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一己之力
第372章 一己之力
帝皇。
現實宇宙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靈能者。
知曉他存在的人只知道帝皇如此強大，卻不知道靈能力量最為強大的帝皇的起源是什麼，或者說，是知道了也不願意相信。
只有少數幾個和帝皇有過糾葛的永生者知曉帝皇的來歷，也相信帝皇的來歷。
在人類剛誕生文明後沒多久，在一個被後世稱之為安納托利亞半島的地方，一個女人在丈夫和親戚的環繞下生產了一個嬰兒，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未來將會有何種成就，有多麼強大。
帝皇就是這樣誕生的，他開始成長，並在成長中發現自己有靈能天賦。
直到某一天，他的叔叔謀殺了他的父親，在父親的葬禮上，帝皇用靈能讓自己叔叔的心臟停止跳動。
之後帝皇繼續生活，就像一個普通人那樣。
某一天，一個叫歐爾佩松的比帝皇更加古老的永生者在放羊時遇到了帝皇，兩個天然與同類不同的人很快就結識並成為摯友。
那時的帝皇就準備為了人類做點什麼，然後在經歷一系列不順利的事情，以及他認為自己的摯友夥伴總會不明不白的離自己而去後，他不再主動做些什麼。
在人類探索星海之前的年代，帝皇可能在地球某個地方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在人類探索星海之後的年代，帝皇可能在某個地方默默收集記錄著什麼。
直到人類終於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直到一個名叫馬卡多的永生者找到了帝皇，以帝皇為名者才出現於同類的視野中，並意圖在這人類物種最黑暗的時刻中力挽狂瀾。
他站了出來，就像在如今的冉丹戰爭里一樣，他站出來然後以一己之力改變一切。
不過永生者所知的帝皇起源也並不是全部，有一些黑暗的秘密是連永生者們甚至是帝皇本人都暫時還不知道的……
靈能正滲透一個星系內的現實，原本需要多種儀式甚至是獻祭才能將現實結構削弱到足以讓靈能起到巨大作用的現實桎梏，被帝皇輕易的突破。
而這部分發生在現實之中的事情，只是亞空間中那更大的變動在現實宇宙滲透出的一點影響。
所有身處冉丹二號準備為冉丹帝國這個異形同盟奉獻自己全部力量的靈能異形們，它們匯聚而成的集體意識在亞空間中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曳著，它們前所未見的強大靈能力量只是在出現之時，就已對它們的集體意識造成創傷。
異形們看到了帝皇的靈魂投影。
那是一顆金色的球體，在波譎雲詭的亞空間景象中釋放著耀眼的光芒。
即便帝皇現在還不如後世坐在黃金王座上痛苦哀嚎時那般強大，但對於帝皇的敵人而言這種力量比較毫無意義。
帝皇對靈能異形施加了影響。
這不是一種具體的行為手段，而是一種想法，源於帝皇此時全神貫注釋放靈能時的一個想法。
在曾經對亞空間進行過深入探索的帝皇看來，使用靈能力量不需要去想怎麼做，只需要去想要達到何種效果，哪怕這種想法是抽象的，亞空間也能隨他的願。
最強大靈能者的思想在亞空間中產生漣漪。
靈能異形們感受到痛苦，它們不約而同的集體發出了能讓星系中所有智慧生物聽到的嚎叫聲。
所有對靈能稍有了解的人都緊張起來，因為一個靈能者的嚎叫尖嘯往往意味著接下來該靈能者會失控，引發後果駭人的靈能災難。
但帝皇緊接著又施加了影響，所有靈能異形的靈魂脫離軀殼進入亞空間內，然後被洶湧的靈能洪流碾碎。
這些異形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就像受害者在被殺死時又被捂住了嘴，連慘叫哀嚎的權力都被剝奪了。
靈能異形們，連同它們對冉丹二號所施加的種種改變一起消失，只有它們的異形盟友以及人類敵人們的腦袋裡有它們曾經真實存在過的鐵證——記憶。
……
秦夏震撼的睜開雙眼。
只有他旁觀了整個過程，其他軍團的智庫們擔心自身被波及，早都已經讓意識從亞空間中脫離。
那些聚集在秦夏周遭的白騎士智庫們同樣是早就醒來，只是沉默著沒有打擾秦夏。
此時剛剛來到白騎士號的安格隆推開圖書館的門。
秦夏睜開眼睛：「你感知到了？」
安格隆點頭：「不敢相信……那些靈能異形全部都被帝皇消滅了。」
秦夏深吸一口氣，感嘆道：「人類最強靈能者，實至名歸。」
「帝皇向我們所有原體投射了信息。」安格隆說，「他讓我們使用旋風魚雷摧毀冉丹二號，然後不要進攻冉丹一號以防止付出巨大傷亡，暫時先包圍冉丹一號等他到來。」
秦夏琢磨一下帝皇的判斷，點了點頭：「還有高手。」
