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景深,沈落初眉眼間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她勾著他的脖子,「可以的,是嗎?」
話從傅景深心口掃過,像是羽毛一般,掃的他心頭軟成一團。
在一轉眼的功夫,傅景深清醒過來,他蹙狹著雙眸,看著沈落初。
「哥哥。」沈落初又喊了他一聲,聲音嬌軟至極。
傅景深聽的心神蕩漾,腦子卻清醒的可怕,他直接回了沈落初,「少來。」
上一次是用成安新區的項目做藉口,這一次又是用江氏的項目來做藉口。
估摸著,等到江氏的項目完成,她又該用下一個項目來繼續忽悠他。
「最後一次。」沈落初有些著急。
「沈落初。」傅景深見此,他忍不住開口,喊了她一聲。
「嗯。」沈落初應了一聲。
傅景深聽聞,他眸光深深地看著她,「你覺得你現在和渣女有什麼區別嗎?」
一直用各種藉口吊著他,每當他以為他們又走進一步的時候,她總會拉出各種藉口,又一次將他攔在她的分界線外。
沈落初:「……」
「渣女。」傅景深幽幽地回。
沈落初:「……」
傅景深像是想到什麼,他輕「嘖」了一聲,直接從沈落初手中抽回手,起身,往房間走去。
沈落初見此,她心頭一緊,不由得拉住了傅景深的手,「傅景深。」
音落,傅景深停下了腳步。
沈落初想到傅雲如和她說的那些話,已經傅書安給她交代,感覺自己的確有點對不起傅景深。
想到這,沈落初一下扣住他的指尖,走到他身邊,抬眸看向他,「抱歉 ,是我考慮不周,沒有顧及你的情緒。」
傅景深垂下視線看著她。
沈落初思索了一下,她輕抿了一下唇瓣,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抬眸看向傅景深,「所以,我們現在去找傅教授吧!去找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說清楚!」
反正橫豎都是一刀,傅景深既然不在意,她只能硬著頭皮,陪著他一起去面對。
縱使到最後,傅書安在知道她和傅景深的事後,對她又一次失望透頂,她也只能認了。
沒想到沈落初會妥協的這麼快,傅景深看著她的眸光深了幾分,「現在不害怕了?」
「不是還有你嗎?」沈落初衝著傅景深一笑。
傅景深見此,他微微一挑眉,「真的想清楚了?」
話問到此,沈落初垂下眼睫,輕咬了一下唇瓣,「很清楚。」
「可以。」傅景深回了一句。
沈落初心頭緊了一下,她微微收緊了一下握住傅景深手的力道。
傅景深感受到此,他輕嘆一口氣,「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們在一起過去。」
沈落初聽聞,她下意識地抬眸看向傅景深。
傅景深說,「是我沒有告訴你,我父親是你的導師,所以,你會有這樣的擔憂,我理解,既然如此, 那就等你什麼時候,可以接受了,我們在一起過去找他,把一切給他說清楚。」
沒想到傅景深會又一次為了她妥協,沈落初聽聞,她眼睫微微一顫,「傅景深。」
「誰讓我敗給你了呢!」傅景深輕揉了一下沈落初的發頂,無奈地說了一句。
沈落初垂下眼睫,她一下抱住傅景深。
「去涼城可以,不過你去涼城的住處,必須我來安排。」傅景深繼續道。
沈落初抬眸看著他。
「這事, 我已經決定好了。」擔心沈落初會反駁,傅景深一言定之。
沈落初一笑,「好。」
傅景深一下將沈落初帶入懷中,抱在懷中,像是要將她揉入骨血一般,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真拿你沒有一點辦法!」
沈落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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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翰開公寓,他開車去了民俗酒館。
館內的生意不錯,來往客人絡繹不絕,將車停在車道邊,他下車,徑直了酒館。
館內,姜文不在。
調酒師見到沈文翰過來了,他客氣地打了一個招呼。
沈文翰應了一聲。
「姜文姐,今晚不在。」調酒師直接回了沈文翰。
「她什麼時候離開?」沈文翰思索了一下,他開口詢問調酒師。
調酒師被沈文翰這麼一問,他反應了幾秒,「姜文姐?」
「出國?」沈文翰話語淡淡道。
調酒師瞬間回過神來,「不知道,不過應該就這兩天吧!沈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們老闆要出國?」
「就這兩天?」沈文翰微微皺眉。
「沒錯。」調酒師確定道,「不出意外,應該是這幾天,沈先生!」
調酒師話還沒說話,沈文翰已經轉身離開。
「沈先生。」調酒師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音落,沈文翰離開酒館。
姜家給姜文定了一門婚事,這門婚事,姜家給了她三年的期限。
這三年裡,姜文若是可以讓沈文翰妥協,和她結婚,他們就取消這門婚事。
可是,如果三年之後,他們的結果還是如此,她就必須回去,接受姜家的安排,回去結婚。
而現在,沈文翰是康復了,姜家給她的時間也到了。
按照約定,她也該回去遵循她父母的意思,回家進行商業聯姻了。
看著沈文翰的照片,姜文晃了一下神,她順手將照片丟進行禮箱裡,起身,走到衣櫃邊,取衣服。
「你真打算就這麼瞞著沈文翰?」顧越澤靠站在門邊,見到姜文收拾東西,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了,又怎麼樣,不說,又怎麼樣?」姜文無所謂地笑了笑,「到最後,結局也不過如此,他不可能喜歡我,我也不可能勉強他和我在一起。」
既然如此,倒不如就這樣,各自安好也不錯。
「你倒是想的開!」顧越澤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姜文沉默地將衣物,收入行李箱中,「願賭服輸,現在我輸了,就該接受他們的安排。」
「那怕對方是個傻子,你也不在乎?」顧越澤忍不住問道。
姜文聞言,她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
「姜文。」顧越澤喊了她一聲。
姜文抬眸看向顧越澤,「在乎又怎麼樣子,不在乎又怎麼樣,我一個私生女有選擇的機會嗎?」
沒有!
從始至終,姜家都沒有給過她選擇的機會,從一開始讓她做商業間諜,去勾引沈文翰,到現在的讓她去商業聯姻。
每一步,他們都算計的清清楚楚。
到最後,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過沈文翰,乖乖聽姜家的話,回家,接受一切安排。
縱使她不願意,縱使對方是個傻子。
「沒有。」姜文說。
顧越澤瞬間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