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站起身,點頭道,「這一點柯本說得沒錯,我們主要的目的不僅僅是潛入船廠。而是要在他們的系統上,接入後門程序。並且通過這一點鎖定秘社的人。所以我們在船廠里絕對不能暴露,一旦有任何可疑跡象發生,都會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所以我們得潛入連高級管理人員都不能入內的區域,而且不能殺人,不能傷人,不能引起注意,還不能讓俄羅斯方面產生任何的懷疑。」將岸苦笑,「這可不太容易。」
「謝爾蓋,如果是你,能有足夠的把握潛入麼?」林銳低聲道。
「老實說,即便是我,也得看運氣。」謝爾蓋皺眉道。「就目前而言,潛入成功的機會並不大,我得更了解內部的情況。而且考慮到各種有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一到二級安保權限的地區,我們的人已經基本摸清楚了。」泰芙努特回答道,「我們目前最擔心的其實還是三級到四級的區域,說實話我們對此還一無所知。」
「你們中情局的間諜不是無孔不入麼?」謝爾蓋嘲諷道。
「間諜的滲透作用,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大。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直接發展某些在特定職位上的人,因為這些人能夠接觸到內幕。而這些是靠外圍滲透無法達到的效果。」泰芙努特搖頭道。
「好吧,我們開工。整理目前所有已經得到的情報資訊。俄國佬,你負責地圖和安保設施。林肯,你負責安保人員的調查。精算師,你負責從人員入手,調查所有能夠進入最高安保等級區域的人員。蛇眼,你負責調查外圍情況,看看能否給我們找到最佳的切入點。
柯本,我要你和你的團隊聯繫上,並且保證他們在你不在的情況下,依然能夠順利的配合我們完成任務。」林銳拍著手道,「所有人都開始忙起來,記住,我們的時間不多。」
O2小隊的僱傭兵雖然平時懶散,但進入任務狀態之後的態度都是時分嚴謹的。在林銳的分工之下,他們開始了忙碌的工作。這類潛入行動,往往在行動上只需要很短的時間。但是卻需要十倍甚至更多的時間來精確計算,將一每個步驟都精細規劃。
他們深知,最細緻的計劃,往往才是最容易成功的行動。甚至有些行動會計算精確到分秒,並且讓每一個成員記住,你在這幾分幾秒的時間之內必須做什麼事情,而幾分鐘之後,你又必須出現在哪個位置,做什麼事情。
泰芙努特得到的情報有些散亂,有些必須歸類相互印證,得出儘可能準確的論斷。
這這份工作,一直持續了兩天。
但是,兩天之後,泰芙努特接到了一個電話。她轉身看著林銳道,「夥計們,我們有麻煩了。」
「怎麼?」林銳皺眉道。
「最新收到情報,秘社第九組的關鍵成員菲尼克斯已經現身。此人是第九組的主要首腦,黑客破解團隊的靈魂人物。他的到來,說明秘社的人很可能就要開始動手了。而我們目前還處於計劃階段。」泰芙努特低聲道。「我們在進度上落後了。」
「別緊張,我們從一開始就落後了。但即便是菲尼克斯到了,面對這塊難啃的骨頭,他們依然也要做相應的準備工作。相信我,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柯本皺眉道。
「但這是一個信號,他們很可能就要動手了。」泰芙努特有些緊張地道,「你們現在呢,有什麼結論了沒有?」
「當然有了,否則你以為我們這兩天是在幹什麼?」將岸揚眉道,「我們分析了你拿來的所有資料,弄清了他們從外部到內部的安保防禦措施。並且對照著你們的提供的建築圖紙,制定潛入方案。最終我們認為可行的方案是兩條。」
「那就說說,你們的方案。我很期待。」泰芙努特抱著雙臂道。
「我覺得你最好別那麼期待,這兩個方案都有著很大的風險。」林銳開口道,「但是在目沒有什麼辦法的情況下,我們必須冒險一試。第一個方案是從水下潛入到船塢,然後裝扮成工人,從船塢進入工廠。這個方法比較隱蔽,但是有很多風險,俄羅斯人可能會有防範水下滲透的措施。
第二個方式是混進去,冒充工人,從警戒級別較低的外圍混入。但是這種方式,需要一定的技術支持,謝爾蓋會設法弄到工人的身份識別卡片。那是一種晶片卡,柯本能夠破解讀取其中的信息,並且用寫卡器複製出幾張相同類型的卡片。讓我們理論上擁有這個工廠的工人身份。
但同樣有很高的風險,裡面的區域限制很嚴格。工人有的是最低安全級別權限,不能隨意走動到安保級別過高的區域。所以我們得謹言慎行。而且還得小心那些工廠的基層管理人員。因為他們一旦看到了幾個無所事事的工人,很可能上來盤問。」
「那麼,你們到底準備怎麼辦?」泰芙努特皺眉道,「你們不會到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採用哪種方案吧?」
精算師低聲道,「我覺得我們可以雙管齊下。」
「怎麼說?」泰芙努特皺眉道。
「謝爾蓋世俄羅斯人,而且其貌不揚,他裝成工人混進去難度不大。林肯是海軍陸戰隊直屬偵察連的精英,對於水下滲透有足夠的經驗,他可以完成水下滲透。」林銳回答道,「潛入小組暫時定為我和謝爾蓋,林肯三個人。其餘人在外圍負責接應和掩護。」
「那我怎麼辦?」柯本皺眉道。
「你在外圍,港口的船上等著。如果我們成功將你需要的設備和程序,掛載和上傳到了他們的系統上。那麼,你就可以在外圍操作電腦了,沒有必要跟我們潛入。但是如果我們不行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我們會再通過潛水的方式把你弄進去。」林銳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