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人只能轉身再坐下，「瑞克先生，你應該信任我們。Google搜索閱讀我們是……」
「抱歉，我不信任任何人。」林銳搖了搖頭，「尤其在這一大筆錢的面前。
你們應該知道，美國在11月4日，宣布拿出1000萬美元，獎勵給能夠提供黑暗面幕後主謀線索的人，
後來又再額外懸賞500萬美元，用於獎勵提供參與個人信息的舉報者。
這兩項懸賞金額合計1500萬美元。現在戈爾波夫已經死了，我們手中的資料就值至少上千萬。」
「好吧，我再打個電話。」中年人無奈道。
「用我這個電話。」林銳拿出來一台電話。
「我的電話能接入中情局的內線……」中年人解釋道。
「我的也一樣，這是你們提供給我的安全電話。而且我跟你們上面的人通過話。」林銳看著對方。
中年人徹底沒轍了，他只能撥通電話，說明情況。
大概在幾分鐘之後，他點點頭，「上面答應了。很快就會有錢轉帳到你們公司的帳戶，你們可以核實之後再把東西交給我們。」
「很好。」林銳點點頭道。
「不過，我有個問題，黑客組織黑暗面，僅僅只是戈爾波夫一個人麼？
所有工作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中年人皺眉看著林銳。
「從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是這樣。戈爾波夫隸屬於一個恐怖組織，但他背著這個組織私自斂財，所以才創立了黑暗面。
因為擔心組織發覺，所以他一直是一個人作案，所以我們才能把他揪出來。」林銳面不改色。
「那他又是誰？」中年人轉頭看著卡斯。
「他是我們公司在俄羅斯分部的人，為本次行動提供技術支援。」柯本回答道。
中年人看著柯本，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似乎見過你，你是柯本？」
「他是個通緝犯，身上一共有二十四項網絡犯罪指控。如果全部加起來的話，足以終身監禁。」林銳看著中年人。
「但誰都不能拿他怎麼樣。因為他為我做事。而我和你們中情局有協議。
也正是因為有他們兩個專業人士，我們才能順利抓到戈爾波夫。還有其他疑問麼？」
中年探員點點頭，「這麼說，就行了。我管不著你們的事。」
「確實如此。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這裡面的道道，你們比我明白。」林銳笑了笑。
「當然。」中年探員轉頭看著卡斯，「但我對他的身份還是有懷疑。首先，你們是以假身份進入俄羅斯的，你們所有人的假護照都是由我們提供的。
我根本就不記得有這個人。」
「我說話你沒聽懂是嗎？」林銳看著他，「這個人叫卡斯，是我們公司在俄羅斯的員工。
他這次是配合我們行動，因為他之前就在俄羅斯，所以他當然不要假護照。
但是現在事情鬧大了，他留在俄羅斯很有可能會遭到報復。
出於保護員工的需要，我們得帶他走，至少得避避風頭。」
「這麼說，你們對員工還挺照顧。」中年人笑了笑。
林銳點點頭，「當然，我們公司福利不錯。而且有自己的情報小組。
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退休了，要不要來我們公司謀個職位？我們對專業人才很重視。
很多軍方人員和情報人員在退休之後，都有興趣加入。」
「哦？」中年人皺眉道。
「看到那個大塊頭沒有？你們美國特種部隊的，阿富汗戰爭的時候拿過兩枚勳章。
最出名的一次，是在阿富汗山區遇到襲擊，一個人守著陣地，
一直撐到救援直升機抵達，營救了一個排的戰友。」林銳聳聳肩，「現在他為我工作，而且幹得不錯。
實際上我們的情報小組裡，還有幾個前特工人員。也都做得很不錯。
各位哪天要是有興趣，打我的電話。」
「好吧，這些就先不談了。不是我非要懷疑你們，而是有個事情你沒有解釋清楚。
我們調查過你們的行蹤，你們是分兩批來的。
一部分乘客運火車過來的，而另一部分是乘坐那列貨運列車。
我們在客運火車上查過，沒有這個俄羅斯人的乘車信息。
那麼他只能是跟你們一起坐貨運列車，也就是出事的那列車。」中年人看著林銳道。
「不愧是中情局的人，調查得真仔細。不過，那又怎麼樣？」林銳反問道。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那列貨運列車遭遇了激烈槍戰，至少有十幾人死傷。
那麼你們這個技術人員是怎麼活下來的？
如果說你們幾位都是精通戰鬥的行家，那麼他可不像是個善於戰鬥的。為什麼他能活下來。」中年人盯著林銳。
「這還不好解釋麼？我們公司可不光是給你們中情局干點髒活兒的。
實際上我們公司的業務涵蓋非常廣。不但提供軍事培訓，基地設施安保和維護，也提供對重要人物的安保工作，俗稱保鏢任務。
如果你仔細查一查，就會發現去年和今年，我們公司承接過多個特別護衛任務，為多個非洲的重要人物提供過軍事安保服務，避免他們遭遇刺殺。
去年，我們接受委託，在非洲保護了一個體重兩百斤以上的胖子酋長。
這位酋長走路都在喘，坐在椅子上就像是一個巨大而醒目的標的物。
但即便是那種情況，我們依然挫敗了針對他的刺殺行動。
所以，你覺得我們會沒法保護一個自己的員工麼？」林銳攤開手，「拜託，你就真的這么小看我們？」
中年人無語了，他緩緩地道，「也就是說，當時他也確實在火車上，而你們保護了他。」
「當然。」林銳聳聳肩。
「那麼最後一個疑問，他作為非戰鬥人員，為什麼會跟你們一起押送戈爾波夫？」中年人問道。
「因為我們要在車上審訊戈爾波夫，他不但是個電腦專家，而且也是俄羅斯人。
涉及一些計算機理論的東西，你總不能指望我們這些只會玩刀玩槍的粗人吧？
否則你以為我們審訊出來的這些結果，是怎麼來的？
尤其那些關於電腦程式的東西，你覺得，我能看得懂計算機代碼嗎？」林銳嘆了一口氣道。
中情局的幾個探員，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