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時間幽靈
歐塞里斯的記憶變得逐漸薄弱起來。
混沌四主神看上去似乎是混沌中一切最強大的代表。
可實際上，對比整個混沌，四老登只是代言神罷了，祂們只是亞空間大樹上結出的四個果實，完全無法與亞空間本身相比。
人類帝國對混沌一直都未知。
就連奸奇這所謂的知識與智慧之主，都不敢說自己對混沌的一切了如指掌。
祂守著永恆之井就是這個原因。
恐虐對知識不感興趣，祂沒有對永恆之井的渴望，換成恐虐擁有永恆之井，而永恆之井又對祂的力量大有助益，祂早就跳進去了。
奸奇喜歡規避危險，色孽是確確實實的懦弱，這讓恐虐從來都看不起這兩個慫貨。
歐塞里斯的知識正在被瘋狂翻動。
「每次進入永恆之井的遭遇都不一樣……」
「這裡可能是宇宙的記憶，也可能是一次永恆……」
「一次永恆如一剎那，宇宙內的一切覺得自己在這一剎那中永恆，宇宙之外的偉岸存在看宇宙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泡沫……」
「這裡也是通往更高維度的小路，但是攀登者必須獲得資格，否則會被小路殺死……」
「你渴望什麼……」
永恆之井包庇了卡洛斯這二進宮的雙頭烤鴨。
它上一次放卡洛斯回去，就說明了它對這烤鴨有點興趣，有了第一次縱容，再來一次也就不足為奇了。
「閉嘴！」
歐塞里斯根本不信永恆之井，祂在下墜中驅逐了永恆之井對自己的影響。
永恆之井的力量，是有副作用的，神志不清看不到現在發生了什麼的卡洛斯就是前車之鑑。
歐塞里斯原本的目標就是直接將卡洛斯烤了吃了，別問為什麼要這麼做，祂只是在效仿偉大的眾光之主而已。
卡洛斯當初那句「不要吃我」，並不是對拉司忒說的。
不及混沌主神位格，都無法算得上祂最低限度的食物。
卡洛斯很久前就看到了歐塞里斯會拿著燒烤架追著自己跑。
除了永恆之井這個第二老家，它沒有地方可躲。
歐塞里斯很快失去鴨子跑一樣狂奔的卡洛斯蹤影。
永恆之井開始變得越來越錯亂且失去出口。
無數時間線在這裡糾葛成一團亂麻，並且美其名曰永恆。
「不，我不能認為自己迷失了方向感。」
歐塞里斯冷靜下來，祂知道，現在祂將迎來第一道難題，那就是如何適應永恆之井內的混亂。
「我是歐塞里斯，黎明庭的大審判官，眾光之主的首席門徒，銀河即將登上神座的正神……」
這混亂，擾亂感官和自身所有的時間線甚至是記憶和掌握的權柄。
歐塞里斯在對抗的，是混沌最強大的自然規律之一。
「等等，我在改名歐塞里斯之前名字叫什麼……我為了什麼改名來著……」
就在歐塞里斯開始意識模糊時，一個聲音響起。
「呦，呱呱墜地！」
一條時間線上的光欲將歐塞里斯撈出，撈進祂那條時間線上。
那是天堂之戰前，古聖的時代。
歐塞里斯降生於古聖之中。
祂明明長著一副人類的模樣，是個人類外貌的嬰兒，可是古聖們卻仿佛看不出來。
這些剛剛開始刀耕火種的蜥蜴人將祂視為族內發生異變的新生兒，甚至覺得祂身上具有某種神異。
祂並不明白主為何要將祂送到這裡來。
「不，或許，我可以做到，從現在開始就糾正這個銀河的走向，從一切的源頭，開始令混沌不復存在。」
歐塞里斯沒有任何抱怨，祂開始作為一個古聖，利用自己知識與智慧還有力量的權柄，在古聖中攀登巔峰。
古聖們稱祂為至聖尊者。
歐塞里斯本以為自己的計劃能夠成功的，直到混沌魔軍跨越時光而來，襲擊古聖們。
祂直面了混沌魔軍，驅逐了它們，祂也聽到了奸奇的嘲諷。
「你便是混沌的另一面，混沌以現實為根源，你以我的權柄為根源，伱不消失？如何讓混沌消失？」
歐塞里斯在這句話後，明白了一切。
過去，已經無法變更，生命終將墮落在席捲銀河的戰爭中。
祂能做到的，只有一件事——在這數千萬乃至上億年中，阻擊所有到來的混沌魔軍。
