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顫慄

  「宋輕語!」

  宋心蕊滿臉憤怒地沖向宋輕語,手還沒碰到宋輕語,被裴京墨一把推開。

  裴京墨再也受不了宋輕語在他面前受一點傷,下意識將人護在了懷裡。

  察覺到裴京墨緊繃的身體,宋輕語猜到他可能是因為上次她被打的事耿耿於懷,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隨後憤怒地看向宋心蕊,「你幹什麼?」

  「剛剛你也在宴會裡面,為什麼不幫我?害得我臉都丟盡了。」

  宋輕語冷冷一笑,「你也知道丟臉,那我憑什麼跟你一起丟臉?」

  「你是我姐!」

  「繼的而已,不親。」

  「你……」

  之前宋心蕊那些小打小鬧,宋輕語懶得計較,但沒想到她竟然大膽到跑去勾引顧遠東。

  顧遠東是誰?

  京圈太子爺。

  聽說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得罪他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只是將宋心蕊轟出來,已經算輕的了。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以後別再犯蠢了,免得把自己的小命玩沒了。」

  「你少教訓我!」

  宋心蕊不知悔改,「今天參加宴會的女人,哪個不想勾引太子爺,我只是做了大家都想做的事罷了。」

  宋輕語皺眉,「那你知道為什麼那些女人只敢想,不敢做嗎?」

  「她們在裝矜持裝千金小姐,誰不知道那些人私底下玩得一個比一個亂。」

  宋輕語真想一榔頭砸開宋心蕊的腦子看一看,裡面到底被宋延鋒和劉玉娥灌輸了什麼東西。

  「那是因為他們都不敢得罪顧遠東,少看點偶像劇,以為自己是女主角,能成為人人羨艷的太子妃。」

  宋心蕊最討厭宋輕語這副高高在上,看她好像在看陰溝里的老鼠一般的眼神。

  明明都是宋家的女兒,她卻背著私生女的罵名,被人看不起。

  這些年,她憑藉著自己的努力讓宋延鋒越來越喜歡自己,器重自己,甚至背上了振興宋家的責任。

  好不容易花大價錢買了一張邀請函,結果沒成功,反而丟盡了顏面。

  她咽不下這口氣,更讓她生氣的是,宋輕語明明看到她被人拖走,卻沒有救她。

  說不過宋輕語,她憤怒的眸子落在了裴京墨身上。

  「哼,這就是你那個農民工老公吧?你嫁給他是不是看上他那張臉了?」

  宋輕語懶得搭理瘋子,看了裴京墨一眼,「我們走。」

  裴京墨點了點頭,宋心蕊卻還不願意放過他們,跑過去攔住兩人的去路。

  她盯著裴京墨冷哼,「真可憐啊,你老婆來參加宴會,竟然不帶你。」

  「宋心蕊!」

  「你知道她為什麼不帶你嗎?因為她也想勾引顧遠東,你一個農民工,能帶給她多少金錢利益?遲早有一天,她要麼讓你頭頂變綠,要麼甩了你。」

  「啪——」

  宋輕語忍無可忍,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宋心蕊的臉上。

  宋心蕊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宋輕語,「你打我?」

  「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給你打個對稱。」

  宋輕語拉上裴京墨的手,「我們回家。」

  裴京墨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緊握的手,心臟處酥酥麻麻的。

  他走了兩步,回頭看了宋心蕊一眼。

  那一眼,冰冷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利刃,讓宋心蕊不寒而慄。

  同樣的眼神,她好像也在宴會場見過。

  到了摩托車停放的地方,宋輕語才鬆開裴京墨的手,「抱歉,我繼妹瘋言瘋語,她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裴京墨看著突然空了的手心,心好像也跟著空了一下。

  他收起情緒淡淡道:「嗯,沒放心上。」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手鍊怎麼不見了。」

  「哦……剛剛在宴會場不小心掉了,我自己戴不上就放包里了。」

  「我幫你戴上。」

  宋輕語剛要拒絕,想到裴京墨前段時間說他是她丈夫,讓她信任他。

  又想到剛剛宋心蕊說了那樣的話,她要是拒絕,怕裴京墨多想,便點了點頭。

  她從小包里拿出手鍊,遞給裴京墨後,將手伸了過去。

  裴京墨的眼神充滿了溫柔和專注,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仿佛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他輕輕地抬起她的手,將手鍊的一端穿過她的手指,然後緩緩地環繞她的手腕。

  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皮膚,帶來了一陣輕微的顫慄,宋輕語的心又亂了。

  察覺到一股曖昧的氣息,宋輕語輕咳一聲,「好了嗎?」

  「快了。」

  手鍊完美地貼合在她的手腕上,裴京墨輕輕地按下了扣環,確保它不會滑落,才緩緩抽了手。

  操!

  光是碰一碰,裴京墨已經不滿足了。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擁抱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見裴京墨拿著頭盔沒有像往常那般套在她頭上,宋輕語問道:「怎麼了?」

  「我給你打車吧,你坐車回去,我騎車回去。」

  「為什麼?」

  裴京墨沉默了。

  宋輕語瞬間明白了,她取下頭髮,從裴京墨手裡接過頭盔自己戴上,「我就喜歡坐摩托車,不怕堵車也不怕暈車,還能吹晚風。」

  好歹是自己雇來的老公,一定要小心維護他的自尊心才行。

  為了讓裴京墨知道自己不後悔跟他結婚,車子發動的時候,宋輕語還主動抱住了他的腰。

  裴京墨看著腹部環繞的纖細手臂,勾了勾嘴角。

  楚行之站在路口,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心臟被撕扯著痛。

  晚上。

  楚行之再一次去了雲頂會所。

  孟育成看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直到他再一次要喝的時候,孟育成按住了他的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人家現在夫妻恩愛,你在這裡借酒消愁,何必呢?」

  「不光是小語,顧遠東也不見我。」

  楚行之覺得自己很失敗,尤其是最近,好像所有人所有事都在跟他作對。

  鬱悶、煩躁、快要瘋了!

  「誒……」

  孟育成摟著楚行之的肩膀,「說起顧遠東,我今天打聽到,他好像有個暗戀多年而未得到的白月光。」

  楚行之不耐煩地甩開孟育成,繼續喝酒,「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我們要是把他的白月光送到他床上,他得償所願,是不是就能給我們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