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竟然敢拿紅男爵來壓我?!」貝蒂怒不可遏。
「哼,貝蒂女士,我可是很心平氣和地在跟你說話。不存在什麼壓不壓的,當然我也知道,貝蒂女士恐怕是被瓦西里大公壓慣了。導致有些受迫害妄想症。」工藤正岡冷笑道。「我冒著這麼大風險,在我的組員全部喪生之後依然趕來和你們匯合,你卻以此來要挾羞辱我。我提醒你千萬別忘了我是誰。」
貝蒂知道工藤正岡是紅男爵的手下,所以這口氣她還是得咽下去。
於是她搖搖頭道,「好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們來計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現在羅根將軍的人已經到了,而且明天安理會的觀察團也會到。他們將做進一步的戰爭風險評估,以估算戰爭可能導致的難民問題到底有多嚴重。並且他們會介入協調雙方停火。這些都不是大公願意看到的。」
「但是目前,這似乎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工藤正岡看著黑珍珠貝蒂低聲道,「除非我們能刺殺得手。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現在都需要我。」
黑珍珠貝蒂這一次居然沒有嘲諷他,而是扭了一下頭,「跟我走,你得先去洗洗,然後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這次的行動。」
第二天的下午,有人過來匯報,說是安理會的觀察團已經到了。羅根將軍立刻起身,和布魯爾等人一起出迎。
在指揮部外面,十幾輛白色的車輛上面都塗裝著藍色的UN標誌。十幾個西裝革履的官員在一群頭戴藍盔的維護部隊士兵保護之下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白人伸出手和羅根將軍相握。「將軍,好久不見。」
「你好。」羅根將軍一邊和他握手,一邊配合著記者們的照相。「馬克先生,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面下重逢,來討論安莫爾和奧魯米聯邦的停火協議。我希望能夠通過我們從中斡旋調解,能夠真正推動安莫爾的和平進程。」
林銳低聲問身邊的將岸道,「這個人什麼來路?羅根認識他?」
「凱倫馬克,這個人是調查團的主要成員之一,也是羅根將軍的舊識。他曾經是一家跨國公司的高管,後來又有過從政的背景,加上和羅根將軍是老相識,所以他在這支團隊之中有相當的影響力。」將岸低聲道。
一行人交談著往裡面走,那些藍色頭盔的維和部隊士兵卻被林銳伸手擋在了別墅之外。「抱歉,各位得在這裡停下了。」林銳對他們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進去。
那些維和士兵也沒有堅持,只是守在了別墅外。
林銳一邊往裡走一邊按著耳機低聲道,「各小組的情況如何了?」
「目前安全。」瘋馬低聲道。
「我們在每個制高點都有人,正常情況下他們每隔五分鐘匯報一次情況。目前未見異常。」蛇眼回答道。
林銳想了想,繼續問道,「小馮。你那裡有問題麼?」
「沒有所有的工作人員目前都已經被隔離在別墅之外。香腸已經全部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爆炸物或者是毒劑。」小馮也回答道。「招待用的食物和飲水都做過了毒理試驗,沒有發現問題。」
「很好,保持警惕。」林銳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原本最擔心的就是在門外遭遇赤潮的槍手突襲。所以他才讓瘋馬和薩爾茨一起貼身保護羅根將軍。在他看來,在門口執行刺殺其實才是最穩妥的方式。所以他提前做了很多準備,但赤潮小隊和黑珍珠貝蒂卻沒有出現,這讓林銳的心裡感覺到了一絲隱憂:秘社不該放棄這樣的機會才是,畢竟指揮所內部崗哨林立,他們要在裡面動手的話,比在外面動手的難度要大得多。
「無論怎麼樣,沒有出事總比出事要好。」將岸在他身邊低聲道。
「但願如此吧。」林銳低聲道,「讓弟兄們繼續加強警戒,絕不能因此而放鬆。他們的會談還沒有正式開始。明後天,奧魯米聯邦的代表也會抵達。那時候雙方會談才會正式開始。到時候,情況會變得更加複雜。」
將岸點點頭,「我也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羅根將軍等一些安莫爾方面的高官和觀察團成員在會面之後,進行了一次非公開的秘密會談。但是就在會談期間,布魯爾將軍的一位高級參謀卻神色緊張地趕來。「讓我進去,我有緊急軍情匯報。」
「現在恐怕不行!」薩爾茨搖頭道,「這是一次非公開會議。只有極少數人員能夠進入。」
「但是我必須向布魯爾將軍和羅根將軍匯報,這是剛剛收到的緊急軍情。」那位軍官低聲道,「絕對不能拖延。」
「什麼事?」林銳伸出手,疑惑地道。
但是那位軍官卻將手縮了回去,「抱歉先生,這是絕密軍事情報,你沒有資格看這份文件。」
林銳看著他,轉向身後的薩爾茨道,「向布魯爾將軍核實此人的身份,另外檢查他的身上是否攜帶武器。」
那位軍官手裡拿著密封的信封,舉著手接受檢查道,「我沒有攜帶任何武器,這份情報非常重要,必須羅根將軍親自批閱。」
「沒有問題。」瘋馬上前搜過了這個軍官的身,「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我剛才向布魯爾將軍確認過了,確實是他手下的人。」薩爾茨從裡面走出來,對林銳低聲道。
「信封是密封的?」林銳看著這個軍官道。
「是的,我只是奉命送來,裡面的內容我也無權閱讀。」軍官指著信封上面的絕密標籤道,「上面的標籤顯示,只有最高指揮官可以看。讓我進去。」
林銳點點頭,看著這個軍官,突然開口道,「你為什麼帶著手套?」
軍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戴著的白色手套,皺眉道,「我剛才參加了對聯合國觀察團的列隊歡迎儀式,戴手套是隊列要求。我現在能進去了麼?」
「恐怕不行。」林銳突然伸出手,從他手裡抽出信封。「除非你告訴我這封信是從哪裡來的,誰讓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