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齒輪與交易
斯諾里明白伯格曼先祖們的問題，這隻酒杯是瓦拉婭最負盛名的神器，聲稱持有它就等於在標榜自己是祂釀酒技藝的直接傳人，是整個群山釀酒行業的正統。
而這個技藝登峰造極的胖子顯然也不像自己說的那樣無欲無求，他要求斯諾里做的「正名」也就是以先祖共選的名義為他家技藝的正統性背書。
「我答應了，再敬母神一杯！」斯諾里舉起酒杯，雖然伯格曼有點小心思，但是這隻神杯值得。
布萊恩有獅鷲助力，伯格曼則是富甲一方給自己搞了專班。其他要從舊世界來獻寶的族人們積壓在巴拉克-瓦爾，以矮人的性格一場斗寶大會不出意外的開始了。
斗寶大會一直持續到了來時的輪船上，這種捧著族譜，仇恨之書引經據典的斗寶幫斯諾里節省了不少經費和工作量。在和族人的辯論里都站不住腳，那也就沒必要到高原堡來出醜了。
斯諾里花了一個月時間等待獻寶者，他沒有在聲明中明確自己到底需要多少古物，族人們擔心來遲了斯諾里已尋得所需，因此動身都很積極。
穿越者小瞧了這個世界矮人的炫耀欲望，真正有好東西他們恨不得天天掛在嘴上吹噓，千年下來憑矮人的知識能鑑別出的好寶貝都被撿漏撿完了。
好在他還是有一些收穫-兩塊古聖飾板，分別記載了如何改造地形和梳理靈脈，正合斯諾里現在的需求。
這種篆刻著蜥蜴人鍥形文字的黃金板除了他這位受過尊者歐特克拉斯灌頂的異類，舊世界恐怕找不出第二個認識的人來。
或許是因為善於建造的種族天賦，在先祖時代，矮人們剛被創造出來就參加了一些古聖們對世界的改造，相關的說明書留存至今，但經歷了黑暗年代的動盪，關於它們的知識已然散佚。
除此之外一個來自銅山堡的小氏族送來了一枚五邊形齒輪，斯諾里答應了他們時機成熟時出兵協助收復曾經家園的要求。
入手後斯諾里將其和無畏堡得到的那位正齒輪組合在一起，復原了莫格里姆的戰爭齒輪。把玩著這枚尺寸雖小但蘊藏神力的小可愛矮人王陷入了沉思。
這件神器和圖爾尼的夾鉗一樣都是在從事生產時起輔助作用，但問題是斯諾里本人不打算也沒時間去搞工程技術。
更關鍵的是工程技術在先祖諸神離開後的發展遠勝於符文技術，現在時興的火炮，鐵龍手炮上哪有齒輪的用武之地呢？
經過了簡單的測試，斯諾里發現激發這枚齒輪中的力量可以增強弩炮，仇恨投石車和弩箭的威力，射程及性能。這些老古董固然還有山堡在使用，但在南地它們已經跌出軍備序列了。
「這怎麼也是件神器，總不能浪費了吧？」斯諾里自己可沒有索瑞克-鐵眉那個「祖制最佳」的派系效果，他一貫是喜歡新技術的。
「我用不上，不代表別人用不上！」他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是時候動身北上去永恆之峰參加婚禮了，婉兒小姐轉達了溟龍今年下半年將要到訪的消息，南地之王可得提前趕回來。
歸途沒什麼要緊事務發生，下船登岸斯諾里沒有直接往東走回家，而是神神秘秘地溜進了海門關的領主辦公室。
「先祖共選此來有什麼好事關照啊？」帕諾斯領主雖然詫異但仍表現出了足夠的熱情，自己的要塞因何繁榮他心裡門清。
「我有一筆交易想要同您做！」斯諾里拉開椅子坐下開門見山。
「又是無畏艦？我說過啦，祖宗立下的規矩不能違背！那種重器不能交給外人，除非您做了我們巴拉克-瓦爾的女婿。」老王頭搖地飛快，不等斯諾里提需求和條件就把話堵了回去。
「您再考慮一下？要是娶了我的侄女希雅，我替議會做主，您任選一艘無畏艦當嫁妝奉上！我那妻弟還可以再補幾艘鐵甲艦湊支艦隊出來。」這位領主甚至回過頭來勸起斯諾里。
「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睿智！」斯諾里哈哈一笑奉承了兩句，「但別著急嘛，先看看這個！」他說著掏出了那枚齒輪。
「這是什麼？」雖然奇怪但知道以斯諾里的地位不會亂開玩笑，帕諾斯領主從抽屜里掏出眼鏡仔細端詳。
「神力！難道是？」他接過齒輪摩擦了兩下。「茲事體大，我，我召集幾個夥計商量一下可以嗎？」
「當然，不過我需要保密！」斯諾里知道這意味著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隨著幾個衛兵快步離開，很快幾個鬚髮皆白的老矮人一邊嘟囔一邊走進辦公室，看到斯諾里他們吃驚之下收斂了不得體的行為。
帕諾斯領主簡單說了前因後果，這群當權者馬上湊到了戰爭齒輪旁邊。自打先祖諸神們離開凡世，群山再也沒有一件貨真價實的神器出現了！
「莫格里姆在上，它怎麼這麼像我們那天看到的那個齒輪！」
「這下半部分是有點像啊！」
「以先祖諸神的名義，你這對招子用不上的話可以捐給地精！」
「耗子養的！當時誰說那玩意是純純廢物的？」
「賭今年一成貿易額！是老維克多在說胡話！」
幾乎是一個瞬間，這些活了三百年往上的人精就看出了端倪，他們或是懊悔或是憤怒，就地開始互相指責甚至是廝打。
斯諾里坐在一旁暗皺眉頭，原來自己的徵集活動收穫不多竟然是在海門關被提前截獲了一批！不過也是，一大堆聲稱持有寶物的傢伙在自己地盤上聚集，哪個矮人會不心動呢？
「咳咳！」
為他人做嫁衣的慷慨者以咳嗽來提醒，他的心情忽然沒那麼好了。
「肅靜！肅靜！都注意一點！」帕諾斯領主臉上掛不住了，哪怕是真截流了也不能當著正主的面說出來啊！
「給我們點時間討論，沒問題吧？」終究是經驗豐富的王者，他開口爭取時間。
「各位都知道我姐姐大婚的事，因此你們只有一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