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你也是要謀求更多資源的。」
雅各布沒等多祿茂說完就嘆了口氣，老江湖清楚他後面要說什麼-他們沒能留住阿薩辛。而對一個揚名立萬的人物來說重聚黨羽並不需要太多時間，到了那時明暗之勢顛倒他們可就要把腦袋別在腰上睡覺了。
同樣的他也清楚斯諾里不論人力還是神力都不那麼充沛，不可能有一支鐵甲森森的矮人大軍為他們暴力掃平一切傳教路上的荊棘。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誕生於欲望本真的渾沌四神都不說面面顧全。
「有什麼辦法呢？除了阿拉比那傢伙，誰又能比誰順利？」
船艙里陷入了沉默，與此同時文官們也將統計好的星空橋大戰撫恤資料遞到了斯諾裡面前。一位位鮮活的勇士變成了表格中一欄姓名和一欄物資，其中有好些他還是王子時就有所耳聞。
「西奧多-布魯克納怎麼說，還是堅持要留在這邊？也好，讓他先去八峰山吧，貝勒加正缺一個能整合各路人類客軍的強人。」
在深入交流和並肩作戰後，斯諾里很喜歡這個剛正不阿且粗中有細的北佬。可他試圖將其發展成使徒卻遭到了拒絕，發回原籍貼著混沌邊緣傳教是極艱難的事，布魯克納不是擅長委曲求全的人物。
「他和他的人倒是提供了有意思的信息，等基斯里夫的兩個來了再說吧。我還在世上就敢動手腳，日後不得翻了天去？」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使徒們陸續趕到，斯諾里沒有第一時間分別接見而是讓他們先自由交流。這也是省時間的方法，干一樣的活兒很多問題有共性，互相討論著可能就有了解決方法不必上升到他這裡。
半神本尊則在密室里閉關自守，他要靜下心來細細回味體悟恐虐那跨越界域的一擲。簡單粗暴而威力無窮是那位邪神的特質，所謂大道至簡不過如此。
在戰錘世界等級架構里，最強橫的物理攻擊歸屬於祂。長期使用風暴之錘斯諾里本身對投擲有極高的理解，作為被鎖定的直接目標更帶來直觀感受。
「這樣，再這樣？或許力道能更足，更精準。」
時間在漫長的自我切磋，琢磨中點滴度過，當再次推開石室大門，斯諾里雙手張弛間隱有偉力自蘊，不再完全依賴於風暴權柄和戰錘上的符文。
「他們都帶了多少人？挑個合適的地方讓他們等我！」
洗去塵埃，斯諾里來到了高原堡地下最深處的一間會議室里，按他的要求十二個使徒在一張長桌邊分成兩列，列席的隨員按序坐在他們身後。
「在開始之前，滿飲此杯慶祝我們能整整齊齊的重聚！」
環視一周，斯諾里深吸一口氣吐出話來。選拔出使徒後對他們的培訓從現在的角度看是倉促且不充分的，忙於籌備收復八峰山，提供的支持也並不如預想中那樣充足及時。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員損失且信仰傳播得當，有力地轉化為神力反哺自身說明他選人的眼光不錯，每一個都意志堅定且具備應對挑戰的能力。
「聚在一起不容易，但把你們耗在這裡太久也耽誤事。客套話不多說了，按順序來，左邊的分享經驗感悟，右邊的著重講講困難。」
使徒們按貢獻的神力量排序，最多的蘇萊曼在斯諾里左手邊，而他對面坐斯諾里右手邊的則是最艱難的基斯里夫城使徒安東諾夫。
能夠拉出精確報表靠的也是系統幫助，在和母神與師傅交流後他得知其他神明對此只會有模糊的感應，因此被能言會道的信徒蒙蔽也屬常事。
「尊神，我必須得控訴，鮑里斯那熊仔子不是玩意兒！他非但不遵守和您的承諾支持，還調動多方勢力阻止我傳教！」
尊金大奧術師來的最早又盡了半個地主之誼，他的成果和經驗使徒們會前皆已清楚也都知道自己模仿不了，因此很快就進到安東諾夫發言。
「波耶鄉酋為首的世俗貴族，他直屬的近衛秘警，霜凍之家的冰雪女巫都被動員起來。他，他甚至還組建了個叫大正教的東西！」
「等等，你說鮑里斯？弗拉基米爾-博哈呢？我記得那是個長腦子的傢伙，他不勸勸自己的好大兒麼？不會這麼快就置我們師徒的威德於腦後了吧？」
「他死在了與基斯里夫城東部一支地精部落的戰鬥中，哈哈，您信這種笑話麼？那麼一位智勇兼備的王者！傳聞說是白銀尖頂的涅芙瑞塔為報侍女之仇將他殘害了，鮑里斯知道不是那血族始祖的對手只敢挑軟柿子捏！」
安東諾夫將桌子錘的砰砰作響，在斯諾裡面前他才能釋放長期以來的巨大壓力。
「那真是遺憾，涅芙瑞塔是這世上第一頭吸血鬼，作為萊彌亞的女王其他分支的始祖一度是她的僕從。」
斯諾里想起了那個粗獷外表下隱藏著狡黠的基斯里夫貴族，他膽大心細，敢想敢幹又精通借勢，如果能持續執政或許真的能讓那個率遭混沌蹂躪的往過走下復興。
「弗拉基米爾死後並非所有人都是鮑里斯的擁躉，為了爭取宗教力量他主動接受了厄孫教派的試煉-獨自深入冰原去馴服一頭熊。」
「扯淡！他是厄孫的神選，本尊親眼見證，還要費勁補個流程？肯定有頭最大最猛的熊等著他，然後呢，那大正教是什麼，鮑里斯還想邁著大步成神？」
安東諾夫情緒過於激動，另一個使徒圖波列夫接話為半神闡述情況。在冬宮牆下見過熊神加持於他，早已是操弄信仰熟手的斯諾里焉能不知其中奧妙。
「尊神明鑑！他確實得到了一頭名為厄斯金的巨熊，並受領了厄孫教派大牧首之位。他隨之拋出了祖國母親這一概念，將土生四神的信仰整合起來，您知道熊神已是祂們中狀態最好的，冰天雪地之下傳說達茲已步入黃昏。」
圖波列夫選擇了英雄之城普拉格作為駐錫之地，遠離王庭讓他受到的影響略小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