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只有殺
「密教現在何處，這也是我關心的。烏斯蘭。」
秦墨和帝皇提出了同樣的問題。
而兩個人接下來得知密教所在之處後會去做什麼，烏斯蘭如此聰明，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
對於烏斯蘭而言，根除密教也是一種解決未來的威脅的方式，他並不會拒絕告知密教的位置，但前提是他知道密教在哪裡。
烏斯蘭轉頭看向歐爾佩松。
歐爾佩松看出了烏斯蘭眼神中包含的東西，皺眉攤手：「你勸我來到泰拉，告知我密教的威脅，但你自己都不知道密教在哪？」
烏斯蘭顯然是不知道的，但當著這些人類的面承認自己不知道，那也不是烏斯蘭能接受的。
於是他換了個說法：「密教擁有一艘人類古老時代的工業艦，就像縮小版的方舟世界，他們並不在某個星球上，也不在靈魂之海內，由於他們由多個種族共同組成，所以有可能掌握了使用網道的方式。據我所知，上一次他們出現在地球北方一千二百光年的位置。」
「上一次是多久？」秦墨問。
「我剛被驅逐出烏斯維方舟世界的時候。」烏斯蘭英俊的面龐上仍然帶著迷之微笑，「那會他們邀請我加入密教。」
「具體是多少年前？」秦墨追問。
烏斯蘭輕輕搖頭：「不確定。密教有很多個強大的反靈能措施或裝置，我拒絕後差點被反靈能裝置殺死，我記不清那是多少年前了，只能用一個我命運絲線中發生的大事情也就是我被驅逐，來錨定那件事在我腦海中的印象。」
聞言，帝皇沉思起來。
反靈能措施和裝置……這些可能得費些力氣，但有能輕易解決的人在這。
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處理這個名為密教的組織。
想到這，帝皇看向秦墨，心中已有意見，但還是得徵求一下盟友的意見。
「怎麼辦？」秦墨聳肩，「只有殺。」
帝皇點頭。
「我們在避免任何威脅。」秦墨看著烏斯蘭，「如果有威脅出現，我們不會坐等威脅發酵，我們會清理它，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徹底根除你口中的密教。」
烏斯蘭點頭，顯然贊同。
「至於如何找到密教。」秦墨回憶了一下烏斯蘭到來後所說的話語，「你說密教特工已經潛入泰拉。密教的特工會被找出來，然後他會被讀取記憶或靈魂直接鎖定密教所在的位置，我不覺得密教的反靈能手段可以躲避基於一個在密教培育下成長起來的特工的靈魂的靈能探查。」
「可行。」烏斯蘭再次點頭，「但密教的特工真能被找出來嗎？」
「我覺得可以。」秦墨說，「感謝你為人類所做的，和將來有可能還能為人類所做的，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報酬，然後選擇離開或者是在泰拉停留到密教被根除之後。」
烏斯蘭琢磨了一下，回應道：「給我一個能自由出入人類疆域的特許權，在你們在人類種族的搖籃也就是地球上進行的戰爭結束，建立起一個跨越天文尺度距離的星際統治實體之後。」
「可以。」秦墨點頭。
「我也覺得可以。」帝皇顯然是不滿意的，但他會捏著鼻子同意烏斯蘭的請求，因為他看了這個異形的腦子，發現這個異形的思想相對於它的同類而言……格外的有趣。
……
一條並不精準的命令被傳達到負責管理的主控智能那裡。
【找出密教特工】
密教是什麼，主控智能的資料庫里沒有相關信息，但它的邏輯矩陣讓它能判斷出這大概是個神秘組織。
這不重要，關鍵是這條命令被下達，意味著敵對組織的成員已經滲透進入泰拉。
主控智能要做的，是找到名為密教的組織的特工，亦或者通過事實結論證明密教特工並不身處泰拉上可管轄範圍，因此命令不合理。
在判斷出如何執行命令後，因為統一戰爭順利進行而逐漸放鬆的管控等級從【寬鬆】更改為【極其嚴苛】。
原本獲得了相對自由生活的平民再一次如烈焰與雷霆剛剛降臨在喜馬拉雅山之外時那樣，被重新管控起來，生活變得按部就班，且被無數來自主控智能的「眼睛」盯著。
每個人的行為都被監控，每個人的邏輯都被分析，原本一個月一次的心理測試變成一天一次。
主控智能親自設計出大量心理測試題，這些看起來一如既往沒什麼卵用的瞎問一樣的題目，將會嚴格把控每一個受監控者的心理動向，任何測試結果可疑的人都會被打上更加嚴格監控的烙印，再被主控智能用更多的測試手段進行嚴格到令人髮指的分析。
針對可疑目標的嚴格分析會篩選出一部分更加可疑的目標，也會將擺脫嫌疑的目標剔除出分析池。
而更加可疑的目標，將會被哨戒無人機要挾著前往一個完全密閉的房間。
主控智能會用大量手段對更加可疑目標進行新一輪的測試，包括但不限於一小時一次的測試題，噪音騷擾，休息剝奪……這些在人類審訊者看來或有意義或沒有意義的事情會讓心理最堅韌的人，都進入和持續處於即將崩潰的狀態。
在這一輪測試中，更加可疑目標中被論證為無辜的人會被剔除出分析池，剩下的人被打上絕對可疑的烙印，進入證據搜尋階段。
被迫崩潰的受測試目標如果真的自小就接受嚴格的反偵查和審訊訓練，那麼他仍然會堅定否認一切拒不配合。
但在拒不配合的階段，主控智能會用無數細微的測試和這些測試的結果去探查目標的心理和潛意識，並最終得出論證結果。
這一切都是主控智能自己設計出來的，而非是它的主人的神機妙算和異想天開。
在主控智能看來，有機生命體終究是有極限的，無論其受過多少訓練，天賦有多麼異稟，終究是有極限的。
一系列流程執行下來，最終只有一個人被判定為疑似密教特工。
按照人類官員的推測，這種嚴苛的調查程序一旦啟動，會有大量的來自其他泰拉勢力的特工或間諜被調查出來。
但實際上沒有。
因為泰拉上其他勢力的間諜或特工往往連【寬鬆】管控狀態下的日常調查都撐不過。
強大的特工被找出，持續兩小時四十三分鐘的【極其嚴苛】管控狀態結束，正常的生活回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