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會做飯,宋輕語是知道的。
按裴京墨的話說,他去當兵那會兒,因為經常違反紀律,被發配去炊事班待了半年。
裴京墨是那種,無論你將他放在哪裡,都能成為人上人的人。
在炊事班裡,他也要跟人爭個高下,久而久之,練就了一身好廚藝。
讓宋輕語意外的是,白翼年的廚藝竟然也不錯。
兩人每個人搞了四個菜,端上來的時候,宋輕語和傅臨寒的眼睛都直了,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來吃飯吧。」
宋輕語和裴京墨很自然地坐在一邊,傅臨寒只能和白翼年一起坐。
電視上放著新聞聯歡晚會,熱鬧又喜慶。
餐桌上,傅臨寒在倒酒,他倒了三杯,到白翼年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區別對待相當明顯。
白翼年拿起酒瓶想給自己倒酒,傅臨寒捂住了白翼年的酒杯,「你不能喝!」
「怎麼?」
「哼,喝了酒跟喝了馬尿似的。」
裴京墨挑眉看向白翼年,「你都做了什麼?」
白翼年聳了聳肩,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搖了搖頭,「不知道。」
傅臨寒一聽,差點炸了,「不知道?你特麼忘了?」
白翼年幽幽的黑眸凝望著傅臨寒,「忘什麼了?」
傅臨寒張了張嘴,氣得臉都紅溫了。
MD,把他的脖子咬出草莓印,害得他系了兩個星期的圍巾,竟然不記得了。
「誰特麼知道你忘了什麼。」
白翼年笑了笑,還是給自己倒了酒,「難得過年,陪大家一起喝點。」
裴京墨看了宋輕語一眼,「想喝酒嗎?不想喝沒關係,有果汁。」
宋輕語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都要離婚了,幹嘛還對她這麼溫柔。
但是夕夜有他們陪著,一點都不孤單。
「喝。」
傅臨寒:「那讓我們一起來舉杯吧,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開心快樂發大財。」
想到自己孤家寡人,傅臨寒又補了一句,「也祝我自己能儘快脫單。」
白翼年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裴京墨見宋輕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也舉起了杯子,「新的一年,希望我們大家都能跟著自己的心走。」
跟著自己的心走嗎?
宋輕語摸了摸自己的心,很亂,很迷茫。
「京墨,哪個是你做的?」
裴京墨指了指桌上的菜,「這邊的是我做的,那邊的是翼年做的。」
說白了,一邊是宋輕語愛吃的,一邊是傅臨寒愛吃的。
這兩人倒是將自己的偏愛發揮的淋漓盡致。
傅臨寒故意去吃裴京墨做的菜,好吃是好吃,但辣度不夠,吃的不爽。
宋輕語故意去吃白翼年做的菜,好吃是好吃,但胃受不了。
裴京墨和白翼年整個人都不好了,兩個交換了一個眼神後。
裴京墨夾了一塊白翼年做的水煮牛肉放計進傅臨寒碗裡,「吃。」
白翼年則夾了一塊裴京墨做的糖醋排骨放進宋輕語碗裡,「宋小姐,嘗嘗這個排骨,很好吃。」
傅臨寒不敢拒絕裴京墨,宋輕語也不好不給白翼年面子,只能吃。
這是裴京墨離開部隊回到上京後過的第一個年,雖然有遺憾但也很開心。
遺憾的是小曦和顧慕北不在身邊,開心的是這一天有心愛的女人和兄弟陪伴。
酒過三巡,宋輕語和傅臨寒已經醉得差不多了。
裴京墨和白翼年沒有再讓兩人喝,而是帶著他們去天台看煙花。
外灘的煙花一縷縷綻放,映著四人的臉絢爛奪目。
宋輕語看著煙花,眼睛都在發亮,「哇,好漂亮的煙花。」
她搖搖晃晃地差點摔倒,裴京墨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懷裡的女孩,勾唇笑了笑,「嗯,很漂亮。」
都很漂亮。
一個說的是煙花,一個說的是人。
傅臨寒突然指著天空大喊,「兄弟們,等過完年我要向我女神求婚了,我要三年抱兩娃,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他的每一句話都把白翼年的心刺得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醉得不輕的宋輕語傻呵呵地笑了一聲,「傅少,你好厲害啊。」
傅臨寒抓著宋輕語的肩膀,嚴肅道:「小語,將來你要是生了女兒,我要是生了兒子,就把你女兒嫁給我兒子。」
「那我要是生了兒子呢?」
「傻呀,當然是娶我女兒啊!」
「那我們要是生的一樣呢?」
傅臨寒認真地摸了下巴想了想,隨後眼睛一亮,「那就嫁給京墨和小白的孩子啊,總不能我們四個都生一樣的吧?」
白翼年怕傅臨寒再說下去,裴京墨會忍不住跟他動手,便朝裴京墨說道:「我先帶他回去。」
裴京墨點了點頭,「開車小心。」
見兩人要離開,宋輕語伸手喊傅臨寒,「傅少,你別走啊,我們還沒商量好呢?」
傅臨寒也伸手想找宋輕語,「小語……」
白翼年捂住了傅臨寒的嘴,裴京墨捂住了宋輕語的眼睛。
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是拆散許仙和白娘子的法海呢!
外面冷,裴京墨怕宋輕語感冒,帶她回了家。
宋輕語嘴裡一直念叨著生孩子,裴京墨將人放在沙發上,整個人籠罩上去,「你想跟誰生孩子?」
裴京墨穿著黑色的V領毛衣,彎著身子的時候,能從領口看到性感的胸肌和喉結。
身上的荷爾蒙盡情散發,性張力拉滿。
宋輕語雙眼迷離地看著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摸上了他的嘴,「你嘴好軟。」
裴京墨張口含住她的手,眼神幽暗勾著宋輕語,「你想親嗎?」
宋輕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可以……」
「為什麼?」
「馬上要離婚了。」
裴京墨心口被戳了一箭,喝醉了還不忘離婚的事,看來欺騙這件事的確傷她太重了。
「還沒正式離婚,可以親。」
裴京墨循循善誘,摟著她的細腰一點點靠近,「我說過,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親你代表什麼呢?」
「不代表什麼,我不會讓你負責,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跟著自己的心和感覺走。」
跟著心和感覺走……
宋輕語閉上眼睛,輕輕地吻了上去。
裴京墨禁慾了那麼長時間,老婆主動送上門,哪有克制的道理。
他化被動為主動,摟著她的細腰加深了這個吻。
唇舌糾纏,曖昧滋生。
兩人的身體越來越熱,裴京墨低頭誘哄,「寶寶,可以嗎?」
宋輕語腦袋一片漿糊,她不知道裴京墨問的是什麼,只知道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想,只想跟在感覺走。
「好——」
裴京墨如獲大赦,抱起宋輕語一邊親一邊進了房間,兩人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
裴京墨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宋輕語摟著他的脖子,紅著臉含含糊糊地說道:「今晚……可以重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