祂將以一己之力，令混沌的荼毒無法跨過光陰影響到過去。
懼亡者也就是太空死靈的前身，在歐塞里斯統治古聖的一小部分文明後，誕生在了銀河中。
徹底發展起來的古聖，當然認出歐塞里斯並非他們的一員，這獨特的生理構造分明是另一種智慧生命體。
但古聖們承認了歐塞里斯，就像祂庇佑著蜥蜴人們一路成長到至今。
歐塞里斯仍舊被視為至聖尊者。
歐塞里斯竟然對古聖們產生了感情，因為祂在這些蜥蜴人中，存在了太久太久。
至聖尊者為了改變古聖的命運，主動開啟了天堂之戰。
畢竟星神和懼亡者沒一個好東西，一個為了靈魂和肉體而瘋狂吞噬一切，懼亡者更是因為害怕自己生命的弱小而無所不用其極。
祂創造古靈族，並且在天堂之戰中撕碎星神。
按理來說，歐塞里斯應該可以帶領古聖們贏得勝利才對。
可是混沌組成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聯軍，向古聖的後方發起襲擊。
歐塞里斯只得脫身，獨自對抗魔軍，而太空死靈與星神們變得更加瘋狂。
歐塞里斯驅逐了混沌的魔軍，祂震驚於這些亞空間實體竟然在永恆的加持下強大到這個地步，其中還有著大量的混沌次級神。
可祂回來後，古聖已經消失在銀河的舞台上，歐塞里斯變回原本樣貌，變成時間幽靈。
又一個拉司忒將祂撈進另一條時間線。
這些時間線正編織成一張大網，困死唯一的可能性。
這是歐塞里斯攀爬出永恆之井的吊索，也是歐塞里斯拯救光欲的唯一希望。
那可以幫助拉司忒指定唯一的未來！
一條條時間線開始收束，歐塞里斯也變得越來越強大。
祂和一些古聖成為了靈族眾神，祂注意到生命女神愛莎的存在，祂修改編織靈族眾神記憶。
終於，色孽莎莉士誕生，靈族隕落。
歐塞里斯完成了第一次欺騙，祂誘殺了一次莎莉士，將其第一具屍體變為愛莎的模樣，送給了納垢。
祂又吩咐真正的愛莎：「你是為了侍奉我的主而生的！你可以讓祂所具有的死的概念得到些許的緩和……」
愛莎的記憶被歐塞里斯修改，歐塞里斯又將未來可能誕生的所有納垢傑作的解藥傳播出去。
愛莎在沉睡於永恆中，等待起自己命定的主人，她擁有了虛假的記憶。
歐塞里斯似乎在漫長的歲月旅途中明白了什麼。
這是祂的登神之途，而並非什麼拯救主的道路，拉司忒不願意看著祂找死。
因為歐塞里斯絕望之際，一定會尋找去往宇宙之外的道路，去跟惡靈講道理，而惡靈，沒有感情。
時間幽靈在歲月中又一次見到了其他時間線上的拉司忒。
首席門徒哭訴祂的失敗，祂什麼也沒有做到。
拉司忒給了祂一個選擇。
「我將把你送到未來，古泰拉時期，你現在的記憶都會抹除，你會自以為是地球來的穿越者。
你會成為一個文抄公，我需要你將包括但不限於寶可夢、迪迦、鎧甲勇士和花園寶寶這些作品，搬上古泰拉的熒幕上去。
歐塞里斯，我需要這些至少象徵反抗黑暗的作品，在人心裡埋下一粒種子。」
祂又欺騙了歐塞里斯，而且臉不紅氣不喘。
光欲無法承受第三次拯救時，失去首門徒的那種痛苦。
因此祂在第三次拯救後，讓一具化身提前進入了永恆之井，在這裡靜靜的等第四次拯救時歐塞里斯的到來。
祂這具化身是時間的惡靈，因為時間幽靈的位置，被祂讓給了歐塞里斯。
歐塞里斯知道這是個騙局，但是……
「主，在阿斯塔特的努力下，阿里巴巴、阿凡提以及阿凡達和阿布索留特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對嗎？」
歐塞里斯想起了那個幼稚而混亂的故事。
最終，祂接受了這次命運。
古泰拉，1971年，一個「穿越者」到來，開始在整個古泰拉創造各種文學、影視作品。
祂的「系統」指導祂完成各種各樣的獎勵，每完成一次任務，祂便可以取回一部分力量。
只是，「穿越者」每次完成任務時，感到異常的迷惑。
「為什麼完成任務，會被稱作取回？」
