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別掐

  陸蓉蓉看著謝流箏將加了料的酒喝下去後,冷笑著離開了酒吧。

  她敲響了總統套房的門。

  來開門的是只穿著睡袍的傅臨寒,傅臨寒剛吹完頭髮,看起來少年感滿滿。

  「喲,陸小姐晚上不睡覺,跑來敲我們的房門幹什麼?」

  陸蓉蓉已經知道傅臨寒和顧遠東在自己面前演戲,對傅臨寒便沒有那麼大的敵意。

  她勾唇笑得燦爛,「這是我和遠東的約會,我自然是來找他的。」

  傅臨寒挑眉,露出了一股曖昧的笑,「抱歉,他還在洗澡,要不,你明天來?」

  浴室里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陸蓉蓉笑著不請而入,坐到了沙發上,「我等他洗完澡出來。」

  傅臨寒:「……」

  陸蓉蓉沒有絲毫打擾人的尷尬,相反嘴角一直掛著微笑,還很不客氣地吃起了桌上切好的水果。

  「傅少坐啊,我們一起等遠東出來。」

  傅臨寒無語地舔了舔後槽牙,著實沒想到陸家培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會這麼沒禮貌。

  還吹噓名校畢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

  他勾唇皮笑肉不笑,「陸小姐明知道就算你嫁給東子,他也不會愛上你,沒有愛情的婚姻猶如墳墓,你就這麼想走進墳墓?」

  陸蓉蓉聳了聳肩,「愛情這個東西很玄乎,他現在不愛我不代表他今後未必不會愛上我。」

  陸蓉蓉盯著傅臨寒,沒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傅少身在豪門世家,不會不明白,像我們這樣的人,愛情並不是我們生活的必需品,長久的利益和穩定的婚姻才是。」

  「啪啪啪——」

  傅臨寒因為陸蓉蓉的話,鼓起了掌。

  「陸小姐倒是讓我大開眼界,這麼說你能接受你丈夫愛著我,還能給他生兒育女?」

  「這有什麼難的。」

  「呵——不愧是喝過洋墨水的人,此等胸襟和超前的思維,真是讓人不敢苟同。」

  說著,他往浴室走去,「陸小姐既然這麼愛等,那就慢慢等吧,長夜漫漫我可不想浪費這麼好的時光。」

  陸蓉蓉已經確定顧遠東和傅臨寒在自己面前演戲,就算傅臨寒怎麼說怎麼做,她都不會再懷疑他們。

  只要顧遠東不去救謝流箏,明天一早謝流箏被人糟蹋的消息一爆出來——

  謝流箏完了!

  她和顧遠東更完了!

  浴室門沒鎖。

  傅臨寒一衝進去,白翼年皺眉,快速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下身。

  傅臨寒本來心焦裴京墨,看到他這個動作,立刻不爽了。

  「幹嘛啊,又不是沒見過,防我跟防賊似的,小時候還一起比誰尿的遠呢!」

  「……誰來了?」

  白翼年伸手去關水,傅臨寒衝過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別關,是陸蓉蓉。」

  氤氳的水汽瀰漫在兩人之間,熏紅了傅臨寒的臉。

  他比白翼年矮一點,白翼年低頭看著他漂亮的後頸,眼眸微微一閃,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來幹什麼?」

  傅臨寒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還能幹嘛,夜晚是最好撩騷的時間,她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臥槽,我得給京墨發個消息,他出門的時候沒戴面具,別待會兒回來和陸蓉蓉撞上。」

  傅臨寒立刻給裴京墨發了一條微信。

  發完後,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陸蓉蓉不走,他和小白總不能一直待在浴室吧?

  想到了什麼,傅臨寒眼睛一亮,湊到白翼年面前,「小白,會叫床嗎?」

  白翼年表情一僵,臉色難看,「你說什麼?」

  「我和京墨演了一天的情侶,你說一對情侶在浴室里能做什麼?我們要讓陸蓉蓉聽見——」

  白翼年看傅臨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智障,「你自己叫!」

  「我一個人叫他也不會信啊!要不這樣,我叫大聲點,你悶哼就行。」

  白翼年:「……」

  「我知道你不想叫,你以為我想啊,可這不是為了京墨的幸福嗎?說起來,我這次犧牲這麼大,回去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頓。」

  說著,傅臨寒看了白翼年一眼,「我開始了啊!」

  白翼年臉都黑了。

  「死鬼,你輕一點,人家被你弄傷,出去還怎麼見人啊!」

  「別掐我腰,掐青了我可是要用小拳拳打你胸口哦~」

  「老公,你好大啊~」

  見白翼年面無表情地站著,傅臨寒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你叫啊!」

  白翼年扶了扶額,無奈地從嘴裡發出了一個「哼」字。

  「哈哈——」

  傅臨寒看到他這副被逼上梁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公真棒!」

  白翼年身體一僵,雙手攥緊了拳頭。

  —

  十二點了。

  謝流箏不但沒回來,微信也沒一個。

  總不能這麼長時間不看手機吧?

  宋輕語也顧不得打不打擾,立刻給謝流箏打了電話。

  然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不太對!

  宋輕語立刻起身,穿上外套去了酒吧。

  謝流箏不在酒吧。

  她拿出謝流箏的照片問服務員,服務員說:「她確實來過這兒,但在兩個小時前,她就走了。」

  兩個小時前!

  宋輕語更慌了,按照箏箏的性格,如果沒遇到聊得來的人,她肯定會回房間。

  就算遇到了一個心儀的對象,也不可能馬上跟對方去開房,至少會跟她說一聲。

  意識到謝流箏出事,宋輕語的第一反應是找裴京墨。

  裴京墨到的時候,宋輕語正在跟酒店的安保掰扯,她想看監控,可監控不是誰都能看的。

  「輕輕——」

  見宋輕語只穿著酒店的拖鞋出來,裴京墨皺眉將她拉到的椅子上坐下,「你先冷靜點。」

  宋輕語六神無主地抓住裴京墨的胳膊,臉色出奇的差,「箏箏可能出事了,我冷靜不了。」

  宋輕語快急哭了,「怎麼辦?他們不讓我看監控。」

  雪下得很大,她沒穿襪子只穿著單拖鞋,寒從腳起很容易感冒。

  裴京墨脫鞋,給宋輕語穿上他的。

  宋輕語一心想著謝流箏,完全沒注意到裴京墨的動作。

  「對!顧總那麼厲害,肯定能看監控,肯定能找到箏箏,我……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