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蘭諾的焦土上,帝血之斧軍團的第五大連第三中隊的阿斯塔特們正忙碌著,他們的任務是徹底焚燒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土地。自從這顆星球上的獸人warboss在一場激烈的戰鬥中被暗黑天使的基因之父——安格隆的導師斬殺之後,獸人的士氣迅速崩潰,不久便開始了大規模的潰逃。
"塔拉辛兄弟,你來負責焚燒這裡的土地,我們先去其他地方。" 中隊的指揮官下達了命令,他的聲音透過戰場的塵埃和煙霧傳來,顯得沙啞而堅定。
塔拉辛,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點了點頭,接過了這項重要任務。他知道,這場戰爭不僅僅是在戰場上的勝利,更在於戰後的清理工作。獸人,這些頑強的敵人,如果不徹底清除他們的根基,幾年之後他們便會再次捲土重來,星球上又會布滿生機勃勃的綠皮。
阿斯塔特們手持鉅素噴火器,開始了艱苦的焚燒工作。鉅素的火焰無情地吞噬著一切,將那些曾經是戰場的土地變成了焦黑的荒原。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但每個人都清楚它的重要性。
隨著火焰的蔓延,烏蘭諾星球上的每一個區塊都被仔細地清理著。阿斯塔特們在濃煙和火光中穿行,一絲不苟地細細焚燒每一寸土地,以保證那些能在極端條件下存活的孢子徹底死亡。他們要確保,這片土地上不會再有獸人的存在,不會再有戰爭的陰影。
其他軍團和下屬的凡人輔助軍都在進行著同樣的工作,他們在另外一些星球進行著清理,用鉅素的火焰徹底焚燒地面。這是人類帝國在這場戰爭中總結出的最大經驗,也是他們確保長久和平的方式。
等帝血之斧軍團的士兵們逐漸走遠,戰壕中只剩下了被稱為「塔拉辛兄弟」的阿斯塔特。隨著他們的遠離,一種奇異的變化開始發生。塔拉辛兄弟的身形開始變得模糊,就像是熱浪下的幻覺,他的人類形態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由金屬和機械構成的骷髏形態,眼眶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這是死靈霸主塔拉辛的真正形態。
塔拉辛,這位死靈霸主,站在被遺棄的戰壕中,他的機械身軀在廢墟中顯得格外孤立。他環顧四周,確認四周無人之後,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感嘆:「思維編輯器真是好用,輕而易舉地就給那幾個離開的阿斯塔特注入了新的記憶。」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機械的共鳴,透露出一種不屬於活人的冰冷。
塔拉辛所說的「思維編輯器」是太空死靈用來操縱時間和現實的神秘技術,它允許他們改寫記憶,操縱事件的發展。利用這項技術,塔拉辛已經悄然改變了那些阿斯塔特的記憶,讓他們對他的真實身份毫無察覺。
「現在,我可以在這個星球上自由行動了。」塔拉辛繼續自言自語,他的機械手指輕輕觸摸著他的金屬顱骨,仿佛在確認自己的偽裝是否完美無缺。
塔拉辛知道,他必須小心行事。雖然他可以操縱記憶,但在這個匯聚著整個人類帝國最偉大存在的星球上,任何一個小失誤都可能暴露他的真實身份。他必須像影子一樣悄無聲息地行動,完成他的任務,然後無聲地離開。
隨著塔拉辛的身形再次變得模糊,他開始緩緩地移動,融入了烏蘭諾星球的廢墟之中。在隱身狀態中,塔拉辛像幽靈一樣在烏蘭諾星球的廢墟中穿行。他的金屬骷髏身軀在瓦礫和廢墟間無聲移動,幽綠的眼窩光芒在昏暗中閃爍,仿佛是夜行的猛獸在尋找獵物。他的動作輕盈而警惕,每一個傳感器都在捕捉周圍環境中最微小的變動。
瓦爾科拉斯正坐在一塊半倒塌的牆壁旁,專注地用一塊看似隨手撿來的破布擦拭著他的盔甲。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戰士的專注和細緻,儘管身處戰後的荒涼之地,他仍舊保持著裝備的整潔和戰鬥的準備。
