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眉梢微微一挑,到底是沒想過向來高高在上的戚溪居然也會低頭給人道歉的一天。
想到這,她心情瞬間愉悅起來,勾了勾唇角,在回戚溪,「那戚小姐可要記清楚今天說的話哦!」
話落,戚溪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她努力地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只要秦小姐可以原諒我就行。」
「看在戚小姐如此真誠的份上,我要是在斤斤計較下去,豈不是就沒意思了。」秦漾回。
戚溪不置可否,她收斂了一下神色,詢問沈落初,「這樣可以了嗎?沈小姐。」
「戚小姐,生氣了?」沈落初故意膈應她。
「怎麼會?」戚溪努力維持著唇角的笑意,她回了一句。
「那就好。」沈落初回完,她繼續道,「戚小姐和江少既然有事,我們就不打擾,先走了。」
戚溪扯了扯唇角,她客氣地笑回沈落初,「好。」
沈落初笑了笑,她收回眸光,招呼了秦漾一聲,「我們走吧!」
「嗯。」秦漾回了一句,隨即跟著沈落初離開。
兩人剛走,戚溪黑著一張臉,看向江銘川,「現在你滿意了嗎?」
只是,她話音剛落,江銘川卻已經從戚溪手中抽回手,直接朝沈落初離開的方向追去。
獨留戚溪一個人站在原地,儼然不在乎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江銘川。」戚溪忍無可忍,她氣急敗壞地喊了他一聲。
江銘川卻是完全置若罔聞,他闊步離開,追上了沈落初,攔住了她的路。
「江總,有事?」沈落初避開江銘川的觸碰,她退後一步,和江銘川保持了距離。
江銘川動作瞬間僵在原地。
「江銘川,你現在都有未婚妻了,還來糾纏我們落初幹什麼?」一旁的秦漾一時沒有看順眼,她忍不住擋在沈落初面前,阻攔了江銘川道。
江銘川卻是完全置若罔聞,他目光落在沈落初身上,整個人有些恍然。
好一陣,他才找回聲音,回了沈落初,「我和戚溪訂婚了。」
「恭喜啊!」沈落初笑道。
儼然不在乎的模樣,像是一把刀一樣直接插入江銘川的心口,讓他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江銘川才找回聲音,回了沈落初,「除了這句話以外,你就沒有其他想對我說的嗎?」
他都要和戚溪結婚了,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有啊!」沈落初說。
江銘川眼底瞬間升起了一抹期待。
「那我就提前祝江少和戚小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沈落初繼續說了一句。
江銘川笑了,只是笑里夾帶了幾分自嘲。
好半天后,他才緩緩開口道,「你知道,如果不是戚溪從中作梗,我不會……」
「這些重要嗎?」沈落初打斷江銘川。
江銘川恍然地看著沈落初。
「江銘川,你可以離我遠一點嗎?」沈落初說,「越遠越好,最好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若是可以她寧願自己從未認識過江銘川。
從未!
江銘川:「……」
*
傅景深離開傅家老宅。
他給沈落初打了一個電話,確定她還在商場的時候,他直接開車去了商場。
到的時候,秦漾和沈落初正好從商場出來。
被江銘川噁心了一陣,秦漾走在沈落初的身側,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這江銘川可真有意思,和你訂婚的時候,又和他的前女友戚溪曖昧不清,現在和戚溪訂婚了,又開始來糾纏你了。」
她就沒有見過比江銘川還要賤的男人!
「戚溪不是一直都想把他要回去嗎?現在我把人還回去了,就讓她來親自體會一下,她的這個前男友有多好。」沈落初越想剛才的事,她越覺得噁心,當即回了秦漾。
秦漾點頭如蒜搗,「也是,就讓他們這兩個渣男賤女互相折磨, 我們就坐等看戲。」
兩人話音剛落,就見,傅景深已經朝她們走了過來。
「我好像錯過了一出大戲?」傅景深錯過了秦漾和沈落初的前半段對話,只聽到後尾調的一句話,他隨口一問。
「來的還挺快的。」秦漾沒想到傅景深會來這麼快,她忍不住感慨一句。
「不是去老宅了嗎?」沈落初也被傅景深的速度驚到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從傅家老宅到商場最快的車速也要二十五分鐘,而傅景深給她打電話,到他出現在商場,也就用了十分鐘。
「有沒有可能我在給你打電話之前,就已經開車過來了。」傅景深輕車熟路地接過了沈落初手中的東西,寵溺地將將沈落初攬入了懷中,笑著回了沈落初。
話裡帶了幾分寵溺,猶如暖風拂面而過一般,瞬間吹散了心中的不快。
沈落初聽聞,她被傅景深攬入懷中,感受到來自於他身上的安全感,她心頭暖流流過,忍不住笑出聲。
一旁的秦漾見到兩人抱在一起,她忍不住輕「嘖」了一聲,「你們兩個現在當著我一個單身狗的面,這樣摟摟抱抱,真的好嗎?」
這是完全不管她這隻單身狗的死活啊!
傅景深寵溺將沈落初攬入懷中,他親了一下沈落初的發頂,笑道。
「不好意思,沒有顧及你這個單身狗,我很抱歉,不如這樣吧!我可以支付精神損失費。」
但這個單身狗,他必須虐。誰讓她無休止地霸占了沈落初一天。
秦漾:「……」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好不容易把撮合他們在一起。
這兩人不但不感謝她就算了,還要被他們當著面屠狗。
*
齊霄到餐廳的時候,餐桌邊只剩下江銘川一個人在喝酒。
「戚溪呢?」齊霄走過去,他拉開椅子,坐下,他問了一句。
江銘川沒有回答,齊霄環視了周圍一圈,沒有看到戚溪的身影。
他在收回眸光的時候,注意到江銘川臉上的手掌印,他驚訝,「你的臉?」
「她回去了。」江銘川回。
「你們又吵架了?」齊霄忍不住問了一句。
江銘川沒有回。
齊霄忍不住八卦道,「所以這手掌印是戚溪打的?」
話落,江銘川看了齊霄一眼,目光幽幽的。
齊霄倒吸了一口涼氣,默默地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清酒,掩飾尷尬地「咳」了一聲。
江銘川丟下了酒杯。
「真打算和戚溪結婚了?」齊霄抓了一下後腦勺,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江銘川自嘲地問了齊霄一句。
齊霄:「……」
這讓他該怎麼回呢?
好像的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