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沉默了很久終於起身道,「安吉爾,去萊塔城的飛機什麼時候有?」
「在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原本就有一架運輸機準備出發。原本是準備空投一批彈藥和補給的,而且已經裝貨完畢了。」安吉爾低聲道,「不過這事,我們是不是在考慮一下……」
「我們沒有時間考慮了,將岸說得對,我們應該更加主動。」銀狼米歇爾起身道,「林銳、將岸,你們準備一下,等會兒出發。雖然你們才剛回來,我真的只能說,辛苦你們了。」
林銳點點頭,轉身道,「好吧,我們去做準備。」
「去吧,古雷,你那裡的其他部隊情況怎麼樣?」銀狼看著黑豹古雷道。
「說實話,也不容樂觀。戰況很膠著,我這次回來也是暫時的,看看能否還能得到更多幫助。現在看來很棘手,我馬上就得回去。」古雷低聲道。
「好吧,你去忙吧。」銀狼點點頭。
黑豹古雷走出去之後,安吉爾依然還坐著。
「安吉爾,你怎麼了?」銀狼米歇爾看著他道。
「我還是覺得這個決定太草率了。吧書69新你不該同意林銳和將岸的行為。因為他們有可能改變不了局面,反而把自己的命丟在那裡。」安吉爾搖頭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我也不想要這麼做的。但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冒險一試。如果林銳剛才不開口,我甚至已經準備親自去一趟了。可是又怕我要是一走了之,這裡出現其他問題,會沒有人處理。」銀狼米歇爾嘆息道。
「龍胖子呢?」安吉爾皺眉道。
「算了,他已經說過想要徹底退出了,所以我不想再把他拖進來。干我們這一行,有個好結局並不容易。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捫心自問,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希望再被打擾。」銀狼苦笑道。
安吉爾嘆了一口氣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林銳他們會失敗?」
「我很擔心,但我還有整個公司要擔心。黑豹古雷多線作戰,危機重重。如果林銳他們能夠解決萊塔城的問題,或許能給他更多的支援。這個選擇本身沒有錯。但可惜的是,有可能會讓O2小隊失去領導者。權衡利弊之下,這或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銀狼嘆了一口氣。
安吉爾點點頭,「我明白,你也確實很難。」
「誰也沒有想到,會突然發生這麼多事情。果然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銀狼苦笑著看向窗外。
在駐地,林銳和將岸已經裝備整齊。將岸一邊整理著武器一邊低聲道,「不跟兄弟們打個招呼麼?」
「不了,否則他們又會閒不住。」林銳一邊將防彈衣固定在身上,一邊在戰術馬甲之中裝著彈匣。
「至少跟葉蓮娜打個招呼,這次任務你沒有回來,她……」將岸搖搖頭,「我從沒看到她這麼傷心過。我雖然知道她不是表面上的那麼冷,但是也沒想到她真是很在乎你。」
「所以我不能告訴她。我不想看她分別時候的樣子,這樣心裡會有負擔,也會死得更快。」林銳抬頭道,「在戰場上最理想的狀態就是物我兩忘,心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面對子彈沒有思想,只讓求生本能牽動身體。」
「我不相信。」將岸笑著道。
「好吧,我是騙人的,但是很顯然你太聰明了。準備得怎麼樣了?」林銳笑了笑道。
「準備妥當,就等你了。」將岸將武器背在身後。
「行動!」林銳和將岸兩人快速跑向了碼頭。那架水上飛機正在發動,飛行員看著他們大聲揮手道,「加油跑,夥計們。」
林銳從碼頭躍上了衝鋒舟快速劃到了飛機艙口,和將岸兩人跳了進去。
「真夠及時的,先生們。我們還有有五分鐘起飛。突然接到命令,讓我們帶著你們上路。」飛行員轉頭笑著道,「你們可真是哪兒熱鬧往哪兒跑。」
「安莫爾的情況怎麼樣了?」林銳在飛機上問道。
「簡直是一片狼藉。」飛行員搖頭道,「好在叛軍沒有防空飛彈,所以我們的還能空投一些補給物資。上次我們飛過的時候,到處是炮火之後的濃煙。說實話,只有瘋子才會在那裡跳傘,你們真的準備好了麼?」
「你現在才知道麼?」林銳嘲諷道。
飛機開始在海面上逐漸加速,隨著上升氣流慢慢上揚,最後騰空而起。海面上一片茫茫,遠處的聖凱澤島越去越遠。飛行員回頭道,「我們的人在那裡好像不太順利,我聽說他們都被圍困在萊塔城了,是不是?」
「不太清楚,具體的要過去才能知道。你們經常去那裡麼?」林銳搖頭道。
「上周有一次,也是空投任務,不過那不是公司的任務。你知道為了避免麻煩,我們這架飛機是註冊在聯合國人道主義組織名下的。所以有時候也得做點其他業務,比如空投一些食物和藥品。看起來,那裡的情況很嚴峻。不過,聯合國好像還沒有打算派出維和部隊。」飛行員回頭道。
「你是說那些藍頭盔麼?非洲發生的那麼多屠殺那麼多衝突,哪次維和部隊不是逃跑而是去武力干涉的?不是維和部隊怕死,而是維和部隊根本就沒有開槍的權力和干涉的資格。有聯合國安理會不介入武裝衝突的規定在,他們不過是些擺設。」另一個飛行員搖頭道。
「聯合國的維和部隊沒有開槍權,所以權力十分有限,主要作用其實就是保衛聯合國機構人員,對當地各種武裝沒有約束力。這次當地沒有聯合國機構,自然連派出維和部隊的必要也沒有了。」將岸笑著道。
「夥計們,到了目的地之後叫醒我。我可不希望被你們當做貨物一樣扔下去。」林銳轉頭對他們打了一個手勢。
「放心,瑞克隊長。」飛行員們一陣大笑,「不過你確定在這樣顛簸之下還能睡?」
「他在阿富汗最顛簸的山路上,飛馳的一輛三輪車上都能睡得著。」將岸笑著道。他知道林銳並不是貪睡,而是需要休息來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