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回歸
————厄斯索斯，世界邊緣角落
「啊……溫暖鄉還真是容易滋生腐化和惰性，難怪即使是當年收到凱恩之劍影響的艾納瑞昂也會陷入墮落，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位於某處曾經屬於奴隸主的奢靡宮殿內，洛翰有些慵懶的睜開眼睛看著屋外已經艷陽高照的天氣發出感慨。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他有史以來作為生活腐敗的時光，由於莫拉絲的影響，洛翰這段時間幾乎享受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物資供給和美食美味。
甚至是過去從來都不會出現的浪費情況也頗為嚴重，然而陷入思考和溫暖鄉的洛翰卻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直到前段時間恢復清醒之時，不幸從莫拉絲身上甦醒的洛翰這才勉強讓小洛翰離開了泥濘不堪的低洼，向著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分離的高窪地走去。
如今他已經離開奧蘇安正面戰場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然而目前卻絲毫沒有傳來奧蘇安已經完成統一的消息。
這不得不讓他感到有些警惕和懷疑：
「現在可能導致芬努瓦爾平原之戰出現巨大變故的莫拉絲已經被我帶離奧蘇安，就連泰格里斯如今也被安排到格蘭城學習，理論上戰事應該會很順利才對啊？」
小口飲用著具有恢復小洛翰作用的特製果汁，洛翰一邊感受著體內的暖流開始不斷滋生，一邊思考自己在判斷上可能出現的失誤。
然而還未等他思考太久，一雙纖細婀娜的手臂便攬住洛翰的肩膀，隨後在逐漸憤怒的小洛翰目光注視下嬌聲詢問道：
「我雄偉的巨獅，你的臉上如今寫滿了擔憂，出了什麼事？」
「我已經擅離職守有一段時間了，雖然還想繼續與尊貴的泰倫洛克女王共度良宵，但奧蘇安統一的正義事業在等待著我。」
看著面前這名明明自知身份可能已經暴露卻依然死鴨子嘴硬的女王，洛翰的眼神深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戲謔，隨後裝作寵溺的將對方摟入懷中。
莫拉絲，巫王陛下之母，黑暗精靈的王太后，同時在很長一段時間被公認是『世界第一の美女陛下』！
雖說對於這樣一個活了上萬年的老妖婆產生感情基本是不切事宜的想法，但是當他感受到莫拉絲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愛意時，還是需要由衷的感嘆系統頭銜的強大之處：
【女王駕馭者】：與所有擁有『女王』頭銜的異性統治者好感度+25%，好感度的提升速度＋50%！
當初這個屬性是洛翰從已經成為女王的伊莎貝爾和瑟曦身上偶然獲得的，只不過洛翰一直以來並沒有將這個技能放在心上。
畢竟巫王陛下又不是女王，如今的璀璨之光在他眼裡更是一個沒出閣的小姑娘，因此完全不值得他去深度挖掘這個看似搞笑的里番特性。
但是隨著這幾天與莫拉絲的相處，洛翰通過觀察對方看向自己的目光從最開始隱約的怨恨，再到後來的不服氣和平靜，直至嘴角突然湧現的愛意等一系列轉變，猛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TMD，歡愉女王算不算女王？
要知道凡世對於混沌諸神的稱謂可以說是千奇百怪，無論是混沌魔域還是諾斯卡的北方高地都對混沌諸神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基於這條準則，洛翰的腦海中甚至湧現出了一個恐怖的臆想：
血神恐虐，為什麼不能是榮耀與勇氣女王·血母？
萬變奸奇，為什麼不能是智慧與變化女王·後媽？
疫病納坸，為什麼不能是生命與憐憫女王·慈母？
