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我們和燈神島已經聯繫不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我不知道?」水晶在船艙內大聲道,「是不是傑克遜的人破壞了船上的通訊設施?」
「抱歉小姐,船上的通訊設施沒有問題。是燈神島那邊出了問題,我們和燈神島之間有一條專用的通訊線路,和一條備用緊急通訊線路。但是現在兩條線路同時處於斷聯狀態。這跟船上的通訊設施無關。」水晶的一個手下壓低聲音道。
「我不管那麼多,你必須設法解決這個問題。」水晶咬著牙道,「我們必須和燈神島取得聯繫。我必須把我們這邊的情況報告過去,另外我也必須知道燈神島目前是什麼狀況。」
「這恐怕很難,小姐,問題不在我們這邊,而在燈神島上。」她的手下有些為難的看著她。
林銳對葉蓮娜使了一個眼色。葉蓮娜點了點頭,走過去抱住了水晶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船艙外面,儘量安撫她的情緒。
「我們距離燈神島還有多遠,還需要多久的路程?」林銳看著水晶的手下問道。
「只有至少還有一天半的時間,就算是全力加速的話。也至少需要一天半。」水晶的手下回答道。
「那就全力加速趕路,其他的暫時先別管了。還有,試試通訊,看看什麼時候能夠聯繫上。如果能夠聯繫上的話,立刻通知我們。」林銳點了點頭。
「在這個時候,島上的通訊聯繫不上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老大,你說會不會我們趕到的時候,阿拉丁那個老傢伙已經……」香腸悄悄做了一個手勢。
「他要這麼容易對付,他就不是阿拉丁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答應了水晶,就得幫她這一次。儘快趕回去吧,至於那裡是什麼狀況?等我們到了也就清楚了。」林銳嘆了一口氣。
在燈神島的核心區,阿拉丁的保鏢鄧肯放下了手裡的電話,轉身對坐在輪椅上的阿拉丁低聲道,「剛才問過情況了,島上的通訊出了點問題。技術部門說,應該是前幾天大風導致的,當時沒有來得及及時檢修。」
「能修復嗎?」阿拉丁問道,「也不知道水晶他們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就連備用線路也壞了?」
「技術部門是這樣說。」鄧肯走到了阿拉丁的輪椅邊,把他推到了桌子旁邊。「還有,剛剛帕克先生要求過來見你。」
「讓他進來吧。」阿拉丁低聲道。
鄧肯答應了一聲,打了幾個電話,讓外圍的守衛放人進來。等了大概10分鐘左右,一個50多歲的白人男子走了進來。這個男人穿著考究,頭髮梳得很整齊,金絲眼鏡和下巴上的花白絡腮鬍子使他看起來有種學者風範。
「帕克,你有段時間沒過來了,過來坐吧。鄧肯,去幫帕克先生倒一杯咖啡。」阿拉丁笑了笑。「還是老規矩,愛爾蘭咖啡,加他最喜歡的威士忌。」
鄧肯答應了一聲。
帕克走了過去,坐在了阿拉丁的面前,「站在那兒,鄧肯。」
「什麼?」鄧肯手裡拿著咖啡杯,微微皺眉。
「我說站在那別動。」帕克揮了揮手,從外面闖進了幾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全都舉槍對著鄧肯。
「我不明白,帕克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鄧肯皺眉問道。
「聽好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給我老老實實端著咖啡站在那兒。我和阿拉丁有話要談,你別想輕舉妄動。」帕克神色緊張的看著他。
「聽他的鄧肯。」阿拉丁低聲道。
「是的先生。」鄧肯依然站在那裡,一隻手拿著咖啡杯,一隻手拿著咖啡壺。
「開門見山吧。通訊系統暫時修不好,因為那是我故意弄壞的。」帕克看著阿拉丁低聲道。
「理由呢?我想你欠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為什麼要弄壞通訊系統?」阿拉丁問道,「而且你帶著人持槍闖到我這裡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弄壞了通訊系統?
我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知道這點小事,我不會為難你。通訊設備壞了,壞了就壞了,我不會因此責備你的。」
「說的還真好聽,不過我實話跟你說吧,這次的行動,是我在背後做了手腳。」帕克看著阿拉丁,「我沒想傷害任何人,我只想把宙斯盾基線9號拿去賣了,換一筆錢養老。可惜,手下的人辦事不牢靠。」
「帕克,你這麼做可不地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而且這麼多年來,我對你不薄。你如果缺錢的話,完全可以告訴我。我哪一次沒有滿足過你的要求?」阿拉丁嘆了一口氣,「真的有必要背叛我們幾十年的友誼嗎?」
「我也是被迫無奈。你得罪了秘社,我也被迫跟著你東躲西藏。我年紀大了,想退休了,不想再藏了。但因為我跟你的關係,秘社組織不會放過我。要擺脫這一切,我需要大量的錢。」帕克很認真地看著阿拉丁道。
「所以你就想黑吃黑,暗中吞掉我到手的貨,轉手賣給其他買家……」阿拉丁像是明白了。
「是的。我跟著你幾十年了,一路走到了現在。我覺得這一切,是我應得的。」帕克回答道。「可惜手下的人不會辦事,他們把事情辦砸了。我知道這一次你一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只有先下手為強了……」帕克嘆了一口氣。
「我不明白帕克,我們合作這麼長時間了。我以為我們之間早已不是僱主和雇員的關係。我以為我們是真正的朋友。」阿拉丁嘆了一口氣,「你是從90年代就跟著我的,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經歷過最美好的時代,也經歷過最慘痛的低谷。
我記得你身上還有好幾處傷,是為我負的。那一次好像是在剛果吧?我記得我們經歷過的每一件事。我從沒想到你會背叛我。」
「我也沒有想到。我以為,我會一直追隨你到死。但人是會變的。」帕克嘆了一口氣,「每個人都得為自己活著,你得罪了秘社。弄得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每天都提心弔膽。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只是想幫自己謀一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