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紅公爵
「這邊是怎麼回事，那些血族怎麼摸進來的？」已經趕到斯諾里倒是不急於投入戰鬥，畢竟搞清楚情況比悶頭亂打來得更重要。
「吸血鬼用計詐開了城門！那個子爵，之前城鎮的領主米奈希爾，他不知怎麼的被轉化成了血族。然後他聲稱自己的城池被攻破了，帶著一些親衛奮戰突圍請求進城。」托米述說起自己得到的消息。
「然後呢？裡面的人類就直接開門了？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嗎？」斯諾里嘟囔著。
「城防軍里有血族的內應！他們趁著卡梅隆子爵在城頭盤問交涉的時候直接斬關落鎖，然後那個被轉化的吸血鬼和他身邊的一些黑騎士直接沖了進來把卡梅隆子爵砍倒了！」
「老套的計謀！」斯諾里評價起了吸血鬼的小伎倆和人類們的大意。矮人在守城方面可是專家中的專家，詐關在他們眼裡是小兒科罷了。
「對，但那些愚鈍的短生種就是會上當！得到消息我立馬和康斯坦丁趕過來支援了。他手下的那些精銳戰鬥力不錯，那位聖杯騎士更是勇武非常，說來您都不相信，他身周縈繞著的神秘力量甚至能直接蒸發低級的不死生物！」
托米說得眉飛色舞，年輕人正是崇拜強者的時候。這位表哥是個相對開放的矮人，族類，信仰之間的區別在他眼裡不那麼重要。
「聖杯騎士們體內活躍著湖裡那位的神力和祝福，這力量對邪惡、不潔的傢伙們有削弱作用。甚至他們使用過的武器和死亡後的骸骨也有。。。」
斯特林格的顧問補充了一點細節，微風堡的矮人近一個千年顯然沒少關注這些字面意思的超人們。然而他話音未落，城門處忽然喊聲大作！
「完啦！我們完啦！」
「聖雅各布，聖雅各布大人殞命啦！」
「我願侍奉吸血鬼，不，偉大的腥紅之主！」
兩個矮人大張著嘴愣住了，他們正在誇讚的那位聖杯騎士怎麼就直接戰死了呢？斯諾里心中也猛打了個突，他的第一反應也是找個地方轉進一下，避一避那血族的鋒芒。
「不能讓潰兵衝擊我們的陣線！」格倫森隊長，這位白須拖到腳背的勇士並不慌張。他慢悠悠地往自己的菸袋裡添了把菸絲，給周圍的年輕後輩們打著氣。
「不錯，我們沒有退路！」斯諾里冷靜了下來，再退可就要下海啦，一身重甲，身體密度也更大的矮人最不適合在水上作戰了。
「局面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些潰逃的普通士兵留下來也不過吶喊助威罷了！」
斯諾里站在鐵砧上吼叫道。不客氣地說，隨便拉一個矮人勇士出來都能輕鬆解決十個身上沒有鎧甲，手裡的傢伙又很難破甲的步兵團成員和民兵。若是換成鐵砧守衛，那簡直能殺到揮不動手裡的戰斧為止！
鎧甲在偏冷兵器時代的背景下實在是太重要了！在斯諾里前世的歷史裡就有「甲一領及弩三張，流二千里，甲三領及弩五張，絞」這樣的律法。
矮人不信仰湖中女士，自然也不會因聖杯騎士的戰死而信仰崩塌。與之相對的，其中不少人還挺激動，讓戰神格林姆尼爾時隔數千年復甦後傳下神諭的第一個對象很能打才是應當！
矮人軍隊驅散了哀嚎著潰逃的人類部隊，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避免他們被殺死又拉起來與矮人為敵。
「吾，埃爾-希夫，阿奎坦的正主！吾意欲奪回吾應得的一切，吾之徵途再於此始！」一個身著猩紅色板甲，胯下一匹有翼夢魘獸的傢伙出現在了波爾德羅城的城牆上！
漫長的生命已經磨滅了他最初的名字，只剩下埃爾-希夫這個阿拉比語意為「北方之劍」的外號還留存在吸血鬼的心中。
「汝等，要麼臣服，要麼，臣服！」他高舉著那位聖杯騎士的頭顱，旋轉著示眾一周後將它擲到了城下。
「啊啊啊啊！」
「不，這，這不可能！」
「女士在上！莎莉婭在上！隨便哪位，救救我吧！」
見到這駭人的景象，又一群巴托尼亞人崩潰了。他們之前沒有跑倒不是因為比同輩勇敢，只是單純的不相信那傳說中所向無敵的女神冠軍會被擊敗罷了！
「這應該是，傳說中的紅公爵！六百年前的阿奎坦公爵，自從他的兄長，當時的騎士王正直者路易斯擊敗他之後，這個強大吸血鬼的陰影一直籠罩著阿奎坦！」斯特林格的顧問快速提供著情報。
隨著農民和臨時徵兆兵的潰逃，城門口一下子空了起來。剩下的抵抗力量只剩下康斯坦丁身邊的幾十個騎士，他們的百餘名侍從。
在騎士們之外還有一些信仰海神曼南恩的護教部隊和步兵團，在海神祭司們的鼓舞下他們還保持著士氣。當然，還有斯諾里和他麾下的矮人大軍。
紅公爵對自己威嚇行為的效果很是滿意，他大笑著從城頭落到了地上。薩拉查船長乘著腐化魔蟹從城外兜了一圈也來到了紅公爵的身後。
「偉大的阿奎坦之主，這座城市裡有的是財富！足以讓您重召舊部，再建功勳，也足以讓我組織一支能於海上稱王的船隊！」薩拉查船長用手裡的彎刀遙指公爵城堡。
「此乃吾之財富，與汝何干？」紅公爵衝著吸血鬼海盜司令咧嘴一笑。
「什麼？您，您不是承諾過嗎？」
「承諾，承諾？路易斯，無恥的路易斯奪走了我應得的一切，我才是巴托尼亞的王！啊啊啊！你，你竟敢覬覦我的財富！」
紅公爵似乎被某個字眼刺激到了，他突然陷入了癲狂，吼叫著拽住薩拉查船長的衣領不放！
「野史記載，這位當時的阿奎坦公爵被嫉妒他的貴族背叛，聯合了阿拉比的刺客暗殺他。公爵雖然擊敗了敵人但被塗了毒的武器所傷，理論上必死無疑！」矮人顧問笑聲說著。
「然後他就被血龍始祖艾博拉什轉化成了吸血鬼對吧。」斯諾里看著那一領猩紅的板甲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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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