混沌諸神們同時盯上了這個新興的文明。
可是屠龍勇士帝皇的存在和還未送到火星的虛空龍，以及那個「穿越者」成了他們最大的阻礙。
「穿越者」成為文抄公的同時，開始在「系統」那裡接點兼職單子——驅逐惡魔。
古泰拉終極死宅帝皇在某次簽售會上遇到了「穿越者」。
這後世極其無情的人類之主，現在只顧著享受生活。
馬卡多騎在帝皇脖子上，坐得高看得遠。
歐塞里斯在為帝皇簽名時，似乎記憶復甦了一點。
祂鬼使神差來了一句：「你們將來會離婚。」
馬卡多和帝皇先是震驚，接著，為帝皇煮飯洗衣拖地鋪床取快遞的馬攝政氣得幾個月沒理帝皇。
直到生活不能自理的邋遢帝皇對馬卡多說：「不是，咱們還沒結婚啊！你怎麼能信那個傢伙的話？你可是永生者！」
「那我不聽！」馬卡多少有的耍起了性子。
沒過多久，火星開始開發，接著黃金時代開啟，帝皇被黃金時代的發起者，記憶復甦了四成的歐塞里斯選中，被徵兵。
為了不被拉去參加毫無意義的星海殖民，帝皇選擇了和馬卡多結婚。
是的，誰也不曾想過，帝皇是個最厭惡戰爭的人。
他對流血與犧牲的痛恨，幾乎可以溢於言表。
蜜月期間，馬卡多穿著圍裙做飯的時候，他癱在沙發上發牢騷。
「打仗打仗，就知道打仗，一堆粗人！好好和平下來過日子不好嗎？再徵兵我，我不裝了！我要放出虛空龍，逮誰咬誰！」
馬卡多溫良賢淑，對此不表達任何意見，只是煮了帝皇那時間段最愛吃的奶油蘑菇湯澆肉沫土豆泥給他吃。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是特別喜歡帝皇，傲嬌馬相每次投餵前都會說：「喂，吃豬食了！」
帝皇聞言，都要發出怪聲先用頭拱一拱馬卡多再開始吃飯。
不久後，帝皇和馬卡多離婚，原因是帝皇不給煮飯洗衣的看便攜行動裝置。
黃金時代在「穿越者」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進行著，最終又宣告破產。
時間幽靈歐塞里斯在一場大夢中驚醒，祂又一次被打撈出來，見到了自己的主。
祂變得足夠強大了，已經可以與萬變之主對敵而六四開，奸奇六，祂四，別問為什麼是四成，因為四比六大！祂勝券在握！
「對不起，讓你在無盡的歲月旅途中，靈魂如此疲憊。」
拉司忒向自己的首門徒道歉。
「不！您一直作為系統陪在我身邊，哪怕是迷茫時您甚至願意給我講故事，這就夠了！父親！這就夠了！」
歐塞里斯覺得自己是個任性的小孩，祂本應該作為四十四門徒里最年長的那個，去給其他門徒做榜樣才對。
可祂卻讓拉司忒如此操心，不得不分出一個化身投入永恆之井，關注了祂數千萬年。
「接下來，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如果你成功了，那麼，我會給你一次意想不到的真正的責任。」
拉司忒坐在火堆前，讓歐塞里斯進行下一次時間之旅。
歐塞里斯以為，這一次，自己可以回到第三十個千年，回到黎明之庭。
因為時間的發展，已經來到了祂靈魂被眾光之主收走的那一刻。
祂答應了，下一刻，火堆里的灰燼漫天飛舞，將世界鋪成未來。
歐塞里斯再次成為保姆，照顧起一個未成長起來的帝國。
祂成為了，鈦帝國的第一位以太先知。
祂將眾光之主的理念傳播了出去，好看著這些鈦族人成長起來。
如果沒有光欲，鈦族的存在對銀河而言就是個錯誤。
但是現在……
不知過去了多久，歐塞里斯終於扶持這個帝國，令其走出了母星。
也是那一天，祂看到了絕不願意接受的畫面。
創世之王登上了蒼白王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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