塔拉辛悄無聲息地接近,直到站在瓦爾科拉斯的面前。他的聲音透過金屬的共鳴傳來,平靜而堅定:「瓦爾科拉斯,我給你帶來了一個老朋友。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塔拉辛的傳感器在瓦爾科拉斯的氣勢下發出警報,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位戰士的懷疑和審視幾乎可以觸摸得到。
瓦爾科拉斯抬頭,面對著突然出現的塔拉辛,他的表情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作為一位經驗豐富的戰士,他早已學會了在戰場上保持冷靜。「塔拉辛,你總是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現。讓我猜猜,這一定是你上司的命令,對吧?」瓦爾科拉斯回應道,他的目光審視著塔拉辛,似乎在評估這位不速之客的真正意圖。
塔拉辛將手中的武器遞上前,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圓盾,其邊緣不是普通的盾緣,而是一個改造過的鏈鋸——不,它不僅僅是鏈鋸,而是經過太空死靈技術改造的相位鏈鋸,散發著陣陣幽光。這個六米寬的巨型圓盾,原本是瓦爾科拉斯使用的古老武器,從一個不知名的黃金人類墓穴中被塔拉辛挖出,現在它經過太空死靈的巧手改造,變得更加致命和強大。
「這是寂靜王的命令,瓦爾科拉斯。」 塔拉辛解釋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透露出他對這件古老武器的心疼,但他的語言仍然保持著優雅,「它曾屬於你,現在,經過改造,它將再次為你服務。」
瓦爾科拉斯接過這個巨大的圓盾,他的手指輕輕滑過那改造後的相位鏈鋸,感受著它那不同於傳統金屬的冷冽和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新武器的認可和對戰鬥的渴望,同時也有一絲對塔拉辛所提供武器的懷疑。
「我會用它來繼續戰鬥,為了………虐殺惡魔。」瓦爾科拉斯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嗜血,他現在已經對惡魔煩得徹底了,而且他也認為自己的這位「老朋友」需要再暢飲一下新惡魔的血漿。
塔拉辛點了點頭,他的任務完成了。「願它在你手中發揮出應有的力量。」說完,這位太空死靈再次隱身於陰影之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在塔拉辛的身影消失於烏蘭諾星球的廢墟之後,瓦爾科拉斯站立在沉寂的戰場中,手中緊握著那件經過太空死靈改造的巨型圓盾。片刻的寂靜之後,他高聲呼喚:「尼歐斯,是時候露面了。」
空氣中的微妙波動如同時空的漣漪,帝皇通過靈能早已隱匿於無形之中,默默評估太空死靈的潛在威脅。隨著呼喚,他的身影在瓦爾科拉斯面前逐漸凝聚,目光穿透塵埃,聚焦在新武器上。
「瓦爾科拉斯,」 帝皇的聲音帶著一絲親切,但同時也透露出警惕和深思,「塔拉辛帶來的這件武器,的確讓我感到好奇。太空死靈的科技和他們的意圖,都值得我們深思。」
瓦爾科拉斯微微一笑,對帝皇的熟悉讓他在回應時少了幾分正式:「尼歐斯,你覺得那個所謂的寂靜王到底有著什麼意圖呢?」
帝皇走近了一些,他的手指輕觸那改造後的圓盾,感受著其表面散發的幽光:「我不太懂,這個種族隱藏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很古老,非常的古老。而且他們的科技水平無人能及,沒有任何種族比得過它們。」
瓦爾科拉斯點頭,他與帝皇之間的信任讓他們的對話充滿了默契:「當然,尼歐斯。需要我直接追蹤它們的位置嗎?」
帝皇沉吟片刻,然後說道:「不,瓦爾科拉斯。我們不應輕舉妄動。太空死靈的行為模式和他們的技術都太過神秘。我們需要靜觀其變,從他們的行動中尋找真相。」
瓦爾科拉斯理解帝皇的謹慎,他知道帝皇的智慧和遠見:「如你所願。」
帝皇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拍了拍瓦爾科拉斯的肩膀,「記得參與烏蘭諾戰役的勝利閱兵,見見我的子嗣。」
