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安德姆格
對於這些帝國矮人們的尷尬處境，斯諾里雖然理解但也無力改變。畢竟對於迪特爾四世的背叛行為他可以說是直接受害者了。
在這一仇恨條文被清算又或是划去之前，面前的這些族人們也只能向先祖諸神們祈禱，然後盡力保護好自己了。
酒過三巡之後，砌石者長老把話題引到了眼下的事情上。「人類朋友們發現斯卡文鼠人的事情您知道了嗎？」
得到了斯諾里肯定的答覆之後，這位年長的矮人開始向他尋求幫助。斯諾里對此則有些奇怪。
「恕我直言長者，我不知道在咱們聚居區的居住密度如何，但以我一路過來的見聞咱們這兒恐怕有六七百號族人吧？」斯諾里扶了扶鬍子問道。
「不錯，事實上，有的時候可能更多。赫姆加特是個貿易城鎮，在礦石開採的旺季還會有不少售賣群山之中開採出來的金銀、鉛錠與鐵錠，石材的族人在我們這兒落腳。」砌石者長老打了個飽嗝。
「那我想咱麼這兒應該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才對吧？」斯諾里撫摸著自己的鬍子，按矮人的男女二比一的人口比例和年齡段劃分來看，這裡應該能拉出來四百來號有戰鬥力的族人。
哪怕都是最普通的矮人勇士或是重矢弩手，四百人依託著堡壘也足以應付大多數威脅了。更何況實際的配比肯定不止如此，
帝國矮人雖然論起財富總量可能不如群山中的族人，但是相較而言他們更捨得花錢來武裝自己，畢竟在平原上威脅比山堡里來得更多。
「咳咳！理論上是的，不過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砌石者長老老臉微微發紅，對於這些遠離了群山，主動前往人類社會討生活的族人們來說回過頭去向群山矮人尋求幫助多少是有些丟人的。
「我們這兒，出了個年輕人，名字叫做安德姆格。他是個，嗯，極具冒險精神的小鬍子。」老矮人斟酌著自己的話語，看得出這位安德姆格是個難以評價的複雜人物。
「我說的冒險精神不是以各位卡拉克族人的標準，也不是以我們平原矮人的標準，而是以我們瑞克領朋友們的標準。」
「那他可真是個人才！」斯諾里贊了一句，在矮人這樣保守的種族裡冒險精神無疑是罕見的。「那麼這位安德姆格，他幹了些什麼呢？」
「他啊，他組織了一個矮人互保會，嗯，就是。。。」砌石者長老言語含糊，看起來安德姆格的所作所為有點超出他的表述能力範疇了。
「簡單講，就是把周圍的聚居區們串聯起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一個中年矮人壯漢手裡托著一個大肉盤，臂彎里還夾著兩桶啤酒，用他圓滾滾的肚子頂開了包間的門。
「來，我的兒子！跟斯諾里大師講一講安德的事兒！」這位酒館老闆的到來把砌石者長老從尷尬中解救了出來。
「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他是個孤兒，從某個淪陷的聚居區逃難到了這兒，在大夥的照顧下長大。」酒吧老闆撓了撓頭回憶了起來。
「他練就了一身好本事，跟著各路英雄好漢，誰都學上兩招。畢竟他沒什麼產業可以繼承，去當個冒險者也是好的。」
酒吧老闆舔了舔嘴唇，斯諾里笑了笑給他也倒了一杯啤酒。
「這怎麼敢當！」老闆連忙擺手推辭著，
「無妨，無妨！故老相傳先祖諸神們不也是和大伙兒在一塊宴樂的麼？」斯諾里倒是不以為意，他是個務實的人，不在意這些虛禮。
「安德姆格，後來成長為了一個出色的遊俠，那段日子我的酒館菜單上多了不少新鮮的野味！」回憶起那段日子，口水都要從老闆的鬍子下流出來啦。
「不過他很快不滿於此了，他離開了聚居區，到處遊歷，我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些什麼，不過每次回來他都能給我的酒館裡增加不少故事。」
「嗯哼，然後呢？」斯諾里連著趕了幾天的路，雖然不甚辛苦但風餐露宿還是少不了的。他示意酒館老闆加快進度，好讓自己能洗個熱水澡再睡個好覺。
「然後，他的身邊逐漸聚齊了一群小鬍子，大都是跟他志同道合的人，他們組成了一個冒險團，憑著咱們群山之子的武勇和言出必行頗闖下了一番名聲。」
「很好！很好！」斯諾里稱讚了兩句，他開始對那個安德姆格感興趣了，從一個孤兒成長為領袖無疑是個很勵志的故事。
「隨著迪特爾四世那蠢豬登位，我們的日子愈發難過了！」酒館老闆接著說道，這引起了屋內帝國矮人們的共鳴。
「迫害！污衊！」
「那頭蠢豬！耗子般膽怯卻有種豬那麼貪吃。」
「他背棄了古老的盟約！」
屋裡的族人們叫罵了起來，斯諾里也附和了兩句，就像之前所說，他自己的穿越與那蠢豬背棄盟約讓矮人獨面咕嚕的軍鋒密不可分。斯諾里可不會為此感謝他。
「對我們影響力和財富的嫉妒在他宮廷中大量滋生。他和他蛇鼠一窩的庭臣們炮製出了幾條法律加稅於我們以滿足他那橫流的物慾！」
斯諾里知道迪特爾四世的貪婪，他還知道這位皇帝將在幾年之後為了一大筆賄賂賦予瑪麗恩堡-整個舊世界最大的商業中心和港口城市自治權，並因此被憤怒的選帝侯們罷黜。
不等斯諾里回應，老闆接著往下說，「這些法律的通過為我們帶來了沉重的賦稅負擔，許多族人因未能滿足帝國財政部的無理要求遭受滋擾甚至是拘禁，他們的財產被沒收充公。」
「怎麼會這樣？」斯諾里聞言震驚了。「我怎麼不知道？沒有人把這消息告訴我的父親麼？」
「至高王陛下或許知道個大概，也或許不知道。畢竟這也沒過太多時間，害，等到仇恨大會的時候要是還沒有改觀我這老頭子會在宏大王座間裡參上一本的！」
斯諾里這才意識到矮人族做為長生種時間觀念上是與人類不同的，他們的韌性加上自己解決自己問題的意願也主動阻礙了消息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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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