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士猶豫了一下道,「我不清楚,他們會怎麼做。→但我想,應該是儘快脫身吧?畢竟沒有任何一個軍火販子願意惹麻煩,和俄羅斯情報部門的秘密部隊過不去,更不想成為他們的目標。」
德米特里點點頭,沉吟道,「所以立刻去查,查最近一班飛往西班牙的航班,去查查那個軍火商有沒有訂機票。」
「是的老闆。」奧菲士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那些軍火商訂了機票,那麼我們就能去機場外面截住他。」
「不光是如此。」德米特里沉吟道,「如果這個人訂了機票,說明他應該是可靠的。但如果沒有訂,那麼他肯定有問題,至少是另有打算。」
「為什麼呢?」奧菲士皺眉道。「他拋下我們,解除交易,反而是沒有問題的?留下來交易,反而有問題?這是怎麼回事?」
德米特里低聲道,「事情得站在不同的角度去考慮,作為軍火販子,他們遇到這種事。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閉口不言,然後儘快離開。因為我們和他之前從無交集,他也沒有必要為了我們冒著風險,繼續交易。而如果他們留下,那麼只有兩個原因,要麼他們另外找到了買家,要麼就是為了我們而留下。」
「為了我們而留下?」奧菲士皺眉道,「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們和俄羅斯人是一夥的。他們已經發現抓錯了人,想繼續把我也引出去。」德米特里冷笑道。「如果是這樣,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成,就不可能選擇倉促離去。所以,他們打算逃是合情合理。他們打算留下,那麼反而這件事情就有古怪。」
「原來如此,老闆真是考慮得周到。」奧菲士連連點頭,「我這就派人去查。」
德米特里殘酷地一笑,「另外讓我們的人做好準備,如果他們真的想走,我們就必須截住他,逼著他們和我們完成交易。如果他們沒想走,那麼就表示他們有鬼,也決不能放過,這兩個人都必須除掉。我們犧牲了一些同伴,也必須對俄羅斯人有所回應。」
「明白了。」奧菲士點頭道。
第二天清晨,瓦茨拉夫・哈維爾國際機場外,林銳和葉蓮娜看起來行色匆匆地下了計程車。林銳並沒有急於走進機場,而是將身上的帽衫拉低了一些,他在帽衫下還戴了一頂棒球帽,並且儘量壓低了帽舌。→而在他身邊,葉蓮娜也戴著一副遮住了大半張臉的時裝墨鏡。林銳故作抽菸,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然後才拉著葉蓮娜快步走向機場。
但是他們兩人的所作所為,早已落在了在附近的幾個路人的眼中。那幾個路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快步走了,裝作遇到熟人打招呼的樣子,笑著跟林銳打招呼。
就在林銳一愣神的工夫,其中一個已經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個硬物已經抵在了林銳的腰間。「別動,先生。」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有話好說,如果是要錢的話,我可以給錢。」林銳故作驚慌道。
「德米特里要我向你問好。」身邊的搭著林銳肩膀的那個男人低聲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德米特里,我……」林銳的話說到了一半,立刻閉口不言了,因為對方戳在他腰間的槍口,戳得更用力了。
「保持鎮定,慢慢走過去,前面的路口拐角有輛貨車,我們先上去再說。」那個人在林銳耳邊低聲道。
林銳無奈地轉過身,發現葉蓮娜也被一個人暗中劫持著走了過來。「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什麼都沒賣給德米特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只是個生意人。」林銳壓低聲音道。
「少廢話,過去,上車。」他身邊的人毫不客氣地用槍頂著他,一邊卻裝著很親密地樣子搭著他的肩膀。
林銳垂頭喪氣地和葉蓮娜一起被押到了貨車上,貨車幾乎立刻開車,把他們帶著開走了。在附近監控的O2隊員們立刻展開追蹤。謝爾蓋開車,而將岸在車上看著行動電腦,「他們正在向南開,我們去下一個路口等他們。所有隊員輪流跟上,別太靠近。這幫傢伙很有經驗,很容易就會被他們發現的。」
「明白了。」謝爾蓋回應道。O2小隊的幾輛車輪流盯上了前面的大貨車,保持足夠的車距,遠遠地掉在後面,但是絕不會讓貨車離開視線。
這輛大貨車在幾條路上,來回兜了幾個圈之後,終於駛向了一個停車場。
將岸看著行動電腦沉聲道,「地下停車場,我們沒有林銳的信號了。這個停車場,前後有四個出口,每一個出口都去一個人盯著。」
謝爾蓋低聲道,「我們要跟下去麼?」
「跟上,但是小心一點。別跟他們在一起。」將岸沉聲道。
林銳和葉蓮娜在貨車的車廂里,能夠明顯感覺到車輛在走下坡。林銳低聲道,「這下糟了,他們怕被追蹤,估計不是進了隧道,就是地下停車場。這樣一來,精算師會無法準確獲取我們的位置。」
「你覺得德米特里會出現麼?」葉蓮娜低聲在林銳耳邊道。
「肯定會。他在計劃一件大事,而這是他最後獲得髒彈原料的機會。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林銳低聲道。「待會兒小心點,一切按照計劃來。」
「明白。」葉蓮娜低聲回答。
貨車終於停下了,車廂被打開之後,光線的刺激讓林銳差點沒有睜開眼。這是一個很大的地下空間,周圍的照明很好。這片地下空間幾乎亮如白晝。林銳花了幾秒鐘才讓自己的眼睛開始適應這種光線。
這裡很空曠,像是一個地下封閉式的地下車庫。在林銳和葉蓮娜的左右,站滿了全副武裝的人員。他們都手持武器,以一種完全戒備的姿勢看著林銳和葉蓮娜。
儘管這些武裝分子很危險。但林銳卻認為,真正危險的並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背後的人,那個德米特里。他一定就在周圍,只是目前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