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設法拖住她,就這幾分鐘之內,相信潛入小組就能準備好。絕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出任何問題。」林銳的大腦飛速轉過這個念頭。
果然這個女接待員笑著對他們道,「請跟我去那裡完成最後的驗證程序,相信我這會是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次身份驗證,因為我們為客戶提供最好的保密服務,將會儘量減少接觸到各位真實的身份信息。」
「果然來了。」林銳心中一緊,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還要四分鐘!四分鐘說長並不長,但是做在這裡一動不動,硬憋四分鐘可不是一件能夠想像的事情。尤其是身邊的這個女接待員還在不斷提醒催促的情況下。很容易引起懷疑。
他想了想之後,站起身對那個女接待員道,「稍等我幾分鐘,有點小事需要解決。」
「什麼?」那個女接待員有些不知所謂。
「你剛才說不能動武,那麼拳頭算不算?」林銳微微一笑道。
「什麼拳頭?啊!」女接待員一聲驚呼。因為林銳已經轉身,大步走到了桑德羅身邊,一個狠狠的勾拳,打得桑德羅差點跪在地上。
女接待員吃驚地掩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銳聳聳肩道,「沒什麼只是有些看不過眼,這個人對小姐的冒犯。」
「對我的冒犯?」那個漂亮的女接待員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才他在你的身後說了幾句非常不恭敬的下流話。在我看來,這是對一位美貌女士的嚴重侮辱。簡直太無禮了,任何一位正派的男士都不可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林銳活動了一下手腕,皺眉道,「如果有人認為他可以隨意侮辱一位漂亮姑娘,我不介意讓他明白,什麼是尊重女性。」
那個女接待員看著林銳,一時間有些發愣。最後反應過來之後,才掩口一笑輕聲道,「謝謝,這位先生。您可真是一位具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不過請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您知道,在船上這樣做是被禁止的。」
桑德羅臉朝下跪在地上,差點哭了。他這一拳真是挨得冤枉死了。平白無故被打了一拳,還是被人說成是耍流氓,再說這也不算耍流氓吧。冤!冤得他胃裡翻酸水,也不知道是被打出來的,還是被這個假裝正義感爆棚的護花騎士給酸出來的。
林銳反而倒是很從容地道,「走吧,我們該過去了。」
「可是我們不等這位……這位先生了麼?」那個女接待員有些遲疑道。
「哦,差點忘了。」林銳裝著活動手腕,暗中對桑德羅指了指手錶。桑德羅這才起來,有些灰頭土臉地跟在他們身後。
那個美女接待員對他也沒什麼好感。雖然依然客氣,但總感覺到這個傢伙應該是個猥瑣男,剛才挨揍一點都不冤。而且那個亞洲男人,看起來可真是太帥了。女接待員紅著臉,感覺心跳加速。大概每個女人在潛意識裡都希望有個男人能為她打架。
將岸低聲道,「剛才幹得漂亮。不過,就是有點缺德。」
「情況緊急,總不能站在哪裡乾耗四分多鐘,也多虧了桑德羅。」林銳心中微微一笑,對身後的桑德羅擠擠眼。桑德羅暗中一陣苦笑,他也知道剛才是情急之下。實際上他心裡也捏著一把汗。好在這個當口順利過去了,手錶上的指針已經到了約定時間。
「請!」幾個荷槍實彈戴著頭罩的武裝人員面前,漂亮的女接待員做了一個手勢。
林銳把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抬了起來,一個武裝人員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持式掃碼儀器對著他的戒指掃了一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卻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回事?」那個武裝人員有些奇怪地再次掃描了一次,依然沒有反應。既沒有顯示相關的身份資料信息,也沒有顯示虛假信息而引發警報。這個反應讓那幾個武裝人員有些意外,立刻有人用通訊耳機聯繫了總機房。最後那個武裝人員只能歉意地道,「剛才總機房系統重啟了,請多等幾分鐘。」
「多等幾分鐘?先生們,我們的時間非常寶貴。」將岸冷冷地道。「還有,這就是你們提供的完美服務麼?」
「抱歉先生。」那些武裝人員摸不清他們的底細。不過他們也知道能戴著紅寶石戒指來參與博覽會的人,都不是善茬。這些人要不是一方軍閥霸主,就是武裝組織首腦,甚至有可能是某個國家的軍方代表。小看不得,而且得罪了他們簡直就是得罪了財神爺。所以這些武裝人員反而有些謹小慎微了。
「滴」地一聲輕響,武裝人員的手持掃描儀恢復了。他鬆了一口氣,再次掃描,這一次很順利,林銳的信息已經顯示了出來,戒指信息和電腦顯示一致,說明這位確實是受邀的貴賓級人物。武裝人員鬆了一口氣點頭道,「很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
「不必了。」林銳擺了一下手,很大度地道。實際上他也是剛剛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身份信息得到確認,這說明潛入小隊已經就位,而且幫助柯本的技術團隊,成功黑進了船上的電腦系統,並且幫他們寫入了虛假的身份信息。
隨後將岸,葉蓮娜和桑德羅三個人的戒指和身份信息全部通過了電腦驗證。幾個人被了帶領著進入了船的內部。雖然闖過了這一關,但是林銳的心裡依然有些焦慮,主要是他們和潛入小隊無法取得聯繫了。沒有了無線通信設備,他們就不可能讓潛入小隊得到足夠的信息,而且他們也無法和柯本取得聯繫。
等於他們四個人完全成了一支孤軍,在最險惡的地方,他們失去了所有的幫助,林銳心情有些沉重。
不過那個帶路的美女接待員,倒是很熱情地向他們介紹著船上的一切,偶爾還向林銳暗暗送出幾個頗有曖昧的眼神。看得葉蓮娜心裡很是不舒服,眼神也有些不善,林銳忍不住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裝成什麼路見不平的護花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