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河畔風物
斯諾里聞言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對湖中女神莉莉絲屬實沒有太多好感。這位精靈神在終焉之時中和自己的首席舔狗泰格里斯基本上引爆了整個秩序側，就連母神瓦拉婭的的仇恨條文都能間接地記祂一筆。
死靈之主納伽什最終的復活也有莉莉絲三分功勞在，祂一度有過讓納伽什拉起一支亡者大軍來對抗混沌的想法。只不過納伽什拒絕了祂聯手抗混的同盟，但仍然沿用了計劃案中關於再臨凡世的那一部分。
「我說，不一樣的巴托尼亞朋友，你這樣做難道不會承受很大壓力嗎？恐怕你公國里有不少俠義症患者欲除你後快吧？」斯諾里笑完之後表達出了自己的擔心。
「在其餘的公爵領或許如此，但在波爾德羅，支持我的人並不少，甚至可能更多！」康斯坦丁又掏出酒瓶喝了一口。
「沿海的貴族們和平民們，他們的財富幾乎都是從大海中得來，貿易，漁業，曬鹽等等。而吾神曼南恩不會接受在信仰上的不忠！」
斯諾里從康斯坦丁的話語裡聽出了一些虔誠之外的東西，他心裡對此也有一點數。和神明不顯，族人們以行會為紐帶的群山王國不同，人類社會有的是能夠隨時顯現恩典的神明。
以共同的神明信仰為紐帶組成的教會勢力成為了限制封建領主權利的組織。這些教會和領主之間互相競爭，但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整個舊世界的範圍內，最大也最有影響力的無疑是西格瑪教派和湖中女士的信仰，但其他的神明也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不同的教派之間為了各種各樣的利益也在不斷鬥爭。
剛剛見面的兩人也不便談太深，出了灰色山脈的範圍之後斯諾里就從末日鐵砧上爬了下來重新跨上了自己的金色岩羊。
有著前世的生活經歷在，他對當字面意思的人上人還是有些抗拒，更何況這人上人當的是既不舒服也不安全。
整個軍隊的腳程很快，他們在幾乎不休息的情況下以強行軍的形式通過了狹窄的蒙特福特公國的領地。
矮人這樣堅韌的種族習慣了以這種方式來彌補自身腿短步幅小的困難，而同行的幾個人類也都不是凡輩，不是武技爐火純青就是有神恩在身，短時間也能頂得住。
一方面是救人如救火，另一方面則是沒有太多輜重-不再保護著商隊的大量運貨馬車，斯諾里感覺隊伍的行進仿佛負重訓練者脫下了腿上的沙袋那一般。
經歷了一天的行軍之後，斯諾里和他的軍團來到了了蒙特福特公國和巴斯托涅公國的天然邊境線-格里斯梅里河的河畔。
斯諾里看著眼前的大河吹了聲口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幾乎一直都在群山中活動，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到人類的地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奔涌的河流。
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穿越到這麼個帶著黑暗，殘忍色調的世界斯諾里自問是「仁」不起來了，那麼做個智者也是很不錯的。
「格里斯梅里河是巴托尼亞最大的河流，她發源於艾索洛倫森林，一直流到穆席隆的沼澤入海！」康斯坦丁的聲音響了起來。
「嚯！曼南恩的權柄也覆蓋到淡水河的流域麼？」斯諾里聽著康斯坦丁的介紹心裡暗暗點頭，出了群山王國的領域他的顧問巴林就使不上勁了，斯諾里需要從其他渠道來獲取信息。
「吾神的信徒涵蓋了各地的水手，船工，海盜，所有在水面上討生活的人都遵奉於祂。您該不會以為這是淡水湖中那位就會庇佑這些可憐人了吧？」康斯坦丁又開起了玩笑。
「據我所知，在巴托尼亞湖神崇拜主要針對貴族，而農民們一般信奉慈悲女神莎莉婭或者其他的神明！」斯特林格也在他鐵錘守衛的簇擁下走上了前來。
正當斯諾里奇怪這位符文鐵匠為什麼了解這些時他接著說了下去。
「沒有一戶農民願意住在離莎莉婭神龕步行超過幾分鐘的地方。最近，有一種習俗迅速流行起來，不少貴族也開始在聖杯教堂附近捐建一座莎莉婭小神龕。」
斯諾里聞言點了點頭，這位被作為繼承人培養的王子對微風堡的支柱產業-石工還是有一定關注的。在整個巴托尼亞值得，或者說是能雇用得起矮人石匠的建築只有騎士貴族的城堡與諸神的教堂或是神龕。
「走吧，讓我們過河在巴斯托涅公國的領地上休整！」康斯坦丁往前一帶馬招呼道。「我的公國和巴斯托涅關係更好，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和馮代伊克公爵提前打好招呼了！」
斯諾里自無不可，由於巴托尼亞的矮人聚居區只會出現在公爵的城堡里，因此現在在哪邊過夜都是一樣的。
得到斯諾里同意之後，康斯坦丁派出了兩個海神騎士打馬向前跑去，隨後大部隊開始慢慢的過橋。
「等等！水裡有東西！」這是布洛克森的聲音。憑藉著他時刻不離身的單片眼鏡，他在落日的餘暉下敏銳地注意到橋下有一道巨大的黑影。
「放寬心！我的矮人朋友。」康斯坦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格里斯梅里河裡有的是髒東西，她緩慢的水流意味著生物很容易游到河的上游，不論是海里的怪物還是來自穆席隆的不死生物。不過那些東西也都不傻，我們這麼多人它們不會自尋死路！」
這話說服了隊伍里的戰士們，這樣一支部隊已經可以稱得上一支大軍了，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們可以攻下巴托尼亞除了公爵的居城之外絕大部分的城堡，但凡有思考能力的物種都不會來自討苦吃。
大橋的對面是一座人類城鎮，她沿河的一側有一堵堅固的石牆。這一座小城很明顯沒有足夠住下這麼多矮人的客房，斯諾里的部隊只能選擇在野外紮營。
在派出軍需官進城採購晚餐的食材之後，斯諾里坐在自己的帳篷里攤開了地圖。之前是只有一條路可選，現在如何穿越巴斯托涅需要議上一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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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