安格隆親自來白騎士號並不是為了傳達一個消息，而是為了詢問一件事情：「用旋風魚雷炸碎冉丹二號就行，還是得咱們用……」
原體的話並未說完。
假如得用十二軍團的那些寶貝中的某一樣炸毀冉丹二號，那就得安格隆或秦夏兩人中的一個去操作。
「直接炸就行，帝皇不是說了嗎？」秦夏說道，「一會我讓白騎士號把之前異形用來調包的魚雷把冉丹二號炸了，就是白疤軍團發射出去莫名消失了的那枚。」
安格隆這才放心，轉身對著一起跟過來的白騎士號艦長命令道：「用白疤的魚雷把冉丹二號炸了。」
艦長立刻轉身去做。
安格隆本想再談點一些不急迫的事情，但看秦夏仍然在地上坐著，目光看向了其他智庫們，便意識到秦夏有事情要和智庫們說，於是就先離開白騎士號。
「都別愣著了。」秦夏對智庫們說，「來分析一下剛才帝皇的靈能打擊，分析一下那些靈能異形種族為什麼沒有抵抗之力，再說說自己的見解。」
在訓練智庫們時，秦夏或首席智庫瓦瑞斯總會拿一些經典案例來教學，然後讓智庫新人們分析這其中蘊含的道理和諸多因素。
也算是一種靈能原理訓練。
更好的理解靈能作用的原理，是能實打實增強對靈能力量的運用的。
白騎士智庫中的老人們都沉默不言，目光看著之前加入智庫的十來個新人們。
「先從你開始。」秦夏看向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智庫新人。
「嗯……因為……因為……」新人結巴半天，接著說了實話，「對不起，神君……不，白騎士之主，我……我不知道……」
秦夏笑著搖頭：「沒關係，我看過你的靈能原理學習成績，一直都不怎麼高，說明你對靈能原理的了解並不多……」
智庫新人以為秦夏認為自己不用功，立刻想要解釋，但秦夏並未挖苦他不用功。
「我知道你很用功，不過靈能方面的事情跟是否用功關係不大，你對靈能運用原理的了解不多，是受你的天賦所致。」秦夏非常溫和的說，「我知道當你使用靈能的時候你會直接去想靈能造成的效果，這是你的天賦，但這是一種抽象的使用方式，會導致你對運用靈能的原理並不了解。」
智庫中的老人們看著秦夏溫和的教導那位新人，想起來秦夏總是這麼細聲細語從來不著急的教誨他人。
這要是放在當年戰爭之犬時期……瓦瑞斯直接薅起來就是一頓打，連打帶罵。
原體回歸後瓦瑞斯偶爾也負責教導新人，他也還是連打帶罵，直到有一次被秦夏阻止，並令其以後不許摻和教導事務。
原因在於，秦夏認為學習是一種艱難的事情，像自己這樣學習能力驚人的人終究是極少數。
有些人就是天賦不好，學什麼都難，連打帶罵不僅起不到幫助學習的效果，還會讓一個人把學習和承受打罵時的痛苦聯繫起來，進而產生生理本能，一學習就痛苦。
秦夏也曾將這番道理告知過智庫們。
「你來說說。」秦夏看向下一個新人智庫，微笑著抬手。
「那些靈能異形本來就是強靈能天賦種族，普遍具有強大靈能天賦，它們這個種族與亞空間的關聯太深。」下一個新人說，「因此當他們面對更強大的靈能攻擊時連容錯率都沒有，舉個例子，比如我們人類，要是面對它們那樣的情況時大腦會陷入昏迷狀態，它們就不會，只能硬抗到死。」
秦夏滿意點頭：「有道理。所以我常說，要根據敵人的特點制訂具體的應對方案，這種強靈能天賦的種族不僅被無魂者克制，更強大的靈能者也能克制它們。」
秦夏接著聽取所有智庫新人們的見解，再一一為其點評。
最終秦夏又說出自己的看法。
「靈能的使用效果受多種因素影響，比如現實結構的強弱，比如靈能者本身的水平，甚至靈能者當時的心情……」
「而靈能被施加在敵人身上時，也會因為敵人的種種特點而產生或好或差的效果。」
「當那些靈能異形全力施展靈能時靈魂投影無比閃耀，這使得帝皇可以定位它們，而靈能作為一種誰都可以使用的資源，當帝皇作為更強大的靈能者出現並運用靈能時，靈能異形的力量就會變弱。」
「種種原因迭加在一起，我們便見證了如此驚人的戰果——那些靈能異形被盡數消滅。」
秦夏本是想要借著和冉丹二號靈能異形對壘的事情教導一下新人，但帝皇直接搞定了那些靈能異形，就只能用口頭說話的方式教導了。
「接下來咱們只需要等著帝皇前來，這段時間我可以好好教教你們。」秦夏對智庫們說道。
此時一道刺眼的閃光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秦夏也看向窗外。
白騎士號正對著冉丹二號。
帝皇將異形施加給冉丹二號的影響也抹除了，其上部署的遠比冉丹三號更完善的防禦和部隊都已被白騎士號發射的旋風魚雷摧毀，連同星球本身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失去了軌道防禦，也失去了虛空盾之類的防禦手段的下場。
今天練車，更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