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箏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今非昔比。
萬悅本來給她安排了很多通告,因為受傷,不得不往後延。
少賺很多錢,謝流箏挺心痛的。
很多品牌方知道她住院後,也都送上了慰問。
不光有鮮花,還有各種精美的禮品。
謝流箏打開一個盒子遞給了宋輕語,「小語,這個手鍊很適合你,我給你戴上。」
「給我幹什麼?」
「我之前就看上這款手鍊了,本來想買給你,結果品牌方送了,那何必花那個冤枉錢。」
兩人因為忙,見面的時間很少,但彼此都很牽掛對方。
宋輕語也不推辭,伸出了手。
銀色的鏈條點綴著紫色的水晶,在宋輕語冷白纖細的手腕上,顯得更加精緻漂亮。
都說人靠衣裝和首飾,但在宋輕語身上,衣服和首飾因為她才變得更加好看。
「真好看!我就說我的眼光不會錯!」
「謝謝我箏姐。」
兩個女孩抱在一起貼了貼,宋輕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箏箏,這個品牌有男士戒指嗎?」
謝流箏挑眉,一臉曖昧,「喲,這是想送你家髒髒包?」
宋輕語輕咳一聲,「夫妻嘛,結婚戒指是必需品,人家跟了我,我總不能虧待了人家。」
謝流箏一臉震驚:「戒指怎麼是你買給他?不應該是他買給你嗎?」
宋輕語不好說兩人只是契約婚姻,便說道:「我們互相買,這樣才有意義。」
謝流箏並沒有懷疑,朝宋輕語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你們會玩。」
「有很多款,就看你喜歡哪一款了。」
謝流箏打開商城讓宋輕語自己挑,宋輕語看中了一款經典簡約的素圈戒指,「這個吧。」
「兩萬多,這麼捨得啊!」
宋輕語因為《解語者》賺了不少錢,有錢就大方,「嗯,就這個。」
很少看到宋輕語臉上幸福的笑,尤其和楚行之分手後,更是沒見到過。
謝流箏笑著用肩膀撞了撞宋輕語,「誒,話說你們倆發展到哪一步了?」
宋輕語紅了臉,「別老問這個。」
「說說嘛,我太好奇了,全壘打有沒有?」
「什麼?」
宋輕語滿腦子只有數據,完全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謝流箏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宋輕語的臉更紅了,「沒有!你一天到晚想什麼呢?」
「誒,不是——你們倆結婚這麼長時間,還沒發生過關係,結婚結著玩啊?」
宋輕語的心咯噔一下。
「還是說裴京墨那方面有問題,不行啊!」
宋輕語腦海里突然想起上次的畫面。
那——可太健康了。
「叩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兩人同時看向門口,是一臉笑意的傅臨寒。
他朝兩人揮了揮手,「抱歉,打擾到你們了嗎?」
宋輕語如釋重負,立刻站了起來,「沒有。」
謝流箏也正襟危坐,「傅總,你怎麼來了。」
「我旗下的藝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怎麼能不來看看。」
謝流箏受寵若驚。
傅臨寒的目光往旁邊看了一眼,「不光我來了,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大人物。」
宋輕語和謝流箏面面相覷,臉上都透著疑惑。
什麼大人物?
傅臨寒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戴著面具的顧遠東走了出來。
宋輕語和謝流箏皆是一怔。
下一秒,謝流箏開始整理自己衣服和頭髮,一整個手忙腳亂。
宋輕語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顧總怎麼來了?」
想到謝流箏有可能是因為顧遠東才遭受了這些,宋輕語就沒法對顧遠東笑臉相迎。
一晚上沒見宋輕語,裴京墨很想很想她。
尤其看到她蒼白的小臉,他心疼壞了,「我是來看望謝小姐的。」
一旁的傅臨寒見氣氛不對,立刻開口,「是這樣的,我們已經調查清楚,箏箏的威亞斷開的確是意外,不是人為。」
頓了頓,傅臨寒繼續道:「不過的確是劇組的失誤,你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還有各種損失,劇組會賠償給你,另外,公司也會有額外的補償。」
謝流箏高興壞了。
那不就是帶薪休假嗎?
宋輕語的表情依舊很嚴肅,「既然是意外,顧總為什麼要來看箏箏?」
如果箏箏真的是顧總的白月光,他就該保護好箏箏。
如果不是,他也該說清楚,而不是任由別人胡亂猜測,傷害箏箏。
謝流箏怕宋輕語因為自己得罪顧遠東,拉了拉她的手,「小語,人家顧總也是一番好意。」
裴京墨的目光一直看著宋輕語,這讓謝流箏有些好奇。
她不是顧總的白月光嗎?
