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沈落初思及此,她收回思緒,招呼了傅景深一聲,「那你可以幫我取幾根熱毛巾過來嗎?」
「等我。」傅景深招呼了沈落初一聲,他轉身去了廚房。
沈落初見此,她收回眸光,走到秦漾身邊,見秦漾喝的人事不省,她有些無奈,「怎么喝這麼多?」
「多嗎?」秦漾躺在沙發上,比劃了一下手指頭,「也就一瓶白蘭地吧!」
「一瓶白蘭地?」沈落初直接被嚇了一跳,「誰讓你喝的?」
秦漾酒量本就不好,為此,她很少喝酒,除非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才會稍微沾一點酒,而現在秦漾這一喝,她直接喝了一瓶白蘭地。
沈落初聽聞,她頓時覺得不可思議。
「落初。」秦漾聽到沈落初這麼一問,她當即將臉埋在沈落初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沈落初聽聞,她心頭不由的一緊,手落在秦漾的背脊上,哄她道,「我在!」
*
傅景深點一個醒酒湯外賣。
在廚房待了一會兒,一直到客廳的哭泣聲便小,他這才把熱水和毛巾送到了客廳。
「謝謝。」沈落初接過傅景深遞過來的毛巾。
秦漾接過,她一下將毛巾蓋在了臉上。
沈落初見此,她收回眸光,看向傅景深。
「我剛才點了一份醒酒湯,大概還有十分鐘到。」傅景深收回眸光,他給沈落初交代道。
「那你?」沈落初想要傅景深先回去,可一想到傅景深因為幫她,選擇在這裡忙裡忙外,她卻一句話把他叫走,多少有些不太好。
「我先回去,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傅景深知道沈落初的意思,自然也理解她,不想讓沈落初為難,他主動提議道。
沈落初自然也沒反駁,可一想到傅老太太和傅景深的小姑她們還在公寓,而她卻……
「奶奶和小姑那邊?」沈落初有些猶豫。
「不著急。」傅景深知道沈落初在擔心什麼,他看著她一笑,眸光溫柔,「不是還有我嗎?你先照顧你的朋友,等你的事情處理好了在回來,奶奶和小姑她們會理解的。」
傅景深話落到此,無異於是給沈落初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此刻聽到他這麼一說,沈落初頓時松下了一口氣,她看向傅景深,有些感動,「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傅景深勾了勾唇角,他手勾住沈落初的腰,一下把她帶到身邊, 未等沈落初反應過來的時候,傅景深俯身在她耳邊說道,「是要討回來的。」
沈落初:「……」
「所以,好好照顧你的朋友。」傅景深又說了一句。
見沈落初臉染上了一層紅暈,傅景深眼底瞬間染上一層笑意,後他看向秦漾,緩緩地收起臉上的笑意,他道,「看在你受了委屈的情況下,落初,我就暫時接你兩個小時,到時我會來準時接她。」
傅景深話說到此,無異於是在向秦漾宣示主權。
秦漾聽聞,酒意瞬間上頭。
一想到常年和她膩在一起的沈落初,就這麼被傅景深撬走了牆角,最可恨的是,對方還在她這裡故意宣示主權。
想到這,秦漾眼眶一紅,委屈借著酒意瞬間湧上了頭,她看向沈落初,喊了一聲,「落初。」
沈落初聽聞,她眉心跳了好幾下,當即看向傅景深,「你先回去。」
一聲招呼,很明顯的,在他和秦漾之間,沈落初果斷選擇了自己的閨蜜,放棄了傅景深。
傅景深:「……」
行吧!
*
魅影。
齊霄趕到的時候,戚溪和金老闆正在喝酒,心情不錯。
「你給我過來。」齊霄走到戚溪的身邊,他一下奪走了戚溪的酒杯,拉著她,就要走。
「鬆手。」戚溪被齊霄捏的手疼,她下意識地想要甩開齊霄的手。
齊霄卻是置之不理,他捏著戚溪的手,就要把她拽出包間。
「齊少,這是做什麼?」一旁的金老闆見此,他微微挑眉,用帶了幾分玩味的話語問了一句。
一旁的保鏢見此,紛紛上前,一下攔住了齊霄。
齊霄眉心皺了一下,但只在一瞬,他恢復自然,看向金老闆,他一笑,「沒什麼,我找溪溪有點事,金老闆應該不會介意吧!」
齊霄話落到此,金老闆一挑眉,他目光在齊霄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很自然地賣給齊霄一個面子,他看向保鏢,「沒聽見嗎?」
金老闆一句招呼,保鏢紛紛散開,齊霄見此,他客氣地給金老闆打了一個招呼,在收起臉上的笑容,他看了戚溪一眼後,拉著她離開了包間。
「找我什麼事?」兩人走出魅影,戚溪一把甩開了齊霄的手,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你怎麼會和金老闆拉扯在一起?」齊霄本不想管戚溪的這點破事。
可架不住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加之,戚溪和江銘川訂婚的情況下,他們以後免不了有所往來,這種情況下,他到底沒法縱容戚溪亂來。
畢竟,這事一旦控制不好,很有可能會拖累江銘川和江家,嚴重一點,還有可能拖累他們。
誰成想,戚溪卻是完全不以為意,她聽著齊霄的問話後,輕笑了一聲,「怎麼,你是為了你那個酒店小職員來的?」
「酒店小職員?」齊霄聽到戚溪這話後,他思索了一下,「秦漾?」
「反應這麼大,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戚溪諷刺齊霄道。
齊霄聽聞,他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好幾下,儼然沒想到戚溪可以不可理喻到這個地步,他是為了她的事來的,她卻是故意夾槍帶棒地將事情引到另外的人身上。
想到這,他問了戚溪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呵!」戚溪諷刺一笑,「沈落初和她的人還真有本事!」
「我在問你話?」齊霄不想和戚溪聊有的沒的,他努力耐著性子,問了戚溪。
戚溪卻是完全不以為意,齊霄見此,他直接被氣笑了,目光落在戚溪身上,他深呼吸一口氣,問了一句,「你知道金老闆是什麼人嗎?」
京都出了名的地頭蛇,一般的人根本招惹不起,這裡面也包括江家和齊家。
當初,江銘川之所以會把沈落初送給金老闆,為的就是護住戚溪,不然戚溪沾染上這個不必要的是非。
而現在江銘川和沈落初因為她的事鬧成了這樣,她卻自甘墮落地來找金老闆,和金老闆混在一起。
「什麼人?」戚溪無所謂地回了一句。
齊霄直接被氣笑了,「我看你真的瘋了。」
和江銘川一樣,全都瘋了。
一個為了沈落初要死要活,另外一個選擇自甘墮落。
這兩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