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和陳安猛地回頭,看到門口的南初時,同時愣住。
看見南初身上的襯衫,陳安猛地被挨了一腳。
「閉上眼睛。」
「滾!」
陳安顧不上疼痛的小腿,閉著眼睛摸著門的方向跑路。
祁御慌了神。
有種剛吃上的軟肉,又要飛走的感覺。
「乖乖,你聽我解釋。」
南初回應祁御的是重重合上門,反鎖。
祁御真想抽自己兩耳光,果然,人不能嘚瑟,一嘚瑟,准出事。
「乖乖,開門。」
見南初不開門,祁御巴巴地隔著門板解釋。
「當時情況特殊,爺爺為了撮合我和霍黎,要給我下藥,讓我跟霍黎生米煮成熟飯。」
「你應該也知道,那個叫什麼軟骨的神藥來自印度,阿三們治出來的藥,邪乎得很,聽說吃了能升天。」
「我和你還沒睡幾天,還沒愛夠你,還沒看夠你,我們還沒結婚,還沒生孩子,我不想死那藥上,只能出此下策。」
這時,門被從裡面打開。
祁御見南初出來,二話沒說,直接將人抱進懷裡。
摟著她的腰,臉埋進她的頸窩。
南初不吃他這套,一把將他推開。
「那他們都走了,房間只剩下我們倆的時候,你還在裝?」
「那是......」
祁御心虛著再次擁人入懷,「我是服了解藥,但是,藥效還在。」
「想得很。」
「忍不住。」
南初再次推開他,「能折騰我一整晚,就是連解釋的三十秒都騰不出來?」
祁御,「額......」
解釋了,就不能縱情,就要控制。
他不想控制。
昨晚,她顧忌他是中了藥,第一次那麼配合他。
在一起這麼久,她昨晚第一次那麼大膽。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見南初不應他的話,祁御巴巴地又攬著她的腰抱上去。
「別碰我,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被南初躲開,祁御正生氣,恰好他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陳安。
「說!」
陳安一聽自家爺這聲音,就知道肯定沒哄好。
「爺,老爺子讓你和南小姐,現在去見他。」
「我哥和霍黎呢?」
陳安,「我剛剛已經通知過大少爺和霍小姐了。」
祁御,「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祁御又跟軟骨頭似的去抱南初。
南初不讓他抱,心裡還是氣。
他滿身是血,她急得半死,擔心了一整夜。
他倒是好,為了享受她主動配合他的折騰,都是謊言。
「我們現在去見我爺爺。」
「不去!」
這次祁御動了強,直接打橫抱起。
「不去也得去。」
這算是第一次見家長,他就是抗,也要把她扛過去。
南初被祁御按坐進副駕駛的時候,氣得滿臉通紅。
祁御知道自己把人惹毛了,想抱她親她給她順毛。
可南初不讓。
昨晚,他跟個八百年沒吃過肉的和尚似的,親得她的嘴唇都是腫的。
現在一碰就疼。
她越是不讓親不讓碰,祁御心裡越是沒底越是慌。
「乖乖,走到現在這步,我們都不容易。」
「祁家家主是整個祁家權利最大的人,他可能刻板封建固執,但這是歷史遺留問題。」
「所以,等下不管爺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都當他在放屁,好不好?」
「事後,你有氣可以朝我撒,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能置氣說離開我的話。」
見南初不答應,祁御握住她的手,低聲求了句。
「乖乖,答應我。」
南初看了祁御一眼,心裡一軟。
「看情況。」
祁御鬆了口氣,「我的乖乖,最好了。」
*
祁老所住的別墅,是祁御名下位於觀景湖邊的別墅。
依山傍水,環境好,交通便利。
祁御和南初到的時候,祁驍和霍黎剛好下車。
霍黎走路很艱難的樣子,祁驍要扶她,她紅著臉怕被祁老看到,不讓他扶。
南初看了眼霍黎走路的姿勢,眉毛跳了跳。
心想著:這兩人昨晚的戰況估計比他們倆還激烈。
南初又想起她和祁御第一次在一起的那次,那次,她在床上躺了一天兩夜沒下來床。
祁御趁著南初愣神的功夫,扶住了她的腰。
「乖,給哥哥點面子。」
南初斜了他一眼,到底是沒掙脫他的手。
祁御看了眼霍黎,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大哥。」
祁驍和霍黎同時轉頭。
祁御介紹南初給大哥認識,「南初。」
又給南初介紹起祁驍,「我大哥,祁驍。」
溫柔地捏了捏南初的腰,「叫大哥。」
人前,南初給了祁御面子,乖乖叫了聲「大哥」。
祁驍點頭,「嗯,你好。」
祁御看祁驍,壞笑,「我嫂子......還好吧?」
祁驍眼神閃了閃,嘴角是壓制不住的笑意。
霍黎則是狠狠瞪了祁御一眼,「祁御,我真的是上了你的鬼子當了。」
祁御將南初的手握進手心,把玩著捏了捏,「我幫你跟大哥正了名,還不好?」
霍黎嘆了口氣,「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笑得出來。」
祁驍正了正色,看了眼別墅的方向,臉色也嚴肅起來。
「準備好了?」
祁御一臉無所謂,「有什麼好準備的,我這都被打習慣了。」
南初看了祁御一眼,眼神縮了縮。
她想起上次劉玄發給她的,祁御被滕鞭家法的視頻。
「你爺爺是不是有什麼家暴傾向?怎麼動不動就打人?」
祁御,「他年輕的時候感情不順,沒被愛馴化過。」
沒有被愛的人,所以,也不懂怎麼去愛別人。
祁御,「等下不管發生什麼,站得遠一點,別靠近。」
南初沒答應。
祁御,「聽到了嗎?」
「知道了。」
祁驍,「你也是。」
霍黎一臉擔心,不過也點了點頭。
祁驍看了眼祁御,呼了口氣。
「走吧。」
四人前後走進客廳。
祁開元正威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滕鞭,一臉肅靜。
他冷厲看向走來的四人,「你們倆,給我跪下。」
祁御看了眼老爺子手裡的滕鞭,吊兒郎當地笑:「爺爺,過分了啊,怎麼你來昆城也把滕鞭隨身帶著?」
「但凡你有個喜歡的老太太,也不用抱著滕鞭睡。」
祁開元臉色一沉,端起面前的茶杯朝祁御他們砸扔過去。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