"...好吧。" 瓦爾科拉斯目送著尼歐斯化為一陣金色的粒子,消散在空氣中。帝皇的離去讓瓦爾科拉斯回歸到孤獨的寂靜中,只有戰場上的餘燼和遠處火焰的噼啪聲伴隨著他。
瓦爾科拉斯將注意力轉回到他手中的巨型圓盾。這件由太空死靈改造的武器,其邊緣的相位鏈鋸散發著不祥的綠光,它們靜止時便已顯露出一種內在的狂躁。瓦爾科拉斯專注地看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拉動了盾上的拉環。
瞬間,圓盾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鏈鋸盾的鋸齒開始旋轉,速度逐漸提升,直至變成了一道模糊的亮綠色旋風。空氣中充滿了鏈鋸的尖嘯和機械的咆哮,每一次旋轉都似乎在撕裂著周圍的虛空,展現出一種幾乎無法控制的力量。
然而,儘管鏈鋸盾展現出了如此狂躁的一面,當瓦爾科拉斯緊握著它時,這股力量卻顯得異常溫順。他的手臂穩定而有力,完美地駕馭著這頭機械野獸。鏈鋸盾在他的掌控下發出了低沉的轟鳴,仿佛在承認他的權威,它的狂躁被瓦爾科拉斯的堅定意志所馴服。
瓦爾科拉斯能感受到從武器中傳來的震動,這股力量在他的手中變得有序,每一次顫動都與他心跳的節奏同步。鏈鋸盾的鋸齒雖然兇猛,但在瓦爾科拉斯的掌握下,它們卻如同被馴服的野獸,準備按照他的意志去撕裂任何阻擋在前的敵人。
瓦爾科拉斯輕輕敲了敲鏈鋸盾後,鏈條瞬間停止。老朋友一如既往的好用,瓦爾科拉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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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辛在完成了對瓦爾科拉斯的武器交付後,悄然返回到了他的秘密博物館。
穿過博物館深邃的大廳,塔拉辛來到了寂靜王的面前。塔拉辛以最為恭敬的姿態,開始向寂靜王進行匯報。
"偉大的寂靜王,我已將古老武器交付給人類帝國的戰士瓦爾科拉斯。" 塔拉辛的聲音在寂靜王的面前迴響,"武器的交付過程順利,未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寂靜王的機械眼睛中閃爍著微光,他的聲音透過無數年月的沉澱,平靜而深邃:"塔拉辛,你的行動雖未引起注意,但人類帝皇的目光早已落在你身上。但這正好在我的意料之中,或者說我就是需要那個靈能者注意到我們。"
塔拉辛感到一絲困惑,他並不知道寂靜王的真正意圖。寂靜王繼續說道:"瓦爾科拉斯是一個非凡的存在,他的力量甚至可能超越了混沌四神。與他建立良好關係,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而讓帝皇知道我們的存在,能防止他不必要的警惕。至少,我們表現出了善意,這能讓我們有機會進行下一步計劃。"
塔拉辛震驚於寂靜王的話,寂靜王從不輕易評價他人,更不用說如此高的評價:"超越混沌四神?這怎麼可能,偉大的王?"
寂靜王緩緩解釋道:"在宇宙的廣闊之中,力量有很多種形式,塔拉辛。瓦爾科拉斯不僅擁有無與倫比的戰鬥技巧,和恐怖的亞空間本質,而且他的思維仍然能稱得上正常,而沒有被那些人類至上主義沖昏頭腦。這些都值得我們去爭取他……為了我們的族群。"
「………我的王………」「無需多言,塔拉辛。即使我們已經成為了無魂的金屬軀體症狀,甚至連意識都是複製的,但是我仍然是你們的王………我仍然需要對你們負責。」寂靜王下意識擰緊了手中的權杖,金屬軀體的情感模擬裝置模擬出一種被稱為「悔恨」的情緒。
天堂之戰的慘狀仍然在他的數據流中揮之不去,他是一個失敗的領袖,聽信了所謂星神的謠言,與高層執意進行生體轉換。將自己的國民包括他自己都變成了所謂的無魂金屬骷髏,即使將那些該死的星神打成了一塊塊碎片充當能源。他也仍然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但至少現在,他還仍然能為自己的族群盡最後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