻眼睛在痛苦的同時終於流露出了懼怕與悔恨，金龍張開嘴，氣游若絲的說道：「巴拉迦斯*帕拉蘭達斯克*耐薩里奧。」

  「什麼？」雷恩偏過頭，「大聲點，我聽不見。」

  博爾奇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用最後一絲力量大聲重複自己的真名，然後又叫道：「快停下吧，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算你識相。」雷恩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減輕了雷神之錘的重量，停止了電擊，翻手拿出馭魂圈，注入魂力激活了項圈上的符文，高聲念道：「巴拉迦斯*帕拉蘭達斯克*耐薩里奧，你將永遠臣服我，你的主人——雷恩*奧古斯都的命令，從今往後，你的靈魂屬於我，你的肉體侍奉我，你的意志服從我……」

  隨著雷恩的咒語吟唱，他手中的馭魂圈符文一個個的亮起來。

  「馭魂圈！你從哪裡得到的？」

  黃金三頭龍認出雷恩手中的東西，頓時驚恐萬狀，拼命的掙扎大叫起來，三個頭顱都在瘋狂的拍打地面，連聲音都在顫抖，鼻涕和淚水到處亂飛，處於極度的恐懼與絕望之中。

  他想噴出龍息攻擊雷恩，可是胸腔都被戰錘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餘力噴吐。

  雷恩無視黃金三頭龍的負隅頑抗，魂力持續輸出，電量飛快下降，手裡的馭魂圈越來越亮，半分鐘後變成一團青色的光芒。

  他鬆開手，項圈化為一道青芒沒入金龍的額頭。

  靈魂之眼看到青芒直入博爾奇的靈魂，形成一個類似詛咒符文的東西，潛伏在靈魂深處，跟血魂詛咒有些類似。三個龍首的靈魂都受到了影響，歇斯底里中的巨龍先是鎮定下來，渾身抽搐了幾分鐘，最後歸於平靜。

  「成功了。」

  雷恩心念一動，巨龍的三條脖頸上都浮現出了項圈。

  他能感應到，黃金三頭龍的靈魂處於自己的控制之下，一念之間就能讓他的靈魂受到折磨，完全失去反抗能力。馭魂圈不會影響博爾奇的心志，依然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只是生死操控於他人之手。

  這玩意兒跟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圈差不多。

  「不錯，不錯！」

  雷恩讚嘆一聲，揮手解除了雷神之錘的重壓，讓它進入虛空。

  博爾奇仍是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雷恩知道他在裝死，踢了他的腦袋一腳，威脅道：「如果你再不起來，那就嘗一嘗靈魂折磨的滋味。」

  說著，他激發了馭魂圈的符文。

  黃金三頭龍全身顫動，感覺比被電擊還要痛苦，堪比靈魂撕裂，他掙扎著爬起來憤怒叫道：「快停手！人類……」

  「你叫我什麼？」雷恩冷著臉反問，加大了馭魂圈的折磨力度。

  博爾奇咬著牙卻只堅持了幾秒鐘就受不了，終於不情願的垂頭下來，低聲道：「主人，請您停手，我知道錯了。」

  「哼哼……」雷恩停止了控制，靈魂之眼看到博爾奇只是嘴上服軟，內心的恨意卻更加熾烈，靈魂顏色紅得發黑，於是警告道：「如果再有下次，我發現你有反抗意圖，絕不會輕饒。」

  對付惡龍絕不能心軟，否則受到反噬後悔莫及。

  「是，主人。」博爾奇低眉順眼，表面上看不出絲毫的仇恨，三個龍首都湊上來擠出討好的笑容。

  雷恩根本不怕他突然發難咬死自己，揮手道：「休息一會兒，把自己的傷治好，跟我離開。」

  博爾奇施展聖光法術，一道道金光閃過，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身軀急劇縮小變為人形，變成一個相貌清奇的強壯野人模樣。

  雷恩見過他的野人形態，脖子上多了一個金屬項圈，有些惹眼。

  他想了想說道：「把馭魂圈藏起來。」

  馭魂圈是可以隱藏的，博爾奇不敢違抗，讓項圈漸漸淡化沒入皮膚底下，看起來就正常多了。

  雷恩在龍巢里轉了兩圈，卻沒有發現任何財寶，問道：「你從巴克利男爵的金庫里拿走的黃金藏在哪裡？」

  「主人……」

  博爾奇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腰間口袋，哭喪著臉叫道：「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財寶，能不能讓我留下？我聽說主人是格拉摩根伯爵，應該不差這麼點錢……」

  雷恩猜到他的財寶都藏在某件空間裝備里了，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心想也不能逼得太緊了。這頭龍剛失去自由，如果再拿走他的寶藏，可能要跟自己拼個魚死網破。

  「行了，我只是問問，沒想要你的財寶。」他放棄了此前的主意。

  博爾奇大喜過望，「謝謝主人。」

  雷恩察覺到他的靈魂顏色變化，紅黑兩色變淺了一些，敵意仇恨消退幾分，頓時哭笑不得，原來在巨龍的眼裡，財寶比自由更重要。

  嗯，以後可以利用這一點做文章，緩和緊張關係。

  一人一龍在巢穴里休息了半天，雷恩的魂力完全恢復，博爾奇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他傷得過重，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徹底痊癒，暫時不影響飛行就行了。

  「該走了。」

  雷恩拿出奧術洪流法杖打開了傳送門。

  他剛才問過才知道，博爾奇的巢穴竟然沒有其他巨龍那樣的出入通道，只有一條隱蔽的縫隙，在人形下才能通過。

  從傳送門出來，博爾奇看向附近的群山，目光落在山腳下的清澈湖泊，眼中有些留戀。

  雷恩沒有催促他。

  「主人，讓您久等了。」博爾奇悶悶不樂的解釋道：「這是我的第一個巢穴，已經住了一百多年，每次睡眠醒來，我都會到下面的湖泊里洗澡，然後在湖邊美美的吃上一頓野餐，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會有的。」雷恩淡淡說道：「我在世界山脈邊緣建了堡壘，那裡有傳送陣，離這裡不遠，經過我的允許你就能返回。」

  博爾奇面露欣喜，「那就太好了。」

  「以後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叫我老闆，注意保守雷神之錘的秘密。」雷恩提醒一句，朝著天空看了一眼。

  「是，老闆！」博爾奇很識趣的現出巨龍真身，伏下了龍首。

  雷恩跳上去跨坐在中間金龍的頸部，手掌在身下的鱗片拍了拍。

  三聲龍吼，震動四野。

  船帆狀的三角龍翼猛的振動，魔力流傳，帶動龐大的巨龍身軀騰空而起，衝破雲層，澄淨的天空一覽無餘，龍鱗在陽光下反射出黃金般的耀眼光芒，猶如一輪金色太陽在高空上疾速划過。

  在這一刻，雷恩腦中閃過了念頭。

  以前自己只是個虛假的龍騎士，經常被龍騎，還不能見光；現在總算成為真實的龍騎士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騎龍出門，亮瞎別人的眼睛。

  奧希麗雅是情人，博爾奇才是坐騎！

  今天兩章加起來超過一萬字，應該算三更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