顧總為什麼不看她,反而一直看小語呢?
「聽外界傳聞,謝小姐是我的白月光——」
「啊?」
謝流箏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話就被他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
裴京墨看著宋輕語解釋,「我的確很欣賞謝小姐,但我只是她的影迷,不是她的愛慕者。」
外面有不少裝成病人和家屬的狗仔,傅臨寒知道裴京墨是故意讓他們聽到,也就沒有攔著。
宋輕語和謝流箏互看了一眼。
人家都這麼解釋了,顯然之前是她們誤會了。
顧總是箏箏的影迷,看到自己的偶像被打壓,確實會出手幫她。
想到自己剛剛對顧總語氣不太好,宋輕語頓時有些後悔。
而謝流箏的心情很複雜,倒也不是說自己是太子爺的白月光,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只是驕傲了那麼久,突然被告知誤會了,心裡總是有些不平衡的。
但這不平衡來的快,去得也快。
想到太子爺是自己的影迷,她還是挺高興的,「那顧總是看我哪部作品,成為我影迷的?」
看著謝流箏一臉期待的樣子,裴京墨:「……」
從來不看電視劇的太子爺,被問住了。
他看了傅臨寒一眼,傅臨寒也是醉了。
之前謝流箏拍的都是腦殘劇,他更不看好嗎?
但話都問到這份兒上了,傅臨寒只能硬著頭皮上,「就之前你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很喜慶的那個。」
當初裴京墨讓傅臨寒簽謝流箏的時候,傅臨寒看過謝流箏演的幾個片段。
其他幾個沒記住,就對這個印象很深,但不知道是什麼劇。
謝流箏眼前一亮,「《真假千金之我的妹妹是腦殘》?」
傅臨寒:「……對對對,就是這個。」
謝流箏表情複雜地看了顧遠東一眼,「那是我大學期間拍的,沒想到顧總竟然喜歡那種劇。」
裴京墨:「……嗯,謝小姐演的很真實。」
謝流箏:「……」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尷尬氣息,傅臨寒忍俊不禁,差點偷笑出來,被裴京墨瞪了一眼後,收回了笑容。
敲門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抱歉,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陸蓉蓉手裡抱著一束百合花,穿著定製的紅色長裙,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
誰也沒想到陸蓉蓉會來。
裴京墨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宋輕語也下意識地走到謝流箏面前,將她護在了身後。
她不知道顧遠東有沒有跟陸蓉蓉解釋清楚,但總覺得對方來者不善。
傅臨寒笑道:「什麼風把陸小姐吹來了?」
陸蓉蓉不請自進,將花放在了床頭柜上,「外面都傳謝小姐受傷住院,幕後黑手是我,我太冤枉了,不來看看謝小姐,倒顯得我心虛。」
陸蓉蓉關心地看向謝流箏,「謝小姐,你還好嗎?」
謝流箏看著陸蓉蓉,這女人雖然在笑,可那笑容挺滲人了,怪可怕的。
好在她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習慣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剛剛傅總已經說了,我摔倒是意外,不是人為,而且顧總也說了,他只是我的影迷,不愛慕我。」
「哦?」
陸蓉蓉挑眉,看了顧遠東一眼,「那看來,大家誤會的有點深啊!」
宋輕語看著陸蓉蓉開口,「別人誤不誤會不重要,陸小姐不要誤會就行。」
陸蓉蓉的目光,從謝流箏身上移到了宋輕語身上。
說實話,一開始聽說顧遠東一回來就讓泛海簽了謝流箏,說謝流箏是顧遠東白月光的時候,她還不太相信。
總覺得比起謝流箏,眼前這個宋輕語更讓她有股莫名的危機感。
直到查到宋輕語已經結了婚,而且丈夫是個無錢無勢的窮酸工人,她才將目光轉移到謝流箏身上。
陸蓉蓉微微一笑,走到裴京墨面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當然不會誤會,我有那個自信遠東眼裡只有我。」
裴京墨眼神很冷,絲毫不給陸蓉蓉留情面,「自信是好事,自信過頭就讓人看笑話了。」
陸蓉蓉表情一僵。
裴京墨冷冷道:「我眼裡能容納萬物,唯獨沒有陸小姐。」
「你——」
陸蓉蓉沒想到顧遠東在這麼多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氣得咬牙切齒。
很快,她又笑了,「記住你這句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只看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