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
南初一直覺得祁老和顧沁的事情不會這麼輕易過去,這不,顧沁就來了。
陳欣,「我剛剛問了下祁又庭的助理,聽她說,這個顧總收購了能率集團,現在,她是能率的新任董事長。」
南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約的什麼時候?」
陳欣看了下時間,「沒約具體時間,只說最近有這個行程。」
「行,那到時候再說。」
南初又問起另一件事,「內奸的事情怎麼樣了?」
陳欣湊近南初一步,估計這兩天就會有動作。
「我知道了。」
一上午,南初一直很忙。
中午的時候,南初接到了祁御的電話。
「嗯?」
祁御,「等下過來接你,一起吃飯。」
南初看了看手邊的展銷會資料,婉拒,「中午有事情。」
祁御不依,「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而跟我吃飯,吃一頓少一頓。」
南初還想說什麼,祁御直接耍賴,「這幾次每次約你吃飯,你都藉口有事。」
「我現在合理懷疑,你愛工作超過愛我。」
南初無奈失笑,「是不是我再強行拒絕,你都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祁御,「你可以試試看。」
對於祁御的厚臉皮和撒嬌耍賴,南初一向沒什麼抵抗力。
「行,那我們約......」
祁御,「十一點四十,在樓下等你。」
「行!」
陳欣推門進來的時候,南初剛好笑著掛斷電話。
「祁總?」
南初,「嗯。」
對於自己和祁御的關係,南初沒藏沒瞞著。
陳欣,「祁總一看就是那種特別溫柔,特別體貼的人。」
南初失笑,「錯覺。」
「他霸道得很。」
陳欣想起什麼,曖昧一笑,「如果一個男人,只是在對你好上,或者,床上霸道的話......」
她看南初,「你不覺得那種霸道是魅力嗎?」
南初想了想點頭。
「差不多吧。」
她問起陳欣和常傑的事,「你和常總怎麼樣了?」
陳欣,「他挺好的。」
「談戀愛挺好的。」
南初立即抓住重點,「結婚呢?」
陳欣眼底划過些許傷感,「我沒想過。」
「戀愛可以,結婚的話,可能不行。」
「身份不合適。」
南初多少聽說陳欣語氣里的自嘲和自卑。
於是,她半打趣半開玩笑地說了句,「我覺得你是在內涵我。」
陳欣立即擺手,「怎麼會?!」
「您是祁家唯一的小小姐,也是南家的小姐,您這樣的身份配誰不是綽綽有餘。」
南初抿了抿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之前也覺得我的出生絕對不算差,但是現在......」
「人,還是怕比的。」
在祁御的身上,她本來也不想被對比,但是,祁開元總是時時刻刻地提醒她,她配不上祁御。
她和顧沁的家世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後來,陳欣說起這段時間一直說的內奸的事,「尚總的助理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惠敏約他明天下午見面。」
惠敏,是公司新招的業務經理。
因為她酒量好,又對國酒,特別是白酒有研究,南初招用了她。
她進公司兩年,業務能力在業務部算是數一數二的。
鑑於她的能力,南初在工資及獎金問題上從來沒虧待過她。
但是,人,總是不滿足。
拿了她這一頭的工資獎金,還想泄露公司機密賺外快。
南初點頭,「行,到時候包廂號給我。」
「我親自去聽聽她是怎麼賣LS的,又把LS的項目賣了多少錢。」
陳欣,「好。」
*
中午,祁御準時準點出現在LS集團樓下。
祁御開的是南初送他的庫里南。
南初看到庫里南,耳根子一紅,不自覺想起他們雨夜的那一夜。
粘膩,瘋狂,喘息......
每一個元素,都讓她心跳加速。
南初再次慶幸自己穿的西裝西褲,要是穿的裙子,根本爬不上車。
等她靠近,祁御跳下車,紳士地替她開了車門。
南初坐上車,耳根子更熱了幾分。
祁御坐上駕駛座,看了她一眼,「臉紅什麼?」
南初不承認,摸了摸臉,「剛剛辦公室空調有些熱。」
祁御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是嗎?」
「當然!」
「要不然呢?」
車子駛入車道,南初開了點窗戶,想著散一散身上的熱氣。
祁御自若笑了句,「我還以為你是看到這輛車,想起什麼才臉紅的呢。」
南初被戳中心事,沒敢看祁御,只道:
「就一輛車子而已,我能想起什麼。」
祁御專注開車之餘,又看了眼她燒紅的耳朵。
「乖乖,撒謊,可是會長長鼻子的呦!」
南初瞬間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閉嘴!」
祁御壞笑,「乖乖,你是不是想了?」
南初氣咒,「你才想了呢!」
祁御大方承認,「我確實想了。」
「想死了!」
「想得心肝俱裂,全身都疼。」
南初罵了句,「流氓,閉嘴!」
「好好開車!」
她轉向窗外,沒敢看他,小臉燒紅得更厲害。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整個車廂,溢滿曖昧。
「想吃什麼?」
南初想了想,在手機上一頓搗鼓,「去這裡。」
南初把自己手機設置好的導航位置給祁御,讓祁御按照路程走。
開到目的地,祁御才知道是一家藥膳店。
聞到藥膳的味道,祁御下意識蹙了蹙眉。
「能不能換一家?」
南初拿過手機,「不能。」
是他要跟她一起吃飯的,那吃什麼必須聽她的。
祁御笑著抱怨,「我今天開會,整個辦公室都是我身上的藥膳味。」
南初,「那怪誰,我讓你傷著腰的?」
「只是藥膳味已經算好的了,我還沒讓你貼膏藥呢。」
「膏藥味道更難聞。」
祁御識趣閉嘴,她都是為了他好。
兩人進了包廂,菜是南初點的。
等服務員出去後,祁御笑了笑。
南初,「笑什麼?」
祁御握住南初放在桌子上的手,「你說,你天天這麼餵養我,就這麼希望我的腰快點好?」
「當然想。」
「為什麼這麼想?」
南初被祁御這個問題問得一愣。
「想讓你腰傷儘快好,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祁御壞笑問,將她拉近自己的同時,自己也朝她湊過去。
「別說,你這麼想我快點好,不是想跟我...那個...?」
南初本來還想問「哪個」,在撞上祁御直白的視線時,收回了視線。
「世人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看,你這個大男人也照樣難養。」
南初要收回手,祁御沒讓,一直把玩在手心裡。
「我上午去檢查拍了片,醫生也說因為眺養的好,骨頭已經長好了,已經康復了。」
「乖乖,以後藥膳、魚湯、排骨湯是不是可以停了?」
南初,「我只聽韓恩的。」
「他說傷筋動骨要一百天,你最少還要養兩個月。」
祁御剛想說什麼,這時,包廂門被推開。
南初和祁御都以為是服務員,沒想到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不好意思......咦,祁御?!」
「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