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格拉格里姆的挑戰
「有什么正事咱們吃完飯喝完酒再聊！聽說您要大駕光臨，我兒子格拉格里姆帶著他的侍衛去打了一頭猛獁回來，那玩意，嘿！足夠半個要塞飽餐一頓！」
卡拉克-卡德林的高層簇擁著斯諾里就往裡走。他們中有不少比較失敗的屠夫，赤裸的上半身疤痕與刺青糾纏在一起，橙色發冠一個賽著一個高。
正是有他們的存在屠夫堡才得以成為群山北方最堅實的屏障，在一次次混沌浪潮中屹立不倒。面對真正視死如歸的勇士，黑暗軍閥也傾向於暫避鋒芒。
擁有巨大獠牙和一身厚重皮毛的猛獁是北方冰原的陸地霸主，它們就像一座座活山，成群結隊遷移時腳步足以讓大地顫動。
但現在，猛獁淪為了宴會的主菜，肌肉靈活，口感柔韌的象鼻擺在兩位王者面前，佐以北世界邊緣山脈流行的高度烈酒，直叫人酣暢淋漓。
身不著甲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屠夫們喝起酒來最是豪烈，出於對這些勇士的尊重斯諾里逢敬必回，剛走了一輪就已喝到半醉。
「哪位是高崔克-格瑞尼森，尊神格林姆尼爾選中之人？」朦朧間，阿格里姆身邊站起一人，他走到大廳中央衝著賓客席一聲高叫。
「便是某家，你是哪位，有何貴幹？」
本來就是爆裂脾氣，又有數杯烈酒下肚增長精神，高崔克也是騰身而起。斯諾里一看這架勢趕緊拿涼水抹了把臉好保持清醒。
大廳中央站著的是位年輕人，他看上去和阿格里姆有三四分相似，雖然沒有剃髮但已紋了不少刺青，兩膀上纏著一對鏈斧。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身上還有幾處新添的淤青。
「龍鬚氏族的格拉格里姆見過了！您覺得這猛獁可還適口？」
「嘶！」
斯諾里撫摸著鬍子看向了腰間的戰錘，他想起來在鐵匠行會碎砧大師給他的講的故事。在自己穿越之前群山王國最受看好的年輕人就是格拉格里姆和多姆加-鐵錘。
在酒館說書人的口中，多姆加王子長袖善舞，智謀過人；格拉格里姆則頗有乃父之風，勇武非常。哪怕是自己的大哥帕諾姆都要遜他們一籌。
在今天砍巨魔明天削蠍尾獅之外這位王子為人所津津樂道是他立誓要將氏族從仇恨中解脫出來，為此一直做著成為悼戰者的準備。
體面的矮人氏族會繼承先祖的誓言與仇恨，但出現特殊情況如陷入死循環或者仇恨目標失蹤時則可以採用悼戰者這一「跳出」機制。
當一位氏族的的核心成員宣誓成為悼戰者這種特殊的屠夫之後，那難以清算的仇恨或是已無法踐行的誓言將隨他的死亡一併消散。
出於對先王巴拉戈爾的尊重，卡拉克-卡德林的矮人們對誓言因何而起閉口不談。但作為婚約的另一方，德拉茲克拉德氏族知道襲擊者是一條惡龍-在事後不知所蹤，屠夫堡的後代諸王欲復仇而無門。
「哼，大是挺大，但到底也只是沒腦子的蠢物罷了！遠的不提，前些天我才同先祖共選和貝勒加國王擊殺了一尊假冒偽神的大守秘者！」
高崔克哈哈大笑，在還是工程師的時候就已習慣了周圍人的質疑。這些流言蜚語隨著他在克拉德羅門領受神恩達到了頂峰，好在他的拳頭與大斧沒讓任何人失望過。
「斯諾里陛下不愧慷慨者的名號！」
格拉格里姆撇嘴一笑陰陽了一句，即便是已立下好幾樁功勞，在不少族人心裡高崔克能得到戰神青睞還是靠著近水樓台先得月。
「砰！」
高崔克飲盡杯中之酒，一摔杯子縱身跳進場中。
「您看？」
「友好切磋，不傷了和氣便是。」
屠夫王向斯諾里遞來詢問的眼光，穿越者微微一笑，順水推舟答應下來。他相信格拉格里姆在事先必和自己的父親通過氣了。
他將代表整個卡拉克-卡德林，屠夫們自認為是格林姆尼爾最堅定的追隨者。如果不是差著輩分，阿格里姆甚至可能親自出手。
「王子請上前來，公平起見，我願代母神治癒您的傷勢。」微微抬手讓大團綠色光點湧入他的體內，斯諾里如願收穫了一片讚嘆與虔誠的祈禱。
「請！」
「來者是客，你先請！」
「是你要挑戰我的，客氣什麼？」
「唰，唰！」
交代完場面話，格拉格里姆也不多客氣，雙臂一振將鏈斧抖直後揮舞起來。高崔克單手拎斧輕微活動著自己的肩胛骨，這奇門兵器是頭回見，到底什麼路數甫待觀察。
王子不斷加快速度，直到鐵鏈帶起殘影肉眼難以捕捉軌跡，隨後他右臂一抖，斧頭帶著巨大的離心力直取高崔克胸膛。
「叮！」
南地的掌旗官外松內緊，精神高度集中下準確地磕開了這一擊。
「嘿！」
王子又是一扽，斜飛出的右斧空中轉向再奔面門，高崔克輕輕往後一跳讓過。
「唰唰！」
格拉格里姆當然也沒指望一個回合就拿下戰神之選，他不多做糾纏再次轉起鐵鏈。
「嘖！」
短暫碰撞讓高崔克對挑戰者的實力有了大概的掌握，但他仍然感到棘手。格拉格里姆不合常理地選擇用真傢伙，這意味著必須速勝，一旦陷入纏鬥出於對雙方安全的考慮對戰會被立馬叫停。
到時候免不了一番場面話算成平手，這對高崔克而言是無法接受的-和兒子打成平手那豈不是要被更強的老子穩壓一頭？戰神神選的面子何處安放？
「小鬍子倒是上吶！踱什麼步呢？」
「群山大敵奎克-獵頭者，我呸！一隻耗子而已！要是敢來北方凍都給它凍死了！」
「嗝！尊神祂該不會是喝醉了酒看錯人了吧？」
短暫的相持讓屠夫堡的居民大失所望，他們用酒杯敲擊桌子喝起了倒彩。
「唰！」
將鏈條轉速重新拉到極限後，格拉格里姆再次甩出斧頭。
「嚯！漂亮！」
坐在主賓席上的斯諾里看的清楚，這是招子母斧-雙斧同時出擊並且一快一慢，左斧藏在右斧之後以刁鑽的角度襲向高崔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