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霄冷笑一聲，「你現在問我問題？」
「這個會展方案，我在交過來之前，就和明儀科技公司的代表聊過。」秦漾不知道齊霄又在做什麼妖，「所以，齊總是明儀科技公司的代表？」
「要是什麼問題都是由我來告訴你，我還招你過來幹什麼？」齊霄打斷秦漾。
秦漾拿著方案的手一下收緊。
「所以，現在還是需要我來告訴你方案的問題？」齊霄在問了一句。
秦漾直接被氣笑了，她扯了扯唇角，回了齊霄，「我知道了，齊總。」
「嗯。」齊霄風輕雲淡地應了一聲。
「砰」的一聲，秦漾一摔辦公室門，關門離開。
齊霄：「……」
*
沈落初離開公司。
她在工地待了一會兒後，她正要離開的時候，意外接到了周楊的電話，挺意外的。
看著來電，沈落初腦子不由得想到秦漾剛才和她聊的話，她思索了一下，抬起指尖就要掛斷電話。
沒成想，周楊就在這時發來了消息，【中午，我和秦漾相親了。】
沈落初沒想到周楊會把這事告訴她，此刻，看到周楊發過來的消息，她思索了一下，也沒回他。
【她人還不錯，比你更適合我，所以，我想她發展試試看，你可以幫我詢問一下她對我的印象嗎？】周楊在補了一條消息過來。
【你可以直接聯繫她。】沈落初想了一下，她當即回了周楊。
【我以為你沒在線。】周楊消息發了過來。
沈落初想了一下，她當即回了周楊，【不好意思，剛才才看到手機。】
【理解。】周楊消息回的很快，接著，他在回了消息，【下午有個國際會展，你有時間嗎？】
【抱歉。】沈落初直接拒絕了周楊。
更直接一點，她雖不知道周楊到底是處於什麼樣的心態給她發的這些消息，但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她需要和周楊保持一段距離，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一直都是如此。
只是，她消息剛發過去，周楊又在這時，回了一句消息，【傅老也會過去，你畢業了這麼久，不想見一下傅老嗎？」
傅老，傅教授，她的導師。
沈落初一想到傅導，她心頭瞬間湧上了一抹愧疚，當初，她為了江銘川，直接放棄了到國外留學的機會，甚至還為了江銘川，和她的導師直接鬧翻。
一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傅老給她說的那句，他說「她遲早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了自己的前途。」
多年後，那話一語成真，現在想來，還挺可笑的。
如此情況下，她還怎麼有臉去面對她的導師。
想到這，沈落初收回了思緒，在回了周楊消息，【不好意思，下午真的有事。】
就算真的沒事，她下午也不可能過去，而且就算她過去了，她的導師大概率也不想在看到她。
【真遺憾。】周楊在發了一個消息過來。
沈落初發了一個抱歉的消息，便收起手機，離開工地。
正當，她要去傅氏開會的時候，傅景深給她打來了電話，沈落初接通電話。
「有想我嗎？」傅景深開口一句。
沈落初直接被他逗笑了，她「嗯」了一聲，「還好。」
「只是還好？」傅景深遺憾。
「很想。」沈落初摸清楚傅景深的脾性，她當即回了他一句。
傅景深瞬間滿意了，他心情愉悅地說道，「等會兒要來公司開會？」
「現在正在過去的路上。」沈落初走到車邊，她一下拉開車門，坐上車。
「下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傅景深遺憾地說了一句。
沈落初笑道，「那就晚上見。」
「行。」傅景深回，「晚上見，下午我要去齊氏一趟，到時候順便和齊鳴談一下你朋友的事。」
「那就辛苦了。」沈落初感謝道。
傅景深回，「不著急，晚上在跟我說謝謝。」
話裡帶了幾分曖昧。
沈落初被傅景深逗的臉一熱，「閉嘴。」
一聲招呼，傅景深笑出聲，「衣服我很滿意。」
「這句話你已經重複了三次了。」沈落初勾起唇角。
「那就是我忘了。」傅景深笑道。
沈落初：「……」
*
秦漾不知道齊霄在抽什麼瘋。
從總裁辦離開，她憋了一肚子火回了辦公室，給明儀科技公司的代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對方挺忙的。
秦漾一連幾個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
這些人是串通好了，關鍵時刻來欺負她一個人。
一想到這，秦漾一口氣沒有順出去。
也就在這時，有人敲門走了進來。
秦漾看了過去，見到來人是文秘書，她有些意外，「文秘書。」
文秘書輕「咳」了一聲，在說道，「明儀科技公司的代表最近出差了。」
「這樣啊！」秦漾知道了，她收回目光。
「秦總監，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文秘書挺愧疚的，他當即給秦漾打了一個招呼。
秦漾想了一下，忍不住詢問文秘書道，「文秘書，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秦總監，您說。」文秘書客氣地回了秦漾。
「齊總這裡不會有問題吧？」秦漾指了指腦袋，詢問文秘書。
她真的懷疑齊霄是不是腦子有病，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給她找麻煩。
文秘書儼然沒想到秦漾會這麼問。
此刻，聽到秦漾的問話，他扯了扯唇角，衝著秦漾尷尬地笑了笑，「秦總監，你這邊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文秘書，我真建議你還是給齊總去神經科掛一個號。」秦漾越想越氣，她忍不住又補了一句。
不然，她擔心齊霄病的太久了，會無藥可救。
只是，她話音剛落，辦公室門口就傳來了一道咳嗽聲。
聲音耳熟至極，都不用去猜是誰。
「齊總。」文秘書尷尬地回頭給齊霄打了一個招呼。
音落，秦漾身體一僵，儼然沒想到齊霄會晃悠到員工辦公室來。
「秦總監，這麼關心我的身體？」
齊霄慢悠悠地走進辦公室，他走到秦漾身邊，停下，雙手插兜，身體往辦公桌面前一靠，目光落在她身上。
秦漾扯了扯唇角，她尷尬地笑了笑，「齊總。」
「還神經科。」齊霄又補了一句。
秦漾：「……」
所以，她現在可以把話收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