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發現我不認識你了

  戚溪找到齊霄的時候,齊霄正在酒店的放鬆區的吧檯邊喝酒。

  見到戚溪過來了,他舉起杯子跟戚溪打了一個招呼。

  戚溪應了一聲,目光往不遠處掃了一眼,意外看到了沈落初的朋友秦漾。

  就見,她正坐在人群中,和一個男人談笑風聲。

  「那是沈落初的朋友?」戚溪走到齊霄身邊停下,她收回目光詢問齊霄。

  「你大哥怎麼樣?」齊霄不想談這事,他喝了一口酒,詢問戚溪。

  「挺好的。」戚溪想了一下,她收回眸光,「你把宋月開除了?」

  開除宋月是早幾個月的事,戚溪現在來問,多少有點秋後算帳的意思了。

  齊霄一笑,他丟下杯子,身體往吧檯上一靠,「她去找你了?」

  「我沒想到你會?」

  「她得罪了沈落初,還被我大哥碰巧看見了,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要是不開除她,我能怎麼辦?」戚溪話裡帶了委屈,但,齊霄覺得自己更委屈,他乾脆地打斷戚溪,回了她。

  齊鳴可是用話和行動一起警告過他,他要是在敢動沈落初,他大哥就敢動他,他是他大哥養大的,整個齊家的人都以他大哥為導向。

  如此情況下,他要是敢為了戚溪,去對付沈落初,除非是他瘋了,他可不想成為江銘川,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搞的這麼窘迫,一沒錢,二沒住處,就連好不容易才坐穩的總經理位置,都被江父給自己剝離了。

  戚溪:「……」

  「沈落初現在可是有傅景深做靠山,現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招惹沈落初,就連她,我都不敢在去招惹。」說完,齊霄往秦漾的方向掃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戚溪不爽,感覺齊霄變了,她忍不住斥責道,「意思就是,連你也站在沈落初那一邊了,對嗎?」

  以前,他都是無條件站在她身邊,寵著她,幫她打抱不平的。

  「什麼站在她那一邊?」齊霄玩了一下杯子,他看向戚溪,「我不一直都站在你和江銘川這邊嗎?」

  從始至終,他不是一直都站在戚溪和江銘川這邊的嗎?

  尤其是,他在知道戚溪是因為生病了,不想拖累江銘川,選擇和江銘川分手之後,更是努力地想要撮合這兩人重歸於好。

  為了他們可以重修舊好,他甚至希望沈落初可以識趣一點,別這麼不識趣地擋著江銘川和戚溪兩人破鏡重圓。

  而現在沈落初主動離開了,這兩人中間沒了阻礙,反而還鬧翻了,他能怎麼辦?

  想到這,齊霄詢問戚溪,「當初,你和江銘川分手,真的是因為自己生病了嗎?」

  齊霄話裡帶了幾分懷疑,戚溪聽聞,她神色一慌,當只在一瞬,便恢復自然,「什麼意思啊?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

  「沒有。」齊霄想了一下,他直接轉了話題,「找江銘川。」

  「齊霄,我們一起長大,你怎麼?」

  「這是門禁卡。」齊霄沒有回戚溪,他直接丟給戚溪一張門禁卡。

  「可別告訴他,是我把門禁卡丟給你的。」齊霄說。

  「你是聽到了什麼嗎?」戚溪注意力很明顯已經偏移,她沒有在管門緊卡,而是直接詢問齊霄。

  「你希望我聽到什麼?」齊霄笑看著戚溪問道。

  聽到這話,戚溪蹙狹著雙眸看著齊霄。

  齊霄見此,他輕嘆一口氣,繼續道,「溪溪,我發現我開始不認識你了。」

  以前的戚溪有屬於自己的驕傲,且不屑於撒謊,而現在的戚溪,卻是謊話連篇,甚至於都可以說出她自己得過白血病的話。

  「齊霄哥。」戚溪聽聞,神色微動了一下,

  「門禁卡,我放在這裡。」齊霄很明顯已經不想在談這些事,他直接打斷戚溪,「江銘川要是問起來,可別告訴他,這卡是我給你的。」

  畢竟,要是被江銘川知道這門禁卡是他給她的,江銘川指不一定會找他的麻煩。

  江銘川話說到這裡,戚溪見此,她輕抿了一下唇瓣,順手拿過了門禁卡,轉身離開。

  齊霄見此,他思索了一下,收回眸光,正要朝秦漾所在的方向看去的時候,沒成想,秦漾卻在這時,走了過來,停在他面前。

  「喝一點?」齊霄雖然被秦漾嚇了一跳,但只在一瞬,他恢復自然,端起酒杯,詢問秦漾。

  秦漾看著齊霄遞過來的酒杯,她冷笑一聲,「不了吧!我害怕你在酒水裡下藥。」

  齊霄:「……」

  秦漾見到戚溪走遠後,她收回眸光,在看了齊霄一眼,她冷笑了一聲,輕諷了一聲,道,「果然狐朋狗友齊聚一堂,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齊霄:「……」

  他什麼時候又得罪了她?

  「說吧,齊總,你們又在這裡聊什麼,又打算怎麼編排我家落初。」秦漾想了一下,在問了一句。

  齊霄直接被氣笑了,他咬了咬後牙槽,說道,「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這個小人?」

  「齊總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秦漾好奇地問。

  齊霄:「……」

  「當初,我家落初和江銘川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可沒少給我家落初臉色看呢!」秦漾回,「怎麼,現在見我家落初有人護著了,又開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了?」

  要真是如此,那傷害人的代價也未免太低廉了一點!

  「江銘川的資產被江父凍結了。」齊霄被秦漾懟的理虧,他當即把話題轉到了江銘川身上,「他現在已經離開江家了,要是可以的話,你可不可以……」

  「可以什麼?」秦漾打斷齊霄,「讓我去通知落初,說江銘川現在很慘,又是丟了總經理位置,又是被江父凍結了資產,還被江父趕出了江家,讓她去看一下他嗎?」

  「江銘川現在對落初是認真的,更何況如果不是沈落初,江銘川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

  「齊總應該是忘記了。」秦漾中止江銘川的話,「要是沒有我們落初,江銘川現在別說資產被江董事長凍結了,我估計這個江氏現在早沒了,江銘川指不一定還躺在病床上,運氣不好,他可能是終身殘廢呢!」

  等到那時候,她根本不相信戚溪還會回來找江銘川,齊霄還能和她說出如果不是沈落初,江銘川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話。

  齊霄:「……」

  說話要不要這麼毒?

  「所以,齊總,自信的確是個好東西,但是,有時候太過自信了,可就沒意思了。」秦漾話落到此,她衝著齊霄客氣一笑,轉身離開。

  齊霄:「……」

  他居然被一個女人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