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律師？」姜文視線有意從離婚協議書上掃過，意思明確到了極點。
景律師輕笑了一聲，將離婚協議遞給姜文，「那就拜託姜小姐把這個離婚協議交給沈總了。」
「放心吧！」姜文客氣道。
景律師聽聞，他沒有多說，只客氣地給她打了一個招呼，轉身離開。
見到景律師離開，姜文收回眸光，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見，沈文翰已經換好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
看到姜文， 沈文翰擦頭髮的動作一頓，「還沒走。」
「景律師剛才過來送離婚協議了。」姜文走到沈文翰面前停下，伸手想要接過毛巾，幫沈文翰擦乾頭髮上的水珠。
沈文翰避開，「你該回去了。」
姜文指尖擦過毛巾，撲了一個空，她下意識地蜷了一下指尖，看向沈文翰，「我要是不回去呢？」
「隨你。」說完這話，沈文翰錯開姜文，就要往房間走去。
「可以別這樣對我嗎？」見到沈文翰離開，姜文一下拉住他的手，低聲說道。
話裡帶了幾分請求，她求他，求他原諒她這一次，給她一次機會。
沈文翰聞言，他笑了，眸光落在姜文身上，打量了她一陣，他問道，「離婚協議，你看了嗎？」
話，沈文翰問的乾脆。
姜文聽聞，只覺心臟被狠狠地錘了一下，腦子一片渾沌。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沈文翰繼續說道，「要是沒有問題，那就簽字吧！」
「你是認真的？」聽到這話，姜文輕聲開口，問道。
「簽好了，在來找我。」沈文翰話說到此，沒有多說，他收回眸光，往房間走去。
看著他的離開，姜文心口悶的難受，感覺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她輕咬了一下唇瓣，努力將自己快要湧出心口的情緒，全部壓了回去，「我走了。」
沈文翰聞言，他腳步一頓，背對著姜文，沒有回頭，他話語淡淡，「慢走，不送。」
聽到這話，姜文心頭一陣輕嘲，感覺自己挺可笑的。
明知道她和沈文翰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卻還是要三番五次地抱有期待，甚至找回來，現在在經歷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嗎？
想到這，姜文眼睫微微一顫，看向沈文翰，她說道，「你早點休息。」
沈文翰聞言，他推門的動作一頓，沒有回頭，身後卻傳來了關門聲。
「砰」的一聲，聲音響起，沈文翰當下尋聲看去，原以為姜文已經離開，只留下的一個空蕩蕩地房間給他。
誰成想，他剛一回頭，就看到還站在玄關處的姜文。
看著她，沈文翰微微一愣。
與此同時，姜文開口道，「我以為你不會回頭。」
所以，她想試試，看一下他這一次會不會為了她回頭。
果然，她賭對了。
只是，沈文翰渾然不覺，他在聽到姜文這番話後，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所以呢！」
「至少，可以證明你話不對心，從始至終你心裡在意的都是我。」姜文回。
聽到這話，沈文翰「嗤」笑了一聲，「就憑這個？」
「就憑這個。」姜文肯定道。
話落，沈文翰看著姜文的眸光深了幾分。
姜文輕抿了一下唇瓣，繼續說道，「沈文翰，我知道你氣我，氣我總是一意孤行，隨便做決定，也知道你氣我，總是騙你，所以，這一次我向你道歉，真心實意地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自然，她也尊重他，不管他做什麼樣的決定，她都尊重他的意思。
「道歉？」沈文翰譏諷一笑，「姜文，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的事做了，都可以用道歉來解決？」
若真是如此，這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
聽到這話，姜文眼波動了一下，「自然不是，我只是……」
「回去吧！」知道姜文想說什麼，沈文翰果斷地打斷她，「我想靜靜。」
話，沈文翰說的格外的認真，一字一句就這麼落入姜文的心口。
姜文聞言，她點了一下頭，將翻湧而上的情緒全部壓了下去，她回，「好。」
話落，沈文翰收回眸光，推開房門，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聲音落入心口。
姜文聽聞，她輕抿了一下唇瓣，轉身離開。
&
顧越澤把溫柔送回去，他直接給姜文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很快，姜文接了。
「怎麼樣？」顧越澤好奇。
「什麼怎麼樣？」姜文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她問了顧越澤。
顧越澤輕「嘖」了一聲，「你和沈文翰，你別告訴我，你們還是要離婚？」
「溫柔怎麼樣？」姜文不想提這件事，她直接轉了話題，詢問顧越澤。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顧越澤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輕「嘖」了一聲，「你和她關係不是最好嗎？既然如此，你應該比我了解她的事。」
這人看起來挺乖的，倒沒想過居然會幹出挖姜文牆角這種事，顧越澤越想越上頭。
姜文扭頭看向了窗外，「景律師把離婚協議送過來了。」
「景律師？」顧越澤驚訝。
「沈文翰讓我回去看一下，確定沒問題，就簽字。」姜文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
顧越澤聞言，他眉心狠狠地跳了好幾下，原本還想說點什麼的他，此刻聽到姜文這麼一說，他頓時收住話題，忍不住說道，「這個老沈……」
「我理解他。」姜文打斷顧越澤。
顧越澤瞬間啞然。
情緒積壓在姜文的胸口，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姜文輕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先掛了。」
「行。」顧越澤無話可說，他當下應了一聲。
音落，姜文掛斷了電話，招呼了司機一聲，回了公寓。
只是，還沒有等她到，她的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聽著來電，姜文看了一眼，看到來電居然是蘇葉，她心頭不免驚了一下。
一旁的司機聽著來電，見姜文遲遲沒有接電話，不免多提醒了她一句，「姜小姐，你的來電。」
姜文聞言，她恍惚地回過神來，應了一聲，這才接通了電話，喊了蘇葉一聲，「阿姨。」
「見一面吧！」蘇葉也乾脆，她直入正題道。
「現在嗎？」姜文驚訝。
「我現在你小區樓下，你要是有事，我就明天過來，如果沒事，那我等你。」蘇葉回。
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