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一手遮天
雷恩的話猶如石破天驚。
聖魂巫師們的反應都很激烈，第一反應是拒絕，特別是已經擁有領地的幾位公爵，心想自己絕不會放棄領地。
領地是實力的根基！
建造浮空城、高塔和學院，培養學生，魔法實驗和研究，武器裝備，購買鍊金材料，組建麾下的超凡軍團、人員報酬和裝備採辦、維護等等，每件事都要花錢，而且是大錢。
這些錢從哪裡來？當然是領地！
如果沒有領地，難道自己堂堂聖魂巫師要像獵魂者一樣，到處獵殺魔魂賣錢嗎？獵殺魔魂費時又費力，並不像一般人想像的那樣，隨便獵殺幾個聖階魔魂就能發財。
聖階魔魂的價值是高，但沒有市場，買家稀少。
而且還很危險，即使是聖魂巫師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陰溝裡翻船，這個世界未知的東西太多了。
真正能賺到錢的是傳奇魔魂，價格高，需求大，但這要耗費太多時間和精力了。通過獵殺魔魂也許能維持開銷，可是太辛苦了，也的損聖魂巫師的尊貴身份。
哪有從領地收稅輕鬆？
更不用說，擁有領地還能名正言順的組建私人武裝，經營好了，以領地為平台發揮更大的影響力。
領地也能賜予爵位，收買人心，培養一批忠心耿耿的封臣。
總之，領地的好處太多了！
領地對於聖魂巫師來說，重要性不亞於神國之於神祗。
除非是天生淡泊名利，對培養勢力不感興趣，自認為無法經營好領地，也不想浪費精力，才會放棄公爵頭銜和領地，比如歐羅因大師、先知梅狄弗和還有霍懷大師。
然而，聽到雷恩後面的話，這幾位的表情也變了。
他們當初放棄領地，既是出於自己的性格，還有其它原因，但終究有幾分無奈，放棄領地等於放棄了建造浮空城。
領地可以不要，可是誰不想要浮空城呢？
浮空城不需要很多人維護，只要自己一個人就足夠了，而且來去自如，想藏在哪個位面都行。它不但不會拖累，反而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在魔法道路上走得更遠！
如果不用費心經營領地，就能擁有浮空城……
三千萬金盾！
幾位沒有領地也沒有浮空城的聖魂巫師，眼睛都亮了，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提議的心動。
先知梅狄弗第一個打破了安靜，「三千萬金盾太少了。」
他很想要浮空城，只是在經營治理方面，實在沒什麼天賦，也很厭煩這些瑣事，因此不得不放棄了公爵頭銜和領地。
先知的發言獲得了認同。
薩布拉院長輕聲道：「雷恩，你也知道光是一個伊奧拉之核就要五千萬金盾，加上浮空城的外殼建造，最少要八千萬金盾，達到一億也很正常。三千萬金盾實在不夠。」
其他聖魂巫師聞言都是微驚，不是因為這番眾所周知的話，而是發言的人。
薩布拉院長！
他是擁有公爵頭銜和領地的，聽他話里的意思，難道提高補助金，他就願意放棄領地？
「薩布拉，你可要想清楚了。」銀星公爵好意提醒，「領地能為你賺到的錢，可不止一億金盾。」
「可是要多少年呢？」薩布拉淡然一笑，十分認真道：「我只想專注於管理布魯沃茲學院，當好我的院長，實在沒有多少精力經營公爵領，說不定，還可能虧損。」
如果不是為了浮空城，他根本不想要領地。
歐羅因大師和先知梅狄弗都抱有同樣的想法，雷恩一直在觀察眾位聖魂巫師，發現還有兩個人持相同立場。
一個霍懷大師，這並不意外，他多年來一直在隱居。
另一個人，竟然是馬友夫！
這就是很稀奇了。
再加上原本就有類似想法的老師和奧希麗雅，曾經擁有領地，但在建成浮空城後放棄領地的紫焰公爵瑪格娜，至高議會的十五位成員，竟然有八位對領地沒什麼興趣。
八位有共同想法的聖魂巫師和大法師，足以形成多數派了。
雷恩頓時心中有數。
他判斷出了形勢，馬上問道：「薩布拉院長，你覺得補助金增加到多少合適呢？」
自己提出三千萬金盾是一個試探，其實有很大的議價空間。
「我不好說。」
薩布拉院長看了看其他人，欲言又止。
