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謝爾蓋皺眉道,「難道是趙?」
「有可能。「林銳低下頭,「地上的菸頭是趙建飛最喜歡的那種煙,但這裡明顯又有一股雪茄味。「
「這裡有雪茄菸灰,但沒有找到雪茄菸頭。」謝爾蓋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菸灰痕跡,低聲道,「這說明,這裡恐怕曾經有兩個人在。一個狙擊手,一個充當觀察手。」
」沒有找到雪茄菸頭,說明對方在遵循O2的傳統,任務之前抽半支雪茄,然後掐滅,等任務完成之後抽完。寓意是有始有終。」
「勝利雪茄的傳統?」謝爾蓋皺眉道。「所以這個人知道我們O2小隊的規矩?」
「沒錯。」林銳皺眉道,「O2成員,狙擊手,難道是蛇眼沒有死?」
「但是這不可能。蛇眼已經死了,這個消息是被證實了的。」謝爾蓋搖頭道。「我知道蛇眼的死讓大家都很難過,但這個狙擊手絕對不是他。」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是趙建飛。」林銳低聲道。
「但趙建飛目前在幫阿拉丁辦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如果是他的話,為什麼不跟我們打個招呼就走?」謝爾蓋難以理解地道。
林銳搖搖頭,「不清楚,也來不及弄清楚了。我們必須先離開,那些恐怖分子很有可能回過頭來。」
謝爾蓋拍拍林銳的肩膀,「走吧。弟兄們也應該準備好了。」
林銳和O2的隊員們快速撤離,回到了他們隱藏車輛的地點。一切都很正常,他們隱藏的車輛沒有被發現。十幾個人質被分別安置在幾輛車上,然後驅車前進。一路上他們都聽到那邊的恐怖分子營地依然在相互火併,車廂後面的人質不少都在顫抖著禱告。
破舊的武裝卡車一路顛簸,回到了聯合反恐部隊營地。林銳拍著車身道,「我尊重各位的信仰,也很抱歉打斷你們的禱告。因為你們禱告已經應驗了。現在我們安全了。都下車把!」
很多人質聽到自己獲救,已經喜極而泣,相互攙扶著走下武裝卡車。
「委屈各位在這裡等著!」林銳搖頭道,「這裡是非洲聯合反恐部隊的指揮部,這裡非常安全。而且最多幾個小時。駐紮在馬里的維和步兵營,就會派人過來接你們。」
「嘿,等等,你們不能就把我們扔在這裡不管了。我抗議……」一個人質大聲道。
謝爾蓋咧著嘴笑道,「你怎麼不跟恐怖分子抗議去?」
「很抱歉,我們的任務是營救你們,護送你們回去不是我們的任務。」林銳聳聳肩道,「你們不是孩子,我們也不是你們的保姆。為聯合國工作,致力於世界和平,是一件很高尚的事,同時薪水也並不高。我們收費很高,是你們請不起的那種保姆。」
那幾個人質有些不安地看著這些過著頭巾的O2隊員,他們看起來和當地的武裝分子沒啥差別。
林銳招手道,「香腸,過來看著這幾個活寶。直到那些藍頭盔過來接人,別讓他們到處亂跑。如果他們要抗議,就給他們公司的客服投訴電話。」
「公司還有客服投訴電話?」香腸愕然道。
「天堂酒吧的電話,讓他們打給安吉爾去。順便告訴他,別再往酒里兌水了,喝起來一股尿味。」林銳轉身道。
傭兵們一陣鬨笑。
「老大,你去哪兒?」瘋馬問道。
「我和葉蓮娜去銀狼的辦公室。」林銳轉頭道,「有些事需要向他匯報。」
林銳招手讓葉蓮娜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銀狼的辦公室。
銀狼正在辦公室里等著他們,「我看到了,那些人質全救回來了?」
「十二個,一個都不少,就等藍頭盔來接人,事情就算是完了。」銀狼點頭道。
「我們在那裡遇上了點情況。」林銳看著銀狼道。
「有人員傷亡?」銀狼微微皺眉,隨即又搖搖頭,「我很難過,但這種任務有些意外,總是難免的。傷亡的情況怎麼樣?」
「有幾個隊員受傷,但都是輕傷,謝爾蓋被打了一槍。但子彈擊穿了防彈衣,在他胸口留了一個洞,但受到阻力很大,所以傷口不深,子彈很容易就取出來了,也沒有傷到內臟,不過流了不少血。到現在臉色還白著。我也負了點小傷,但沒大事。」林銳搖頭道。
「沒大事就好。」銀狼點頭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事麼?」
「我們在那裡遇到了一個狙擊手,槍法很好,而且非常了解我們的行動模式,而且他幫了我們。我們自始至終沒有發現這個人是誰。」林銳回答道。
「還有這種事?你們在恐怖分子營地遭遇不明狙擊手的協助?」銀狼皺眉道。
「是的。這個人殺掉了敵方狙擊手,並且在那裡就地狙擊,幫我們度過了難關。」林銳回答道,「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這個。」他把幾支菸頭放在了桌上。
「LUCKYSTRIKE好運香菸?」銀狼拿起來看看之後,點頭道,「薄荷味,趙建飛最喜歡抽的類型。你懷疑是他?」
「不知道,現場還有雪茄菸的味道。我曾經懷疑是蛇眼。」林銳低聲道。
「可蛇眼已經死了。」銀狼吃驚地道。「你們都知道這件事的。」
「是,只是我們沒有見到過蛇眼的屍體,所以我們並不清楚他是不是還活著。」林銳低聲道。
「這個消息已經被確認了。蛇眼死於秘社之手,而且你已經幫他報了仇,除掉了殺人的兇手。」銀狼皺眉道。「我知道你們可能還心存希望。但這是事實。如果是趙建飛我可以理解,但是蛇眼,不太可能。你們能確認麼?」
「不能,但一開始我們都以為這是一個敵方狙擊手。我曾經希望葉蓮娜能夠擊斃他。但葉蓮娜說,這個狙擊手非常了解她的特點和位置選擇,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她一點開槍的機會。」林銳回答道。
「是這樣麼?」銀狼看著葉蓮娜道。
「是的,他似乎知道我的位置。每一次開槍都是躲進我的射擊死角。事先,我也覺得奇怪。按照道理來說,我的位置暴露了,敵人應該首先對我開槍才是。後來才發現他是在協助我們。感覺這個人對我的射擊特點和狙擊位置選擇非常了解。除非是跟我合作過的人。」葉蓮娜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