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古老的記憶
「本尊有幸在三年前，修復了破損的空間通道，現在正在另一處世界內遊歷。」
可能是由於五彩的原因，一向性格偏冷的聖圖騰罕見的用解釋的口吻說道。
修復破損的空間通道？
在另一處世界?
沖天黑鷹寥寥幾句話，就在大薩滿等人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原來聖圖騰大人已經外出遊歷了……
「那，那晚輩該如何拜會您？」
江寒則有些急了。
正主去了異世界，自己總不能追到異世界去吧。
「呵呵，你不要急。」沖天黑鷹語氣和善，「去了異世界的是我的本尊，其實在這風華域我還留下了一縷分魂。那分魂和我的本尊共享意識，故而你帶著小傢伙去見我的分魂也是一樣的。」
「記住，我的分魂居住在無盡深淵的最深處。快來吧，我的分魂請你喝茶。」
說完，沖天黑鷹的虛影就在祭天台上緩緩消散。
「無盡深淵是什麼地方？」
江寒先前從大薩滿那裡得到了一幅風華域的地圖，也曾趁著趕路的間隙掃過一遍，但卻對這【無盡深淵】毫無印象。
江寒問話的時候，大薩滿和鷹小小還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她倆也被聖圖騰大人在無盡深淵的消息所震驚了。
「竟然在無盡深淵！聖圖騰大人的實力，果然超出了我等能理解的範疇。其心思，更是深不可測。」
好幾秒後，大薩滿才呼了口氣，感慨道。
「小小？」
大祭司的話，讓江寒感到撲朔迷離。
他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鷹小小，期待鷹小小的解釋。
「額，江寒，我對無盡深淵的了解也很有限，你初來此地，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在正常不過。」
「無盡深淵，是風華域最不適合生命生存的地方。那裡終年刮著雷霆颶風，所謂雷霆颶風，就是雷霆和颶風的一種融合體。風中有雷，雷隨風勢，十分恐怖。」
講到這裡，鷹小小眼中閃過了明顯的忌憚之色。
「竟是如此絕境！」
江寒聽聞鷹小小的介紹，心中更加納悶。
「那聖圖騰大人為何會在那裡留下一縷分魂？」
江寒詢問。
「聖圖騰大人心淵似海，其中必有深意，非我等能夠揣測。」
鷹小小搖了搖頭，很顯然她也猜不透聖圖騰為何如此做。
聞言，江寒嘴角一咧。
「其實，我大概能猜出來聖圖騰大人為何會把分魂留在無盡深淵。」
就在此刻，一旁的大薩滿卻突然插話。
「為什麼？薩滿奶奶？」
聽到她的話，江寒立即轉頭看向了大薩滿，鷹小小更是好奇地問道。
聞言，大薩滿微微一嘆：「小小，你可知我們黑鷹部落最大的敵人是誰？」
「是豹突部落。」
這個問題不算什麼秘辛，鷹小小立即回答。
「那你可知我們為何和豹突部落如此敵對？」大薩滿繼續問。
「因為我們和他們在歷史上交戰無數次，雙方有著永世無法化解的仇怨。」鷹小小道。
「我是問你，我們和豹突部落的衝突，最初的最初，是由什麼引發的？」
大薩滿加重了語氣。
「嗯？」
聞言，鷹小小一怔。
很顯然，這個問題在她腦中並沒有成型的答案。
她努力檢索著曾經聽過的隻言片語。
「我記得，在我族聖典上好像有記載：我們和豹突最早的衝突，是由兩族的信仰衝突引發的。薩滿奶奶，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鷹小小越說聲音越弱。
「呵呵，小小，你的記憶力很不錯。聖典上的確是有這麼一句話。」
大薩滿看了看鷹小小，慈祥地笑道。
旋即她的語氣陡然變得悠長：「咱們所有草原部落，信仰的最高神，都是巫神。在這點上，即使我們和那豹突部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但也並無衝突。聖典上所指的信仰衝突，並非指巫神信仰這個層面，其真實意思是指，我族聖圖騰大人，和那豹突部落的聖圖騰關係不睦。」
「準確來說，數萬年前，咱們草原部落都處於蒙昧狀態，還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那時大家都沒有聖圖騰的概念，我族先輩也沒遇到聖圖騰大人。但那時，聖圖騰大人早已誕生，豹突部落的那位也是一樣。它們兩大強者，在風華域一處叫漣水的地方，大戰三個月，打得天翻地覆，土地崩壞。」
「那是遠超我們人類認知極限的戰鬥，那場戰鬥發生地漣水，原本是一條浩浩湯湯的大河。但兩位聖圖騰的交戰餘波，改變了地形。大河傾覆，高山崛起，那漣水河徹底消失在歷史中，取而代之的則是巍然屹立的青城山。」
「什麼？青城山？」
鷹小小大驚。
青城山是風華域八大名山之一，去年她還去遊覽過當地的雲海竹林風光，卻沒想到，青城山的誕生竟然和本族聖圖騰大人有關。
「沒錯，就是青城山。那一戰，雙方打了足足三個月，靠近它們的生靈死傷無數。後來，實在分不出勝負，兩者才罷手。並約定10萬年後，再戰！」
「那10萬年後戰果如何？我族聖圖騰大人贏了嗎？」
鷹小小立即問道。
「沒有，10萬年後依舊是平手。兩大聖圖騰的實力，雖然比10萬年前的第一次交手都有了進步，但兩者間誰也沒拉下誰。於是，就有了第3次、第4次、第5次、第6次約戰！」
臥槽！
每10萬年一次約戰，還約了3、4、5、6次，要不要這麼牛逼！
這沖天黑鷹看來真的是遠古活下來的老傢伙啊。
江寒也被震驚了。
他陡然發現，自己以前對於強者的認知過於淺薄。
對於戰寵世界而言，修煉是個新鮮事，是靈氣復甦以後才開始的。
但對於風華域和某些其他世界的生靈來說，其武道光輝，早已閃爍了不知多少萬年。
「深不可測！」
這是江寒對於這位還未謀面的沖天黑鷹的真實內心評價。
他為此感到欣喜，因為沖天黑鷹越強大，見到五彩後，能給五彩的，就會越多……
「都是平手？」
鷹小小問。
「沒錯，前六次約戰，都是平手。聖圖騰大人功參造化，豈會輕易失敗！當然，他的對手實力也足夠強大，雖然它站在豹突部落那一邊，但同樣令人敬佩。」大薩滿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