歐羅因、霍懷兩人都不好意思開口，奧希麗雅不想發言，馬友夫想發言卻因為剛進至高議會，資歷不足，而且礙於灰鷹公爵明顯的反對立場，終究沒敢說發聲。
安西沃道斯心裡有主意，不過跟雷恩溝通過了，這次交給雷恩主導。
雷恩看向梅狄弗，「先知閣下？」
「一億金盾吧！」
梅狄弗把心一狠，乾脆利落的說道：「既然要補償，那就一步到位，省得我們還要想辦法湊錢。」
所有人的眼皮都是一跳。
包括蒂姆*凱南和凱爾斯通，聖魂巫師們都被這個巨額財富刺激到了。銀星公爵和風暴女王，這對姐妹的呼吸都變得粗重，眼珠發紅，雖然她們都捨不得領地，但要是能立馬拿到一億金盾，也不是不能考慮。
「不行！」雷恩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搖頭道：「帝國的國庫支撐不起這麼大的開支。」
不知怎麼的，聖魂巫師們都鬆了一口氣。
當然也有幾分失望。
梅狄弗皺著眉頭，有點不甘的說道：「我記得，去年帝國的歲入超過七十億金盾，怎麼會支撐不起？而且不是一次性付清，平攤到未來二十年支付，應該不難吧？」
雷恩無奈的笑了。
這位先知大人真是完全不懂的一個國家的經濟運行。
執政官每年都要在帝國議會和至高議會上，分別舉行一次年度報告，帝國財政狀況是重中之重，梅狄弗都沒認真聽嗎？
「先知閣下，」他只能耐心的解釋道：「帝國歲入是很多，因為工業發展每年都在增加，但是帝國支出更多。去年歲入七十億金盾，支出卻達到八十二億金盾，帝國全年赤字十二億。」
梅狄弗咂舌道：「怎麼花了這麼多錢？」
「主要是我在帝國推行工業化和全民教育，每年要投入二十多億金盾，以後還要逐年增加，這都是為了發展帝國的國力，在未來會收到成效。」雷恩沒有說太多，現在不是進行年度報告的進修，「稍後我會送一份財政報告給先知閣下過目。」
「好吧。」梅狄弗老臉一紅，聽出雷恩暗示自己沒聽報告，「這次我會認真看的。」
雷恩沒有再說財政困難。
就算國庫能拿得出來，他也不願意給。
將來整個帝國都是我的，國庫就是自己的金庫，我的錢，憑什麼要分給你這麼多？
「一億金盾確實太高了。」歐羅因大師終於出聲，「這麼多錢拿著也燙手，背地裡不知要被多少帝國子民唾罵。」
「大師的意思多少合適呢？」雷恩問道。
「太多不行，太少又差得遠，那就折中一下。」歐羅因顯然考慮已久，「五千萬金盾吧。」
正好可以製造一個伊奧拉之核。
解決了浮空城的核心，外殼和符文法陣就沒那麼困難了，可以慢慢收集材料，聖魂巫師再沒錢也不是一窮二白，總有一些家底。
「可以。」
雷恩沒怎麼想就同意了，補充道：「不過，這五千萬金盾要分成五次，每隔十年支付一千萬金盾。」
這樣能把支出分攤到未來四十年，國庫可以承受。
實際上，只要稍微操作一下，比如發行國債，完全可以在幾年之內付清這筆錢，對帝國的財政支出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壓力。
但是雷恩不想這麼快把錢給齊。
未來四十年的變數很大，拖延一下時間，也許這筆錢就不用給了。
先知梅狄弗、霍懷大師和薩布拉院長都是微微點頭，尤其是薩布拉院長，難掩心中的激動。
布魯沃茲學院自身有一定的積累，之前參與浮空城拍賣的時候，他能拿出四千萬金盾和一千萬鍊金材料，國庫補助五千萬金盾，已經足夠建造一座浮空城了！
建造浮空城原本就要三十年以上，分成多次支付，完全不影響。
「那就定在五千萬金盾。」雷恩整理思路，大聲說道：「我會讓財政部成立一個『至高議會專項資金組』，專門負責諸位的撥款。至高議會的成員今後都不再得到領地，只有虛封公爵頭銜……」
「慢著。」
這次輪到雷恩被打斷了。
凱爾斯通冷眼旁觀了許久，眼見主導了一次至高議會的重大改革，雖然對自己沒什麼影響，但是通過這件事，雷恩獲得了極高的威望，還拉攏了多位聖魂巫師。
最關鍵的是，雷恩自己不用付出什麼代價。
雷恩已經擁有領地了，所謂的「至高議會專項資金」是從帝國出的，他不用給一個銅里索。
哪怕大勢已去，不太可能阻止這個決議的通過，凱爾斯通也不願意看見雷恩如此得意。
