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又庭!
是祁御和劉玄對她耳提面命,讓她繞道走的男人。
就算祁御和劉玄不說,南初也能猜得到祁又庭是多麼的厲害。
能從祁老爺子嘴裡搶肉吃,不可能是什麼善茬。
南初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八點十分。
她將手機按成靜音,任憑電話響,也沒接。
洗漱完準備出門的時候,她收到了祁又庭給她的消息:
【南總,有一批酒水出了點問題,見一面。】
【我在陳記早茶等你。】
南初沒理會祁又庭的消息,一直到進了LS集團,才給他回了消息。
【不好意思祁先生,早上的信息沒看到。】
【有什麼工作上的事,你來LS找我?或者,我帶著合同去你們公司在這邊的辦事處?】
她信息發出去,祁又庭沒給她回。
南初猜測,可能酒水出問題是假的。
但她又猜不到,祁又庭找她除了公事,還有什麼事?!
因為三天沒去公司,積累了一桌子的文件要看。
一直忙到中午,陳欣敲了她辦公室的門。
「南總,中午吃什麼?」
南初活動了下僵硬的肩頸,「想吃點湯湯水水的東西。」
陳欣,「面?粉?湯?」
南初,「奧面,你給我打包一份上來好了。」
陳欣忍不住擰了擰眉心,「面打包上來都糊了,口感可就差多了。」
「公司對面剛新開了一家,聽說味道相當正宗,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陳欣去拉南初,「你忙了一上午了,連屁股都沒抬一下,屁股都坐扁平了。」
南初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不會吧?」
陳欣,「會!」
「走吧,下去吃,最多二十分鐘就能搞定。」
兩人來到公司對面,人挺多的,還排了一會兒隊才輪到她們。
兩人點好餐坐下,等餐,一邊聊天。
「南總,你邊上的位置沒人吧?」
這時,一道白色身影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南初對上祁又庭的臉時,眼神一閃。
又笑了句,「沒人。」
「祁先生,請。」
祁又庭抽了紙,擦了擦桌子,玩笑了句,「見南總一面可真不容易。」
南初不想跟他虛與委蛇,「祁先生這麼執著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祁又庭玩味一笑,「沒什麼事,就不能跟南總一起吃飯了?」
「抱歉,我不喜歡跟不熟的人吃飯,影響胃口。」
南初這麼直白的話,聽得陳欣忍不住看了祁又庭一眼。
雖然見過幾次面,但這還是陳欣第一次打量祁又庭的臉。
帥氣!
是儒雅的那種帥!
但這兩年跟著南初闖蕩商場,她也見過不少世面。
往往這種人,看起來無害,實際上內里子是什麼樣的,誰也不懂。
現在又聽到南初這麼不待見他,陳欣想:這個祁又庭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陳欣看祁又庭的時候,祁又庭也看了陳欣一眼。
玩笑了句,「陳特助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陳欣眨巴了下眼睛,「我能說實話嗎?」
祁又庭聳了聳肩膀,「當然。」
陳欣這時清了清嗓子,「你在我這裡,只能算長得帥氣的那種。」
「不及某人。」
說完,她瞄了南初一眼。
祁又庭,「哦?是嗎?」
「你這個某人,是誰?」
陳欣,「太子爺!」
南初喝水的動作一頓,沒說話。
祁又庭笑了笑,「我那個弟弟確實帥,多金又帥氣,是個女人看了都會心動。」
說著,他轉臉看向身側的南初,「還是南總眼光好,手速也快,把我最帥的弟弟收入了囊中。」
南初喝水的動作一頓。
看樣子,她和祁御分開的事情,祁又庭還不知道。
這時,面剛好來了。
祁又庭深深看了南初一眼,見她不說話,眼裡明顯焦急。
「對了,南總不是跟阿御在交往嗎?怎麼不見他中午跟你一起吃飯?」
南初藉口問服務員換雙筷子,沒回答祁又庭的問題。
只是,她這個問題沒回答,祁又庭的下一個問題又來了。
「還是說,阿御是不是出差了?」
南初這時抬眼看了祁又庭一眼,「祁御也是你的堂弟,你若是想知道他的行蹤,打電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
祁又庭眼底閃過陰狠。
「我這不是見了你順便問問嘛。」
「你要是不想說,不回答就好。」
南初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吃麵。
不多時,祁又庭的面端了上來,也恰巧,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找到了?」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祁又庭深深看了南初一眼。
南初感受到祁又庭的視線,故意沒看他。
「那就給我好好盯著。」
對面又說了什麼,祁又庭的臉色更冷,連呼吸都是冰凍的冷氣。
「既然他這麼敢,那就讓他死那裡好了。」
這句話,祁又庭是笑著說的。
說「死」字,好像在說,「再來一碗」的平靜。
南初看似平靜的吃飯,實則內心卻翻湧起來。
祁又庭電話里說的人是祁御?
祁御不在國內?
那他在哪兒呢?
祁御知道祁又庭在暗中盯梢他嗎?
祁又庭接完電話,平靜地拿起筷子吃麵。
可能是因為不太合胃口,所以,吃下去的第一口,他的眉頭是皺著的。
「你不覺得甜嗎?」
南初,「剛好。」
奧面,紅湯,偏甜口。
南初第一次帶祁御吃奧面的時候,他也是不習慣。
不過,吃了幾次後,他便嘗到了其中的味道。
甚至能評出昆城哪家的奧面最正宗。
祁又庭勉強又吃了一口,最後還是放下了筷子。
北方人,很多吃不慣這甜口的味道。
祁又庭抽了紙擦了擦嘴,「也是,你和祁御感情那麼好,那麼甜,這點帶甜味的面,肯定不覺得甜了。」
「不像我,從小吃的就是吃的苦。」
「好在上天垂簾,讓我終於也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甜。」
南初知道他話裡有話,也沒如他的願,多問什麼。
於是,祁又庭自導自演的一場大戲,因為沒有感興趣的觀眾,落了空。
祁又庭沒吃,卻也陪著南初吃完,直到她放下筷子。
「祁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祁又庭點了點頭,「好,再見。」
餐廳門口,祁又庭還是叫了南初。
「南初。」
不是南總,而是南初。
南初明知他不懷好意,還是回了頭。
「有事?」
祁又庭眼底是嗜血的陰狠,「祁御去找死去了,你知道嗎?」
南初看著祁又庭,不說話。
「如果他現在收手,我還可以考慮給他留個全屍。」
「如果他執意要破壞我的計劃,毀了我鑄了三十年的夢,別怪我炸得他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