歡愉色孽，為什麼就不能是享樂與藝術女王·小媽？
畢竟混沌魔域裡的混沌諸神完全是根據凡世諸多智慧生命的臆想才會誕生的各種形態，理論上如果每一名智慧生物都認為混沌四神是豬頭，那麼混沌四神確實有可能變成豬頭。
既然如此，讓他們雌墮成接受度更高的女王似乎也未嘗不可？
「emm……算了，這個計劃暫時還不會進行執行，或許等到以後可以考慮在諾斯卡人的信仰傳播中加入這個元素來進行嘗試。」
洛翰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與莫拉絲的結合引來了歡愉教派的黑暗女神·阿特里緹，洛翰總感覺自己似乎有向兔子或者泰迪進化的趨勢。
不能再這樣了，自即日起，戒酒！
而莫拉絲似乎並不願意洛翰將注意力轉移到奧蘇安，於是便緩緩褪去最後一道薄紗走到陽光之下，嬌媚動人的眨了眨眼睛嬌嗔道：
「或許你可以不再考慮奧蘇安正在發生的戰爭，『長生久視』賦予我們永恆的生命與時間，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再去面對那些恐怖的戰爭，而不是在這裡躲到天荒地老？」
毫無疑問，如今被束縛住實力的莫拉絲已經徹底被洛翰將好感度拉到艾納瑞昂之下的第一精靈，更何況去世上萬年的初代鳳凰王顯然無法阻止洛翰。
不得不說，莫拉絲的提議對於任何正常的男性精靈都是一個值得思索的選擇題，然而已經放縱許久的洛翰對於莫拉絲從來都只有拔*無情：
「如今高等精靈的餘孽尚在抵抗，混沌惡魔也正在對奧蘇安的土地虎視眈眈，為了讓精靈的家鄉避免重蹈歷史的覆轍，總是需要做出一些犧牲。
當年初代鳳凰王能夠為了拯救奧蘇安而奮不顧身跳入阿蘇焉聖火，最終讓精靈進入黃金時代，那麼我自然也有義務奧蘇安再次偉大！
你就待在此地莫要四處走動，我會安排下人來伺候尊貴的泰倫洛克女王，待到戰爭結束之後我們再歸來重享天倫之樂！」
說罷洛翰便毫不猶豫的披上戰袍離開了這座遍布審判庭特工的宮殿，留給莫拉絲一道充滿堅毅和決然的背影，亦如當年獨自面臨混沌狂潮的艾納瑞昂。
「本來還想著該怎麼擺脫這道該死的枷鎖，沒想到小帥哥居然真的這麼帥……」
莫拉絲眼神迷離的注視著遠處逐漸消失的洛翰背影，長達十幾天的操勞讓她的大腦只剩下滿載的多巴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白嫖還在幫著數錢。
毫無疑問，如果洛翰能夠掌握好感度的可視化技能，那麼此刻莫拉絲對他的好感已經逐漸開始攀升至臨界值！
————納迦羅斯，哈爾·卡卓拉
「凱恩在上，是恐虐的軍隊！」
「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抵達邊陲高牆，為什麼我們遊蕩的巡邏隊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混沌入侵的消息？」
「莫瑞娜閣下正在集結軍隊登上城牆，拿起你們的武器，士兵，不要忘記巫王陛下此刻正在我們的側翼！」
……
高達上百米的黑色城牆正巍然屹立在雪花飄揚的凍土之上，來自莫瑞娜麾下的杜魯奇戰士們正在快速集結，同時震驚的看城外浩浩蕩蕩的血色軍團。
作為混沌荒原通往納迦羅斯的門戶要塞，哈爾·卡卓拉在黑暗精靈的歷史上向來都是一座不太受到待見的城市：
由於特殊的戰略位置，每一隻試圖進入黑暗精靈腹地進行劫掠的混沌大軍幾乎都要穿越這裡，而外出劫掠的黑暗精靈捕奴隊也同樣如此。
這就導致這座要塞簡直就是家門口的地磚，路過總要踩上一腳！
只不過這些年來得益於洛翰對於莫瑞娜和這座要塞的大力支持，這位靠著收取過路費而家資頗豐的富婆便開始著手重振這座古老要塞的榮光。
上百架嶄新的收割者弩炮能夠發射鋪天蓋地的散射彈丸，密集的覆蓋式彈雨足以將缺乏重甲的諾斯卡掠奪者變成一地碎肉；
來自南方的難民替她帶來了數千名黑暗精靈士兵，雖然這些士兵大多都是沒有接受系統性訓練的新兵，但是用於固守城防卻綽綽有餘；
再加上作為女術士的妹妹回歸家族和當年從洛翰那裡撿來的【哈利波特的法杖】，足以讓這座城市應對絕大多數的戰鬥！