他沉聲道：「執政官，我原則上贊成你的提議。但是，你作為提議的發起者，自己卻是最後一個得到公爵領地的聖魂巫師，是不是有些難以服眾？這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你的動機。」
這傢伙總算跳出來了。
雷恩眯了下眼睛，「你認為我是為了打壓對手，才發起這個提議？」
「這是你自己說的。」凱爾斯通攤了攤手，「如果帝國子民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呵呵……」
雷恩冷笑一聲，盯著凱爾斯通看了幾秒鐘，卻不說話。
聖魂巫師們不禁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被凱爾斯通說中了，這個念頭還沒落下，雷恩忽然說道：「你不提出異議，我也要宣布一件事。」
「這次至高議會的封地改革，我是提議的發起者，自然要做出表率。」
「諸位。」
雷恩看向眾人，正色道：「我願意放棄歐司安公爵領，將領地交還給帝國，重新設置歐司安行省，我只保留金徽公爵頭銜，並放棄領取五千萬金盾專項資金。」
「此外，我計劃在任期結束之前將塞恩高原正式併入帝國，分割成三到四個行省，任命行省總督，到時候會提交給至高議會表決。」
此言一出，聖魂巫師們都動容了。
不但放棄領地，連錢也不要。
塞恩高原目前只是名義上屬於帝國的疆域，其實是雷恩的個人地盤，雖然人口不多，地廣人稀，但是現在誰不知道高原上蘊含著許多礦場，價值大到無法估量。
雷恩輕飄飄的幾句話表態，損失的財富以「億」為單位。
「你瘋了嗎？」
銀星公爵失聲驚叫起來，她完全無法理解。
風暴女王盯著雷恩，下意識的輕咬嘴唇，只覺得此刻雷恩是世界上最愚蠢但也最有魄力的男人。
歐羅因、霍懷、梅狄弗和大賢者都是讚嘆不已。
紫焰公爵也向雷恩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黑袍公爵依舊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馬友夫眼裡充滿了敬仰。
原本還有幾位聖魂巫師聽信凱爾斯通的話，懷疑雷恩的私心動機，現在完全服氣了。
如果這不是為了帝國的發展大計著想，那麼雷恩還能有什麼目的呢？
雷恩是史上最偉大的執政官！
凱爾斯通也怔住了，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同等換位到自己，那就是放棄「烏爾格城」和整個北方大草原，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仿佛第一次認識雷恩，認真打量了許久，然後朝雷恩重重點頭以示敬意，再也無話可說了。
蒂姆*凱南發出一聲嘆息。
聖魂巫師和大法師們都是大受震撼，無論立場，對雷恩心生敬意。
只有安西沃道斯臉上平靜。
他心裡卻是苦笑不止，雷恩現在放棄的利益，以後都會重新回到他的手上，而且得到更多！
雷恩和老師的位置中間隔著五個人，互相看不見表情，但他能猜到老師此時的想法，為免夜長夢多，連忙說道：「現在開始表決，諸位，同意我的提議的請舉手。」
說完，他自己就高舉起了右手。
一起舉手的還有奧希麗雅。
她是這次至高議會改革的大贏家，不但能拿到五千萬金盾，雷恩還許諾了一艘殲星艦。
薩布拉院長第三個舉手，幾乎沒有猶豫，並且立即表態：「我願意放棄公爵領，只保留藍橡公爵頭銜，向帝國申請專項資金。」
歐羅因大師、先知梅狄弗和霍懷大師三位緊跟著舉手。
「我同意。」
紫焰公爵瑪格娜舉手表態，聲音從兜帽中傳出來：「執政官，我擁有浮空城了，不過伊斯雷克早已不是我的領地，我能申請這筆專項資金吧？」
「當然可以。」雷恩回答。
瑪格娜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但是眾人能感受到她的愉悅。
平白得到五千萬金盾，誰不會高興?
