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沒話說了麼?」阿拉丁看著林銳,「我們再來看最近的一次。→你們把秘社的曾經參與大量核原料加工走私的重要人物抓住,並且送給了俄羅斯人。但這些骯髒的事不會被抖出來。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在俄羅斯,俄羅斯人不會想讓自己背上這口黑鍋。所以他們即便調查清楚了,也會隻字不提。
然後暗中對有關的大型企業和集團進行制裁。而這樣的行動,會把原本處於觀望狀態的大型企業和集團推向秘社。因為他們要自保,面對強大的俄羅斯聯邦,他們就只能靠向秘社。本來對於秘社轉移戰略重心到非洲還心存疑慮的那些人,將會別無選擇地繼續支持秘社。這又是一次成功的掩護,借著打擊秘社為名,卻暗中幫助了他們。」
林銳搖頭道,「這是俄羅斯政府的任務。我們也並沒能想到會是這樣。我們也曾經有過這方面的疑惑,俄羅斯聯邦內部也有被秘社滲透的可能。他們的行事太隱秘了,很多事情光看表面是無法認為最終會對秘社有利的。」
阿拉丁嘆了一口氣道,「當然也有這種可能,但是你知道我怎麼想?」
「這麼想?」林銳皺眉道。
「秘社在黑島內部也有人。而且這個人能夠接觸到一些機密,並且能夠在行動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任務引導向對秘社有利的局面。」阿拉丁看著林銳,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的意思卻很明白不過。
林銳皺眉道,「你認為那個人就是我?」
「是的。能夠接觸這些核心機密的人,肯定不會太多,黑島公司的幾個高級管理層和小老闆肯定就是其中之一。你是最佳的人選。你一向都低調而高效,實力超群,頭腦也足夠冷靜。加上你還是黑島公司的小老闆之一,手握股權。誰都不會懷疑你對自己的公司不夠忠誠。而且你是銀狼親自挑中的人,他一貫對你非常賞識,沒有人會懷疑你。」阿拉丁平靜地道,「你有一切有利的條件。」
「我能罵人麼?」林銳看著他道。
「先比急著開口否認。」阿拉丁低聲道,「我們來對比一下。黑島公司的幾個高層之中,龍正午已經正式宣布退休,他已經放手不管事了。甚至他在有意避免和黑島的一切聯繫,所以他沒有嫌疑。銀狼米歇爾也不可能,誰都知道,眼前的這個黑島是他和龍正午一手建立起來的公司。他不可能想要毀了黑島。
那麼剩下的就是黑豹古雷,很可惜他雖然有這個能力,但他卻沒有這個機會,最近的一年多時間,他一直在奧魯米聯邦周邊幾個國家,幫助政府軍進行訓練和指揮協同。對你們的一些行動,他根本不知情。
剩下的是安吉爾,他雖然掛著一個財務總監的名字,但是他卻不是那種只看重錢的人,而且他孑然一身,沒有其他牽掛。秘社也無法要挾他。所以我看來看去,值得懷疑的人是就剩你了。」
林銳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麼。聽你這麼說,我都感覺自己有些問題了。但那確實不是我。我只是一個傭兵而已,我對秘社沒有好感,是因為有幾位戰友分別死在了和他們對抗的任務之中。我永遠也不會投靠一個殺死我戰友的組織。」
「有什麼能證明?」阿拉丁看著他道。
「在我的上衣口袋裡,有一個打火機。這個打火機屬於我曾經的一個戰友,算是他的遺物。而他就死在紅男爵的槍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不是秘社的臥底。沒有人比我更想殺了紅男爵。」林銳低聲道。
「這就有些奇怪了。」阿拉丁皺眉道,「因為無論從哪方面看,你都是最符合內奸條件的人。而且從我內線得到的情報來分析,你也是最有可能的。」
「你比我更了解秘社大公。如果真的有臥底存在,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能被查到。」林銳低聲道。
「確實不會這麼簡單。」阿拉丁嘆了一口氣,「那麼我只能對你動刑了。相信我,我通常不願意這麼做,但是當所有證據都指向你的時候,我別無選擇。」
林銳憤怒地道,「倒地是什麼見鬼的證據?」
「我埋伏在秘社內部的幾個內線,在最近這段時間之內分別被秘社內部清洗了。他們有些都是秘社的資深成員,秘社不可能直接查到他們,除非有人知道了一些信息。所以我才會立刻意識到我的身邊可能有秘社的人,所以我才會失蹤幾個月徹底清理身邊所有的可疑因素。」阿拉丁死死看著林銳。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你也從未告訴過我。」林銳搖頭道。
「是的,但是最近的幾次任務之中,但凡由我通過他們為你提供信息的全都出事了。這怎麼解釋?」阿拉丁平靜地道,「我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我只相信證據和合理的判斷,從不會因為感情因素影響我的判斷。」
「那麼你的結論就是我出賣了你們?」林銳皺眉道。
「不一定是你,但肯定是黑島軍事公司的某個人。而你恰恰是我比較懷疑的一個。」阿拉丁看著林銳。
「所以呢?」林銳看著阿拉丁。
阿拉丁看了看自己的保鏢鄧肯,「給他動刑。」
「等等!」趙建飛伸手按住了鄧肯。
「趙建飛,你有什麼問題?」阿拉丁嚴肅地看著他。
「我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絕對相信林銳。」趙建飛平靜地道。
「你憑什麼為他擔保?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背叛的可能。就算你了解一個人,你也不可能了解他的全部。有時候看起來最可信的人,往往才是最值得懷疑的人。」阿拉丁冷冷地道。「鄧肯,您還在等什麼,動手!」
「抱歉了。」鄧肯拍開了趙建飛的手。
趙建飛的手腕立刻一翻,死死將鄧肯的手按住。「只要我還活著,你就別想這麼做。他不但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朋友。」
「你該知道,我只聽先生的命令。」鄧肯也看著趙建飛,一字一字地道,「你別讓我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