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如此,不過我們最好還是驗證一下。」林銳看了看圖紙,轉頭看了他一眼道,「幾乎所有的地下設施,通風透氣都是首要的問題。會議室的通風管道是直通向這棟建築外面的應該不錯吧。」
黑人保鏢點點頭道,「是的。不過這些通風管道不可能潛入進任何敵人。因為當初在建成這棟大樓的時候就考慮過安全方面的因素,通風管道被設計成了非常狹長的形態,高度只有十幾公分,而寬度則有一米多。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有人通過通風管道潛入的。除非那個人能夠把自己擠扁了塞進去。」其餘幾個保鏢也一起笑了起來。
他們都對林銳這種不必要的擔心感到有些多餘,雖然之前林銳等人讓他們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厲害,不過他們始終認為自己這些安保人員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幾年了,對這裡的情況顯然更為熟悉。所以對林銳的看法很有些不以為然。
林銳卻想了想道,「也許他們根本不必進來。走吧,帶我們一起去看看大樓外面的那些通風口。我想他們如果真的有相關的計劃,那麼一定能夠發現到某些痕跡。」
「可是這些通風口一共有好幾十個,分布在大樓的四周。我不太明白,我們究竟要找什麼……」黑人保鏢有些猶豫道。
「那就一個個找過去。等你真的看到了,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林銳拿著建築圖紙,走在了前面。黑人保鏢有些擔憂道,「可是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會議就要召開了,軍方的幾位將軍都已經到了。我們現在離開的話……」
「放心吧,樓上有我們的人在看著,目前肯定不會有事。不過就像你所說的,我們最好在會議開始之前處理好這件事。」林銳點點頭道,「走吧,我們時間緊迫。」
來到了軍政府辦公大樓的外面,林銳、彭樂風跟著那些保鏢一路檢查了過去。這些通風口設置得很隱蔽,而且確實很小。一般都是在靠近周圍綠化花壇的位置,而且有些貼近地面,不用心看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通風管道。人是根本無法鑽進去的,十幾公分的高度,就連一個小孩子都擠不進去。
黑人保鏢們聳聳肩道,「這就是其中的一個,像這樣通風口,附近還有十幾個,大樓的另一側也十幾個有。整個地下設施全靠這些通風設施來保持空氣流通。」
林銳看了之後點點頭,然後蹲了下來用手伸進去摸了一下,微微皺眉,他似乎摸到了一些類似枯草之類的東西。本身通風管比較靠近地面,有些枯草被吹進去的話也很正常。不過,這些枯草似乎有些多,而且不像是一般的草。林銳扯出了一些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微微一笑道,「是乾的海帶。」
「海帶?」彭樂風一怔道,「這是什麼意思?」
林銳轉向黑人保鏢道,「讓你們的人把這外圍先封鎖起來,逐個檢查通風管道。找出是否還有類似的情況。」黑人保鏢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聽了他的話,逐個檢查了所有的通風管道,除了幾個管道入口沒有,其餘的管道入口似乎都有這種乾草葉子一樣的海帶。
黑人保鏢自己也覺得有些撓頭,他不知道這究竟算是怎麼一回事。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這種類似干海帶一樣的植物會填充在這通風口內。
林銳又看了看附近修剪得很整齊的草坪,淡淡地到,「最近是不是新來了園丁或者花匠之類的?」
「這個不是很清楚,你不會懷疑人冒充園丁或者花匠潛伏進來了吧?不過即便是有新來的園丁或者花匠,他們也沒有進入大樓的權限。他們一旦接近大樓就就會被阻攔下來的。如果他們不能說明接近大樓的正常原因,甚至會被當場射殺。」黑人保鏢皺眉道。
「但是他們在這裡卻活動自如。」林銳點頭道。「這些海帶的作用我想你還不是很清楚,需要我向你解釋一下麼?」
「我確實不是很清楚。」黑人保鏢皺眉道。
林銳點點頭道,「這些乾的海帶被包紮成狹長形放在通風管口,只要一接觸到到水。本來是乾的海帶,就會立刻膨脹,把些通風管道徹底堵死。而一個園丁花匠在這片草坪上澆水,這應該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會懷疑的吧?」
「這……你的意思是敵人裝成園丁用這些乾的海帶徹底封死通風口,企圖悶死地下建築里的人?可是這也不科學啊。畢竟他們沒有全部封死,難道他們要悶死人,卻還留著幾個,沒有堵住的通風口麼?」黑人保鏢莫名其妙地道。
「誰說他一定是要悶死下面的人。相比神經毒氣而言,缺氧悶死的速度太慢了。這個人封住一部分通風口的原因,是為了避免空氣的流通,導致毒氣的濃度降低。」林銳緩緩地道。
「神經毒氣!」黑人保鏢駭然道。
「塔崩、沙林、梭曼還有大名鼎鼎的VX,都是可以無形無聲致人死命的危險毒氣。大部分神經毒氣的致死率甚至只需要十毫克。」林銳緩緩地道,「只需要在通風口倒入很少的一點,就能讓毒氣在地下室蔓延。而在那種封閉的空間之內,只需要幾分鐘時間,毒氣就能達到致命的濃度,而下面開會的將軍們還一無所知。幾分鐘之後,就將無人倖免。」
黑人保鏢的臉上大汗淋漓,他顫聲道,「可是化學毒氣不是國際上禁止的麼?」
「國際上禁止的事情很多,包括禁止非法使用童軍。可是你看到有多少人遵守?非洲戰亂不斷,而每天又有多少的非洲兒童拿著自動武器走上槍林彈雨的戰場?況且這並不是大範圍內使用,最多也就毒殺幾十個人。有誰會追究,即便追究起來,誰又能證明這些事情和鄧比將軍的自由解放聯盟有關?」
林銳冷笑道,「況且,一旦哈洛特和他的將軍們都死了。鄧比將軍奪取桑圖雅克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到時候,又有誰會質疑勝一個勝利者?別忘了,歷史只由勝利者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