接著舉手的人就坐在紫焰公爵的身邊，黑袍公爵圖茲雷，他淡聲說道：「我放棄對死亡林海的領地宣稱，向帝國換取這筆錢。」
眾人的表情有都些古怪。
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黑袍公爵也是有領地的，但他的領地是死亡林海，根本不屬於帝國，也不能經營治理。放棄一塊原本就毫無價值的領地，換來五千萬金盾，簡直血賺。
雷恩馬上也答應了。
黑袍公爵是奧古勒維大師的分身，別說五千萬，就算是他開口要一億金盾，自己也要送去。
奧古勒維大師肯定不會缺錢，但他表態，已經說明了立場。
五千萬金盾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蒂姆*凱南看著舉手的霍懷大師，心情有些複雜，沒想到這個隱居多年的老巫師不顧平衡派的立場，也舉手了。幸好，馬友夫也進入至高議會了，平衡派不至於只剩自己一個光杆司令，讓自己顯得難堪……
然後，他看見青銅長桌的末端有一隻修長的手舉了起來。
「馬友夫！」
蒂姆*凱南忍不住輕喝一聲。
馬友夫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下意識要把手放下去，但立即又舉穩了，他要行使自己作為大法師的權利。
起初，他也反對雷恩的提議。
但在經過思考之後發現，這對自己個人非常有利。
原計劃是選擇龍匹斯公爵領西邊的「蘇蘭耶」行省作為領地，然後併入法蘭尼斯浮空城的勢力，交給老師手下的人經營治理，自己插不上手，也沒心思在領地投入時間精力。
領地的收益自然都歸法蘭尼斯，自己分潤不到多少錢，建造浮空城也遙遙無期。
現在換取專項資金，那五千萬金盾都屬於自己的了！
雷恩面帶笑意，一眼看出了馬友夫的心思。其他聖魂巫師也回味過來了，準備看灰鷹公爵的笑話。
蒂姆*凱南的臉都黑了，最終一言不發。
馬友夫舉手之後，贊成票達到九票，決議已經通過了，但是投票流程還沒走完。
康傑拉德大賢者看了一眼對面的安西沃道斯，對這位老友遲遲沒有舉手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舉手起來說道：
「我同意。」
大賢者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宣布道：「我也放棄落日城，並且效仿雷恩的做法，五千萬金盾我不要了，反正不差這筆錢，能為帝國節省一些開支也好。」
康傑拉德是至高議會的創始成員，資歷僅次於奧古勒維大師。
他也擁有公爵頭銜和領地。
只是平時人稱都尊稱他為「大賢者」，從不使用「黃岩公爵」這個頭銜，他的領地是落日城。
眾人皆是愕然，凱爾斯通不禁道：「大賢者，請三思。」
如果大賢者放棄領地，黑袍公爵前面也放棄了，那麼，耐瑟派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擁有領地了。
這對耐瑟派極為不利。
康傑拉德果斷搖頭，完全沒有要改變主意的念頭。他不缺錢，即使沒有了公爵領地，手裡還掌握著「帝國鍊金協會」，這是帝國最有錢的勢力之一，完全不必擔心鍊金師的賺錢能力。
雷恩對大賢者的舉動非常意外，之前完全沒有料到。
他心裡敬佩的同時也有一些慚愧。
自己這次提議懷有私心，真正目的是「削藩」，沒想到大賢者真的信了，還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將來，大賢者知道自己的野心時，不知道是什麼感想？