至少莫瑞娜是這樣認為的：
「固守你們各自的崗位，殘酷的杜魯奇戰士們，你們平日裡所接受的訓練為的就是這一刻，端平你們的武器！」
位於前哨城牆的據點內，莫瑞娜此刻正手持劍盾英氣十足的屹立於城牆之上，那仿佛與周圍雪景融為一體的白色長髮在雪風中不斷飛舞，襯托著那姣好的堅毅面龐。
她也不知道這支數量龐大的恐虐軍隊究竟是如何召開她的巡邏隊來到城牆周圍，但如今她的眼中卻絲毫沒有擔憂的神情。
開什麼玩笑，每年她都會從洛翰那邊拿到價值數十萬金幣的戰略援助，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她還不能守護好這座要塞，那她就可以提頭去見洛翰了！
想到這裡，莫瑞娜的眼神便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柔情，隨後便用手指輕輕拂過腰間保養得當的法杖，仿佛這種行為能夠為她增添不少勇氣。
那是洛翰當年因為過載而隨手遺棄的法杖！
就在城牆上的黑暗精靈們大多都已經抵達各自崗位的時候，城外的恐虐信徒們此刻也已經做好了戰前動員，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吶喊道：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
作為一支遊蕩在混沌荒原深處的諾斯卡戰幫，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突然傳送到這座黑暗精靈的要塞，但戰爭的狂熱很快便取代了這絲疑惑。
可惡，頭好癢，感覺再思考下去腦子就要長出來了……
既然有仗可打，那乾脆就別想了，這一切肯定都是血神的旨意！
「衝鋒！只要精靈的鮮血能夠濺滿整個要塞，那麼鮮血之神的目光將會籠罩我們所有人！」
為首的恐虐冠軍高舉雙手戰斧發出一聲尖銳的戰吼，隨即便一馬當先的率領那些手持簡易長梯的諾斯卡人向著高達十幾米的巨石城牆發起進攻，看上去似乎不大聰明的樣子。
沒有攻城塔，沒有衝車，甚至就連用於攀登城牆的長梯都寥寥無幾，但這絲毫不影響這些恐虐混沌戰士們對於勝利的信念和對戰爭的渴望！
「還真是勇氣可嘉……近防炮，裝填散射葡萄彈，給這些野蠻的諾斯卡猴子們一點顏色看看！」
面對城牆下方那些正在不斷靠近城牆的諾斯卡戰幫，莫瑞娜的目光看向那些影藏在城垛中的炮手們，隨後便大聲下達作戰命令。
近防炮，是莫瑞娜的兵工廠根據洛翰提供的拿破崙6磅步兵炮仿製的一種小型火炮，以相對低廉的造價和可靠性被哈爾·卡卓拉大量裝備。
作為納迦羅斯第一個有能力自行仿製和生產火炮的家族，莫瑞娜也算得上是一名專精火炮戰術的軍官，因此自然不會眼瞅著諾斯卡人接近城牆：
「開火！」
轟轟轟——
伴隨著陣陣相對較為清脆的炮聲，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濃密硝煙瞬間從牆垛的射擊孔中傳出，並從中射出大片足以掀起飛沙走石的葡萄散彈！
位於最前排的諾斯卡人顯然沒有見識過火藥武器的威力，畢竟想要指望青銅時期的人猿理解文藝復興晚期的戰爭機器，確實太過於挑戰他們的大腦了。
刷刷刷——
「哇啊啊啊——」
「恐虐，賜予我們免受遠程攻擊的賜福吧！」
「這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正在穿透我的盔甲，為什麼我的恐虐符文沒有起作用？！」
……
雖然只有三十多們火炮，但是這些小型火炮所發射的鐵製圓珠還是能夠輕易穿透混沌勇士的盾牌和板甲，透過他們的肉體殺傷他們身後的其他人。
恐虐賜福的符文印記確實能夠削弱遠程武器對應醒圖造成的傷害，但區區混沌勇士能夠獲得的賜福又怎麼可能硬抗火炮的直接射擊？
數以千計的鋼珠瞬間覆蓋了大半個戰場，頃刻間便有上百名沖在最前面的恐虐混沌勇士被這股金屬風暴掀翻在地，淪為毫無反抗之力的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