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直升機沒有在附近降落,而是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那個汽車拆卸工廠。Google搜索閱讀從飛機上下來之後,隊員們抓著依然處於昏迷之中的艾德里克,把他抬進了維修工廠的車間。
在車間裡,所有人都在忙碌。林銳看得出來,他們似乎在銷毀所有的資料和數據。
「水晶,這是怎麼回事?」林銳走進去問道。
「來不及解釋了,今後的幾天之內,這裡將不再安全。我的人會負責清理這裡所有的一切。帶上艾德里克,我們必須立刻轉移。」水晶匆匆地道。
「去哪裡?」林銳皺眉道。
「至少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水晶回頭道。「讓你的隊員們跟我上車。趁時間還來得及,我們馬上走。」一輛貨櫃貨車開過來,水晶的手下們吆喝著打開了貨櫃貨櫃的門。水晶一邊指揮他們繼續銷毀資料,一邊和林銳等人登上了車。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謝爾蓋皺眉道。
「水晶認為,我們得轉移,而且是立刻。」林銳低聲道。
「可是我們有兩個人受了槍傷,他們必須立刻得到救治。」將岸轉身對水晶道。
水晶點點頭,「相信我,我們要去的地方,能夠救治他們。而留在這裡對他們來說更不安全。詳細的情況,我們在車上再說。」
「好吧,好吧!」謝爾蓋有些惱火地道。
「都別愣著,上車。」林銳揮手道。
幾分鐘之後這輛貨櫃貨車就從廢車場開了出來。在貨櫃的車廂里,水晶打開了照明。看得出這是一個經過特殊改裝的車廂,頂部兩側都有燈條,而且有特殊的換氣裝置,這麼多人在裡面也沒有覺得氣悶。
水晶看了一下手錶,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了,弟兄們,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突然從廢車場撤離?」將岸疑惑道。
「因為我們懷疑那個地方已經暴露了,所以為了避免被發現,最好的做法是及時撤離。並且,銷毀所有有關的證據。我的人都是行家,他們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讓那裡變得乾乾淨淨,即便是最有經驗的追蹤者,也不可能發現任何線索。」水晶回答道。
「好吧,那麼我們要去哪裡?」林銳皺眉道。
「去我父親指定的地點。→這個地點只有他知道,甚至連開車的司機也不知道。車上有GPS,而他只能憑著我父親那裡傳來的及時指揮進行駕駛。也就是說,現在這輛車上的任何人都不知道,車輛會開到哪裡。包括我和司機。」水晶低聲道。
「為什麼要弄得這麼神秘。」林銳沉默了一會兒道。
「因為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一般人,是中情局特工。雖然嚴格的說,他們並不是衝著這次委託任務來的,而是衝著你們來的,但是我不能讓你們出事。」水晶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們出了事,我不會原諒自己。所以,我要求父親一定要把你們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林銳有些疑惑地道,「你知道中情局為什麼要盯上我們麼?」
「不太清楚。」水晶低聲道。
「等等,美女。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你知道中情局是衝著我們來的,而不是你們?」謝爾蓋懷疑地看著水晶道。
「因為我父親的關係。你該知道,他作為一個世界級的大軍火販子,他在背後和中情局的高層,做過了無數次見不得人的交易。所以中情局的很多高層人物和他之間,都有著默契。他們是不會動我們的。所以這一次,顯然是衝著你們來的。」水晶回答道。
「哈,你老爹可是長期在中情局的追捕名單上名列前茅的人物。他們不盯上你們,反而是衝著我們來的?」桑德羅搖頭道。「反正我是不相信這個。」
「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有時候表面上的東西並不是真相。只有小孩看的漫畫書上才只有壞蛋和英雄兩種角色。」水晶反唇相譏道。
「好了,都被吵了。」林銳揮手道,「水晶,我問你一件事。不管我們要去哪裡,你父親會在那裡等我們麼?」
「當然,他肯定會在那裡等我們。」水晶點頭道。
「那就好。」林銳點點頭轉向將岸道,「精算師,他們怎麼樣?」
「槍炮的傷較重,不過經過了臨時急救,目前至少還挺得住。香腸被射穿了腿部,而且他的運氣不錯並沒有傷到動脈。」
「那一槍再偏一點的話,他的香腸就會真的被打成兩截了。」謝爾蓋補充了一句。
「噗,你們一定要這樣叫他麼?」水晶忍不住笑道。
「那該怎麼叫?他是個漂亮的白人小子,又是德國佬。而我們都很喜歡德國的巴伐利亞白香腸,最好配上點燒酒。」謝爾蓋聳聳肩。
「閉嘴俄國佬。」林銳突然搖頭道。
「怎麼?」謝爾蓋微微一愣,他察覺林銳的神色不對。
「車輛在減速。」林銳低聲道,「停下了。」
「難道我們到了?」謝爾蓋皺眉道。
林銳搖頭,「不對我估計是前面出了什麼事情。」他揮手道,「拿起武器,準備戰鬥。」
隊員們全都嘩啦一聲拿起了武器。
「有人在開門!」將岸低聲道。
林銳點點頭,低聲道,「保護好目標。」他半蹲下身,舉槍指著車廂口。
門被打開了,外面站著一個人。他高舉著雙手,背對著車輛,以顯示自己毫無惡意。他穿著一件黃色的風衣,夜風吹得衣角向一邊飄動。
「各位,別緊張,對於我這樣一個沒有武器的老頭子,你們真的有必要這樣麼?」那個人瀟灑地轉身。赫然就是之前在聖凱澤島,和他們見過面的K先生。他看著林銳笑了笑,「我能夠把手放下了麼?」
「不能。」林銳冷冷地道,「當然,如果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試試。只要你放下手,我保證你腦袋上會多一排的彈孔。」
「是麼?遺憾,我還以為我們可以談談。」K先生漫不經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