他會不會後悔？
還是一怒之下要跟自己拼死到底？
雷恩心中有愧，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也不能讓大賢者察覺到端倪，只能大義凜然的說道：「感謝大賢者為帝國發展做出了表率，帝國上下絕不會忘記大賢者的貢獻。」
「我只是學你的而已。」康傑拉德淡然一笑，毫不掩飾對雷恩的欣賞。
「呵呵……」
安西沃道斯忽然發笑，只有雷恩能聽出笑聲中的幸災樂禍。
他說道：「我同意。不過我可不像康傑拉德你這麼富有，威澤蘭需要這五千萬金盾。」
威澤蘭的債務危機，在場眾人都很了解。
因此對安西沃道斯的支持毫不意外，他是雷恩的老師，摩都派的領袖，要是反對提議才奇怪了。安西沃道斯這麼晚才舉手，已經讓人有些奇怪，同時也給剩下的兩個摩都派成員產生了壓力。
銀星公爵和風暴女王，她們還沒有舉手。
雖然不影響決議的最終結果，但是投票並不只是個人投票，還要考慮派系的立場。
銀星公爵面露難色。
如果是幾年前，她還沒有浮空城的時候，肯定會傾向於贊成，但她現在已經有浮空城了，雖然欠了艾拉絲蘭一屁股債，但是領地如今走上正軌，欠債遲早會還清，以後還能提供源源不斷的收益。
而且，隆杉德公爵領是席爾維芮家族的根基，除了她自己是公爵以外，下面的封臣都是自己的子嗣。
如果放棄領地，這些封臣要怎麼處理？
有些封臣還憑藉貴族頭銜和領地，進入帝國議會，他們沒了領地，還能繼續當帝國議員嗎？
「雷恩。」銀星公爵遲疑著問道：「要是我放棄隆杉德公爵領，維歐拉的冬霆湖伯爵怎麼辦？」
其他聖魂巫師們也很關注這個問題。
雷恩早有預案，馬上回道：「實封貴族的領地交還帝國，原地就任市長，或調任同級的行政長官，並保留兩屆帝國議員的資格。兩屆到期之後，你仍然擁有優先提名議員席位的權力，保留一百年。」
帝國議員的席位很重要，既是派系拉攏人心的主要籌碼，也是對帝國議會施加影響力的最佳途徑。
雷恩承諾一百年的提名權力，大體上不會改變議會的派系格局。
這個回答，聖魂巫師們都很滿意。
銀星公爵微微點頭，思慮良久，終於緩緩舉手起來，說道：「我同意。但我不會放棄隆杉德公爵領。抱歉，雷恩，我要為那幾百個後代考慮，席爾維芮家族不能失去領地。」
「我能理解，女士。」
雷恩早已猜到她的選擇了。
銀星公爵見他沒有動怒，暗中鬆了一口氣。
風暴女王馬上接著說道：「霍哈汶公國是帝國的附屬國，並不是公爵領。我是霍哈汶女王，而不是帝國公爵。這個提議與我無關，不過，我會為你投下贊成票。」
說完她舉起了手。
雷恩點頭：「感謝女王陛下的支持。」
他的目光掃過青銅長桌兩側，至高議會十五位成員，只剩下蒂姆*凱南和凱爾斯通沒有舉手了。
不舉手，就是反對。
雖然這兩張反對票無用，對投票結果沒有影響，但是不舉手是他們最後的倔強。兩人看著面前舉起來的十三隻手，互相對視一眼，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一幕仿佛預示著至高議會的未來格局。
至高議會三大派系，除了兩個派系領袖以外，其他人此刻都站到了摩都派的陣營中。
所謂的「三巨頭」，顯得有些可笑。
至高議會根本沒有三巨頭，只有雷恩一個人隻手遮天！
雷恩站起來，在諸位聖魂巫師和大法師的注目之中，神色威嚴的高聲道：「我宣布，決議通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