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裴京墨嘴上說著走,抓著宋輕語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還越抓越緊。
宋輕語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自己留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若是丟下被藥物折磨的裴京墨一走了之,她也做不到。
畢竟,以前她受傷生病,裴京墨都是無微不至地陪伴照顧著她,從來沒有拋下過她。
「我……我該怎麼才能幫你?」
巨大的狂喜在腦海炸開,伴隨著藥物在身體裡的反應。
裴京墨不可置信地看著宋輕語,「你說什麼?」
「我想幫你。」
她分明很緊張很害怕,眼神卻異常堅定。
裴京墨再也控制不住,扣住宋輕語的後腦勺,猛地將她拉向自己。
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涌動,他英挺的鼻尖克制地蹭著她的臉,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引得宋輕語情不自禁一陣戰慄。
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我不管你選擇留下的原因是什麼,都當你在乎我。」
未等宋輕語反應過來,他大力一拽,宋輕語猝不及防跌進了他的懷裡。
水是冷的,裴京墨的身體是滾燙的。
宋輕語不可置信他真的會吻她,呼吸微滯,大腦一片空白,眼睛也跟著睜大。
唇瓣廝磨還不夠!
他想要更多。
理智尚存的時候,他輕輕推開她一點,額頭抵著額頭,小心翼翼地吻她,「這次可以凶一點嗎?」
宋輕語喘得很厲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可以嗎?」
汗水順著精緻完美的下頜線落下,裴京墨盯著宋輕語的眼睛,都快起火了。
「我給你三秒的時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一!二!三——」
他數的聲音很快,宋輕語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兇狠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地吻了起來,熾熱纏綿。
宋輕語被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嘭嘭嘭——」
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小語!宋輕語,你給我出來!」
聽出是楚行之的聲音,宋輕語下意識地推了裴京墨一下,這個動作刺激到了裴京墨,他眼神一暗,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聽到宋輕語吃痛的聲音,又安撫地在傷口上舔了舔。
「小語——你出來啊!」
楚行之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還在繼續,裴京墨雙手捂住宋輕語的耳朵,繼續吻著她。
耳朵被堵上,其他感官無限放大。
宋輕語的眼裡只有裴京墨,鼻息間只有他的味道。
門外。
楚行之瘋了一樣地砸著門,他給裴京墨下藥,找個女人讓他睡,本意是想讓宋輕語來捉姦。
沒想到裴京墨竟然把人趕了出來,還和小語同處一室。
只要一想到裴京墨在對小語做那種事,他都快瘋了!
傅臨寒走過來看了楚行之一眼,「人家兩夫妻在裡面,楚少這麼大吵大鬧是不是不太好?」
楚行之崩潰地蹲在地上,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他絕望地砸門,裡面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小語。」
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晚了,小語如果真的沒做什麼,就不會不給他開門。
「可人家現在已經結婚了!你們幾個,帶楚少離開。」
楚行之搖了搖頭,「不!我不走!我要等小語出來,不管她做了什麼,我都會要她。」
傅臨寒:「……」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
外面的人心灰意冷。
裡面的人熱火朝天。
裴京墨的手扶在了宋輕語的腰身上,他漸漸地不再滿足於接吻,也不再拘泥於一處。
開始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和鎖骨。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好像是每個男人都鍾愛的事。
快要忍到極限了,僅剩的一絲理智讓裴京墨沒有立刻要了宋輕語。
他想讓她擁有一個完美的第一次,而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輕寶,幫我。」
宋輕語已經雲裡霧裡了,可當她的手被裴京墨拉著往下,放在某一個東西上的時候——
她還是嚇了一跳。
那天的一切都很混亂。
宋輕語甚至連時間的流逝都沒感覺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好像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剛想起床,兩隻手碰到床的時候,又痛又酸。
「嘶——」
聽到她吃痛的聲音,裴京墨立刻跑過來,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揉了起來。
所有的記憶一下子竄進腦海里,宋輕語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用被子蒙住了臉。
要命!
裴京墨跟瘋了一樣吻她,要命!
她用手幫裴京墨解決,更要命!
這以後在一個屋檐下,要怎麼相處啊啊啊啊啊!
裴京墨知道宋輕語臉皮薄,這次她沒有喝酒,肯定更難接受。
他坐在床邊,柔聲說道:「我沒想到那個藥的威力會那麼大,這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
「別說了!」
宋輕語羞惱地打斷了他的話。
被子底下的臉都快燒起來了。
想到逃避不是辦法,事情還要解決,她深吸一口氣,掀開了被子一角,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知道給你下藥的人是誰嗎?」
她這副樣子太可愛了,裴京墨忍不住想親親她,又不敢把人惹毛了。
「不知道。」
宋輕語蹙眉,「真不知道?」
「好像是楚行之。」
宋輕語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其實她早該猜到的。
裴京墨是她的隨行家屬,跟這裡的人都不認識,誰會費盡心機給他下藥。
除了楚行之。
「餓嗎?想不想吃東西?」
「我想回家。」
「好,我們回家。」
起床的時候,宋輕語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睡袍。
兩人的衣服都打濕了,根本沒法穿。
想到是裴京墨給自己換的睡袍,宋輕語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衣服是我讓傅少幫我買的,你手腕疼,需要——」
「不需要!」
宋輕語拿著衣服,快速衝進了浴室。
關上門,她靠在門上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冷靜冷靜,夫妻之間,幫幫忙沒什麼的,反正也沒做到最後一步。」
然而,當看到鏡子裡,滿脖子和肩膀都是吻痕和牙齒印,嘴唇也被咬破了時,宋輕語很想出去揍裴京墨一頓。
腦海里突然浮現起他說:「這次可以凶一點嗎?」
靠!
這是凶一點的問題嗎?
這是凶很多吧?
那傢伙平時看著敦厚老實,沒想到凶起來的時候這麼凶!
以後可不能再讓他親了!
兩人收拾好,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坐在門口的楚行之。
他臉色慘白如紙,腦袋耷拉在胳膊上,跟丟了魂似的。
抬眸看到宋輕語後,他猛地站了起來,「小語——」
下一秒,他看到了宋輕語脖子裡曖昧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