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夠了。
顧越澤被懟的瞬間啞口無言。
「顧越澤。」姜文話說到此，她輕抿了一下唇瓣，「最後一次麻煩你了，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他，可以嗎？」
姜文話音剛落，還沒等到顧越澤回答，突然，一道聲音橫插進來，接下了顧越澤的話，回了她。
「何必轉告，要是是這個理由的話，為什麼不直接來告訴我？」
聲音熟悉至極，不是沈文翰，又是誰！
姜文聽到此，她心口緊了一下，下意識地聞聲看去。
正見，出現在不遠處，看著她的沈文翰。
視線撞在一起，姜文心臟猛的一縮，像是被人掐了一把，鈍痛也在這一瞬間從她心底擴散開來。
半晌後，她才找回聲音，「你怎麼來了？」
只是，沈文翰明顯沒有聽進來她的話。
這會兒，他在聽完姜文的問話後，動了動唇瓣，開口道，「你剛才說不愛了？」
話落入心口，在無形中化成了一把刀，直接扎入了姜文的心臟，全然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一般。
目視著沈文翰那帶有探尋的眸光。
姜文輕抿了一下唇瓣，她努力將翻湧而上的情緒盡數壓下，回了沈文翰，「所以，我們離婚吧！」
她的話里，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的話，唯一執著的就是一句我們離婚吧！
沈文翰聽到此，他舌頭頂了一下上顎，頓時被氣笑了，「可以。」
「不是，兄弟。」一旁的顧越澤聽到這話，他驚呆了，難以置信地詢問沈文翰，「你開玩笑吧！」
這人，前幾天還在為了姜文要和他離婚的事，要死不活，現在卻為了姜文的一句話，回的這麼幹脆。
要說，這感情用事，也不該是這種情況下，感情用事的。
「我為什麼要開玩笑？」沈文翰聽到顧越澤這番話，他當下回了他。
顧越澤聽聞，他瞬間啞然，感覺這局勢有些不對勁，他思索了一下，看向姜文，「姜文，你……」
姜文到底沒有等顧越澤把話說完，她直接打斷了顧越澤，問了一句，「既然，沈總這裡沒問題，那我們明天……」
「急什麼，既然要離婚，那也應該先把婚後財產重新規劃好，在離婚也不遲啊！」沈文翰打斷姜文。
姜文聞言，她輕抿了一下唇瓣，「沒錯，不過我已經讓律師在整理關於婚後財產分割的問題，等到協議整理出來，你只需要簽字就行，而且我也相信你在看了這份離婚協議之後，肯定不會失望。」
見到姜文一臉篤定的樣子，沈文翰「嗤」笑了一聲，「這麼肯定？」
「沒錯。」姜文回，「所以，沈總！」
「一個為了利益，連續出賣了我兩次的女人，現在自己草擬離婚協議，分割婚後財產，讓我放心。姜小姐，你是覺得你太聰明了，還是覺得我太蠢了，活該被你騙的團團轉。」沈文翰打斷姜文，冷聲說道。
話像是針一樣，尖銳且刺耳地扎入心臟。
姜文疼的鼻腔一酸，她輕抿了一下唇瓣，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緒，看著沈文翰，繼續說道。
「也對，那就等沈總先確認離婚協議里的財產分割完全沒問題後，簽字之後，我們在去民政局辦理相關的離婚手續，這應該沒問題吧！」
沈文翰聞言，他揚了一下眉，沒有多說，他直接招呼了顧越澤一聲，「走吧！」
說完，不等顧越澤在多說，沈文翰轉身離開。
見到他走，顧越澤深呼一口氣，他看向姜文，「那個，姜文，你知道文翰就這狗脾氣，說話一直喜歡口不對心，所以，他剛才的話，你別太放在心上。」
「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姜文話說到此，她眼睫微微一顫，努力地將快要泄出眼底的情緒藏了回去，在看向顧越澤，她笑了笑，繼續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聽到這話，顧越澤輕嘆一口氣。
原本想要說點什麼的他，轉念想到這兩人的情況，他一下收住了話題，「算了，你們倆的事，你們還是看著自己辦吧！」
他就一個外人，在怎麼插手，也沒用！
想到此，顧越澤也沒有多說，他轉身離開。
見到兩人離開，姜文積壓在心口的情緒瞬間傾瀉而出。
「何必呢！」一旁的律師見此，他遞給了姜文一塊方巾，「既然捨不得，又何必勉強自己，和他分開呢！」
姜文接過方巾，「你以為我想嗎？」
正因為她不想，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將沈文翰拖入她這個已經腐爛的泥塘里，最後折了前途，也丟了親人。
在這樣下去，她怕她會親手毀掉沈文翰。
「可是，你這樣做，對他公平嗎？」律師問。
當然不公平！
但，她也只有這樣做，才可以幫沈文翰及時止損。
想到這，姜文看向他，「這世界那有這麼多公平的事，更何況， 他面對的還是我這個騙子，像我這樣的騙子，公平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所以，沈文翰又何必在她這裡追求公平這兩字。
「你倒是對自己的定位挺清晰的。」律師聽聞，他感慨一句。
姜文不置可否。
「所以，你現在怎麼打算，這個離婚協議還是按照你之前的想法繼續？」律師問。
姜文：「繼續吧!」
「行！」律師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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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澤追著沈文翰離開工作室，想到剛才的事，他忍不住問道，「你真打算要跟她離婚？」
「你覺得呢？」沈文翰腳步一頓，他反問了顧越澤一句。
「我那知道？」顧越澤被這兩人弄的有些無語了，「你們兩個能別把我當傻子玩，行嗎？」
他堂堂一個顧家少爺，每天除了管理顧氏那堆破事，和他應付他母親那邊的相親，現在居然還要管他們這兩人的這點破事，他真的服了。
「幫我聯繫一個靠譜的律師。」沈文翰想了一下，他招呼了顧越澤一聲。
顧越澤聞言，他思索了一下，「你要幹什麼，不會真要給她算帳吧？」
「她不是要離婚嗎？」沈文翰回，「既然如此，我自然是尊重她的意見，按照她的想法，和她離婚。」
顧越澤：「……」
行吧！
這兩人這一次玩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