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帶著謝爾蓋走在前面,葉蓮娜在後面掩護。這個村子並不大,只有一條主要的道路,兩旁都是有些房屋。有些已經年久失修壞掉了,有些也已經沒有人居住了。這個村子的年輕人大都已經離開了,只有一些上了點年紀的老人還生活在這裡。
「看那裡,有人。」葉蓮娜在通訊頻道里低聲說了一句,立刻蹲下將手裡的武器端在手上。天空,還飄著一點小雪,她身上的雪地迷彩和白色斗篷,將她和周圍的環境幾乎融為了一體。
「兩點鐘方向房屋內,有人,二樓的位置似乎發生了衝突。」葉蓮娜冷靜地用望遠鏡觀察著。
林銳點點頭,「明白了。」他轉向謝爾蓋,做了一個手勢,「我從下面上去,你直接去對付他們樓上的人,儘量別用槍。」
謝爾蓋點點頭,從另一側繞過去了。林銳慢慢走過去,然後打開了樓下的門。他敏銳地感覺到門沒有鎖,只是虛掩著。地下的和門上的木片碎渣,都表明這扇門是被暴力踹開的。林銳推開門繼續向裡面走,只看到一個被打暈在地上的男人,這人滿臉是血,看樣子被打得不輕,不過應該還活著。
林銳繞過這個人,繼續向裡面走。突然他感覺頸部有些涼,有人用槍指著他的脖子後面,「別動,你是什麼人?」
「村民,我就住在附近,只是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忙。」林銳冷靜地道。
「這裡沒有你可以幫忙的,立刻給我滾。」持槍者沉聲道。
「是,是,我這就走!」林銳一邊點頭,一邊似乎有些顫抖。
「怎麼回事?」樓上的動靜小了下來,有人喝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個村民,我想他是走錯路了。我說,你什麼都沒有看到,是不是?」那個用槍指著他的俄國人冷笑道。
林銳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樓上傳來了女人的掙扎和哭喊聲音。「這就是你們打聽消息的方式?」林銳突然轉過頭開口道。
「什麼?你!」那個俄國人呆了一呆,正想扣動扳機,卻覺得手腕一陣疼痛。林銳的手就像是鐵箍一樣擰轉了他的手腕,並且生生折斷了他的手指。這個人的持槍手法很專業,為了防止誤扣扳機,他的食指是張開放在扳機護圈上的。
而林銳最喜歡這種專用姿勢,這讓他可以很容易地朝對方的食指下手。可以讓他在一個動作之內,同時折斷對方的食指,又擰斷對方的手腕。那個俄國人因為手腕劇痛忍不住張開了嘴,而林銳劈手奪下的手槍,已經快速塞進了他的嘴裡。
「噓!」林銳的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然後猛然揮拳打暈了他。
林銳把手槍收了起來,反手拔出了匕首,樓上應該有兩個人。他輕手輕腳上樓,看到了另外的兩個偷獵者。他們正在圍著一個女孩上下其手。那個女孩像是當地村民,一頭黑髮的黃種人,在這個兩個白人大漢面前無助得像只羔羊。
「過癮麼?」林銳緩緩地道。
聽到聲音不對,其中一個人立刻轉過身來,但是林銳的匕首就在等他轉身。他一轉身,林銳就是快速地兩刀,速度非常快地穿透了他的肋骨之間,二十公分的刀刃直透心臟。
另一個人猛然轉身去拿槍,但是林銳猛然一刀,將他的手釘在了桌子上。
「嗷!」那人痛呼了一聲,轉頭用左手掄起椅子砸向林銳。
謝爾蓋從窗口躍進來,揮拳打在那個偷獵者的手腕上,那張椅子失去了準頭砸在了牆上。林銳反手擰過了他的另一隻手,拔出匕首,把偷獵者的兩隻手都釘在了桌上。
那個偷獵者裝扮的大漢吃痛,奮力掙扎著,「你會付出代價的。」
「當然,我相信世間一切人都得為自己都行為付出代價。」林銳看著他道,「你不是要找我麼?有本事就沖我來,看看你們現在做的,毆打平民,侮辱女性。你們秘社還真是讓人噁心。」
「這些人膽敢窩藏你們,他們一個都別想活。」那個人掙扎地道。
「他們是想通過拷打問出我們的信息。然後死這些知情人,把帽子扣在那些偷獵者身上。」謝爾蓋皺眉道。「這都是計劃好的,他們並不在乎這些平民會受到什麼傷害。秘社行事一向如此,所以他們也很難被查到。」
「謝爾蓋,表現一下你的風度。拿件衣服給那個女孩,讓葉蓮娜送她去酋長的家裡。」林銳拍了拍他,然後轉向向了那個冒充偷獵者的秘社人員,「說說吧,誰給你們的消息,怎麼會懷疑到這裡的?」
「你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們,我們在內務部的人調用了衛星信息,知道這裡附近有船經過,所以只是來碰碰運氣。」那個人咬著牙道。
「看來你們運氣很好,不過,也許好過頭了。」林銳冷冷地道,「你們還有多少人,在這個島上。」
「沒有了,就我們三個,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那個秘社武裝人員還沒說完,林銳就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痛的他彎下了腰,卻又不敢動的太厲害。因為他的雙手被釘在桌上,疼痛難忍。
「你當我小孩子騙?我或許應該告訴你,在小鎮另一頭的那三個,也已經跟你差不多了。」林銳冷笑道,「你們不是飛機過來的,所以附近有一條你們的船,船上估計還有你的同夥。所以你才會想著企圖欺騙我,矇混過關,好讓你的同夥來救你們出去。」
那個秘社分子臉色變得蒼白,奮力掙扎但是卻被釘在了桌子上,疼痛讓他放棄了掙扎的努力。
「你們真夠狠的,不過,我比你們更狠。」林銳看著他道,「你所犯的最大錯誤不是接了這份任務,也不是來到了這個島上,而是遇上了我。你們一個都不會活,包括船上的那幾個。你們會葬身白令海冰冷的海水之中。」
那個秘社分子臉色陡變,終於服軟了,「別這樣做,我們只是搜索小隊。或許我們可以達成協議。我們沒有來過這裡,我們也沒有見過面,我可以發誓,不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