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這麼早？我不是留了四十天的期限麼？」
八五計劃的討論會開展的轟轟烈烈，每個與會者都知道在未來的「主線」里扮演足夠重要的戲份意味著更多的資源和機會。甫一結束分管阿拉比片區的使徒蘇萊曼就趕到了高原堡。
「真主有召，您最忠實的僕人豈敢不來侍奉左右？」
斯諾里神力的浸潤抵禦了時間在中年人身上所留的痕跡，他的山羊鬍黝黑髮亮，美妙的權力將曾經的窮酸氣一掃而光。
「雖然有近水樓台之故，但實事求是的講你小子乾的確實不錯，甚至是最好。可惜外部環境不一樣你的經驗別人參考不了啊。」
「怎麼參考不了？您一聲令下我點動聖教軍北上便是！」
蘇萊曼在阿拉比搞出了政教合一的地上神國，在屠夫海盜在內的各方勢力明暗支持下他控制了四個城邦，拉起了一支足有五百匹駱駝的護教武裝。
他轉身將斯諾里的目光引向了隨從們-為了營造尊金大奧術師的神秘感，蘇萊曼扶持自己的岳父，兄弟，女婿等三代四人各據一城替他主持政務。
「四大哈里發是吧，我聽說過你們的名頭。好好干，我的神國里會有你們一席之地。」
斯諾里微微點頭，他當然支持使徒發展可靠的下線。當初在選人時安排他們各自回家鄉傳播信仰為的就是藉助親朋好友等原有的社會關係。
「我們跟巴托尼亞遠征軍的明炎騎士團產生了幾次接觸，怎麼處理懇請您決策。另外在政策上還有。。」
蘇萊曼積極地匯報工作和請教斯諾里神力的用法，另一邊波爾德羅港發出的船隊上四個穿著各異的傢伙聚在內倉的一張方桌前推杯換盞。眼力過人之輩不難感到他們都是高階神官且身上神力似是同出一源。
「邊境親王領的萊倫到底是個信奉戰爭女神的陽炎騎士，給我提供的方便有，但不多哇！那穹頂山脈本來是個好地方，結果呢，矮人一多半都跑八峰山去了！」
第一個發言的傢伙把自己打扮的像個西格瑪的戰鬥牧師，罩袍套鎧甲，戰錘不離手，除了塑造形象之外也不難看出所在地的混亂。
「你那地方機會多啊，我聽說不還有個對抗萊倫的小聯盟麼？他是個正派人，可那混亂動盪之地容不得正派人。」
另一個金髮碧眼，白底滾金長袍坐正經牧師打扮的人小聲嘟囔。他把一根權杖斜靠在桌邊，頂端安置著斯諾里當年賜給他們的小雕像。
「領了神諭各回原籍，我倆都想著從波爾德羅打開局面合適。那康斯坦丁公爵和神主本就有交情，他的船隊與南地合作又如此深入。誰料想他說在湖神與海神間權衡已是難辦，不想牽扯進來，硬是將我二人禮送出境。」
牧師原本是個騎士貴族家的旁支，武力不行但史詩故事沒少研讀，娓娓道來把巴托尼亞的情況講了開來，隨後看向身旁的黑臉漢子等待他補充。
「恁是出身好，清楚那些婊子的路數。可苦了俺雅各布，尋個荒僻村子傳播教義，沒幾日就被報了官。借神力打退兩波鷹犬，末了又引來個聖杯隱士，不得已且戰且走，暫在查隆森林落草。」
巴托尼亞片區的第二位使徒儘管換上了正式禮服也難掩粗糙的面色。雅各布原是個有野心的步兵團隊長，與行伍之事頗有些造詣，但在巴托尼亞他最好的結局就是年老體衰後回村里當個鄉老。
不甘於此的他來南地投到斯諾里麾下，對於是將其納入使徒行列還是留在南地委以官職斯諾里曾猶豫過，但考慮巴托尼亞的艱難情況他認為需要一個堅韌的傢伙。
「你是怎麼拉隊伍的？之前信件里咱們不敢講太清楚。」
「那森林裡原有一夥強盜，唉，說是強盜實際也就是被騎士老爺壓迫得活不下去的可憐人罷了。他們本靠著塔爾和慈悲女士的恩典勉強求生，誰料就這也成了奢望。」
「貴族組織平叛，還是被遊俠騎士找麻煩？」
「他們也說不清，總之塔爾牧師殿後戰死，那慈悲女士又沒有回應他們絕望中的祈禱，俺過來來正好補了祂們的缺兒。」
雅各布嘆了口氣，長期的並肩荒野求生重塑了他的信念-從謀個人的榮華富貴到帶領聚在身邊窮苦百姓過上共同富裕的好日子。這也意味著更多的責任和束縛。
「我倒是比你好一點，在波爾德羅吃閉門羹後一路北上投奔灰色山脈的矮人王國，和尊神沾親帶故的卡拉克-茲福林。一邊在要塞傳教一邊尋找機會，多放打探下還真讓我找到了個好目標。」
「微風堡，我知道，她家長公主配了神主的大哥，王子又是祂的記名師弟！」
「背靠大樹好乘涼，老兄你的業績怕是我們中最高的了！」
「慢著，聽我說完。在商人的牽線下我拜謁了蒙特福特的一個伯爵-這可不是你們邊境親王領濫發的爵位，正經有一座城堡幾個鎮子那種。」
面對同僚的吹捧，使徒彼得趕緊伸手壓了壓，到底是在波爾德羅的船上，挖湖神牆角的事還是得小聲些好。
「那伯爵本是家中老小卻躺著撿了個爵位，他父親踏上尋杯之路一去不回，幾個兄長相繼死在俠義戰爭，騎士比武和野獸人入侵中。這讓他堅信自家失去了湖神的恩寵，在我顯露神恩後成為了吾神的信徒。」
「我以為這回是個好的開始，沒想到蒙特福特公爵和他的女先知很快懷疑過來，壓根沒機會進一步擴展影響就忙於遮掩，混過眼下還不知以後如何。」
彼得的情緒也是不高，選擇上層路線讓他起步快但越往後越難走。稍有不慎就可能早到整個巴托尼亞的碾軋。
「我多祿茂麼，在發展信徒上差你們不少，但和逆神拉諾德的信眾鬥了七八次法，搗毀祂的神廟足有三處，神龕則以十記。尊神金口玉言說要記我大功來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