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觀察戰場
聽著史卡斯尼克老大飽含怒氣的質問，夜地精薩滿老月牙原本就佝僂著的背彎得更低了。
「尊敬的老大，還沒有！俺再派小子們去找，去找！」哪怕是最初投靠史卡斯尼克的親信，面對老大的怒火他的聲音仍有些微微發顫。
「新冒出來的小子們不夠綠，不夠大！新冒出來的大小子也不夠狡詐，不夠混！」史卡斯尼克用權杖戳刺了兩下身前的小子們，以刺激它們加緊進攻。
或許是因為毛哥的額外關懷，又或是史卡斯尼克本人善於發現和調教有前途的地精，他麾下夜地精首領和薩滿的比例遠高於其他的綠皮戰爭老大。
不過就像每個綠皮一樣，史卡斯尼克會限制這些手下的發展，以避免他們在某一天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當迫不得已時，要確保自己不是那個被「迫不得已」的傢伙！這是史卡斯尼克的綠生信條。
這一切的發生斯諾里並不知情，他努力的讓自己進入了夢鄉，幾個小時之後，在冬日太陽還沒完全升起時，斯諾里已經穿好了自己的甲冑。
「表哥，一路小心！先祖女神保佑著您！」巴林為斯諾里正了正頭盔的系帶，雖然很想隨軍出征建立功業，但這位文職顧問被命令和商人們一起留在駐地。
斯諾里和他昨夜選拔出來的截擊部隊簡單用過早餐之後帶著兩頓乾糧出發了，這一次斯諾里沒有來得及製備新的符文電報機，他和其他兩路的負責人只能通過經驗來把控時間以完成三路部隊之間的配合。
按計劃斯諾里和他的人至少要在商隊和夜地精們交上手之前到達既定的埋伏位置。
十一月的灰色山脈早已積滿了皚皚白雪，斯諾里和他的族人們披著帶有兜帽的白色皮毛斗篷在供獵人和走私商人行進小路上艱難跋涉著。
白色的斗篷在冰雪裡除了保暖之外還能起到必要的隱匿身形的作用，與矮人們相反，夜地精黑黝黝的身體在雪地里無所遁形，沿途的零星離群小子們都被探路的遊俠一箭釘死。
斯諾里一行人由於沒有攜帶糧草輜重和重型火炮，行進速度以矮人標準來說非常之快，憑著矮人與生俱來的堅韌他們幾乎沒有休息，在接近正午的時分繞到了卡拉克-阿茲格拉茲的西側。
在灰色山脈本地的矮人遊俠的指引之下，斯諾里一行人找了一個廢棄的地脈網絡休息點貓了下來。
「斯諾里大師，咱們怎麼搞？就這點人手肩並肩咱們也就堪堪能在地脈網絡里布下六七排的隊列啊！」強森-堅盾帶著幾個鐵砧守衛出去偵查了一圈回來報告道。
矮人們的建築物自先祖諸神們的時代起就以大為美，大型要塞的城門動輒數十米高，地脈網絡也修建的寬闊到可以容納幾輛馬車並排而行。這無疑為斯諾里的阻擊計劃添了幾分麻煩。
「人不行，不能怪路不平！」斯諾里微微喘著氣說道。「寬，那咱們就改一改窄的事兒！沒什麼能阻攔得了咱們群山之子的決心！」
一路在積雪的山間小道上強行軍，要不是有傳奇品質的斯塔利之靴幫助，斯諾里根本頂不下來。
「找個窄一點兒的地方，從山坡滾些石頭下來把路堵上一部分就是了！」斯諾里吩咐道，「你們，你們，跟我去找個高點的地方，一個能看到無畏堡前廣場的制高點！」斯諾里衝著遊俠們和永恆之錘禁衛們說道。
短暫休息之後，矮人們行動了起來，穿著著隕鐵鎧甲的一群人開始為堵路做準備，屠夫們去周圍肅清可能隱藏起來的地精，而斯諾裡帶著一些人再一次向山坡上爬去。
灰色山脈的遊俠們幾乎都是經驗豐富的獵手，抓捕飛馬幼崽甚至是成年飛馬賣給巴托尼亞的騎士老爺們是一個來錢的好途徑，個別特別勇敢的甚至敢對馬鷲這樣的猛獸下手。
馬鷲有猛禽的頭部和翅膀特徵，尖銳的前肢和馬的下半身，以及一條完整的馬尾巴。它們不尋常的外觀表明了它們也是由混沌變異產生的猛獸。
某些以勇武著稱的巴托尼亞騎士喜歡它們，因為他們想要一種比性情溫和的飛馬更兇殘的生物做為坐騎。
為了捕獲這些肋生雙翼的怪獸，遊俠們在山間的隱蔽處建立了一個個半地下的窩棚，用於躲藏起來等待合適的出手時機，必要時也可作為躲避被偷走幼崽而發狂的母獸的藏身之處和布置陷阱的地方。
很快，斯諾里隨著前面的遊俠七拐八拐，又在一處懸崖上通過繩索降到了一個隱蔽的躲藏處，這裡幾乎是一個天然的避風坳，能擠下十多個矮人。
「瓦拉婭在上！你們究竟是怎麼找到這樣的地方的？」斯諾里小心翼翼地環視著四周，這處避風坳位於卡拉克-阿茲格拉茲的西南側，整個城塞前的廣場一覽無餘。
現在的無畏堡前是一片狼藉，但同時也是一片死寂。廣場上散落著一堆又一堆夜地精的屍首，其中還夾雜著不少被開膛破肚又或者轟碎了腦袋的巨魔。
當然，解決它們的箭矢和弩炮發射出的長矛也插在地面上，和歪歪斜斜被破壞了的攻城機械們一起。
綠皮可沒有戰後打掃戰場的習慣，這些上一夜血戰的殘留將會在今晚的戰鬥中被利用起來。
斯諾里眼下沒看到夜地精的身影，只有山風吹拂使得那一地的污穢在慢悠悠地打著旋兒。
雖然斯諾里沒有看到夜地精的身影，但他知道這一片寂靜之下潛藏著無盡的危機。那些黑黝黝的傢伙們雖然不喜歡陽光，在正午時分躲在地底下和樹蔭下休息，但它們絕對沒有放鬆警惕。
在自己所不能看到的暗處，有的是紅彤彤的眼珠子盯著無畏堡的一舉一動。
「望遠鏡！」斯諾里衝著身邊的遊俠說道，這具軀體由於常年在昏暗的燈光下眯著眼睛篆刻符文，已經有些近視了。
把單筒望遠鏡頂在右眼上，斯諾里遠遠看到了一條長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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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