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嚇得花容失色,驚慌萬分。
她的第一反應是找顧遠東,危險來臨的時候,能救她的只有這個無所不能的二表哥。
「表哥!救命啊!」
盛玉茹看到裴京墨朝自己跑來,激動地伸出了手,她就知道關鍵時刻,表哥最關心的還是她。
然而下一秒,裴京墨按著她的腦袋,大力地將她塞進了桌底,甚至連她的頭撞到桌子都不在乎。
「抓好別動!」
盛玉茹捂著被撞疼的腦袋,眼睜睜地看著他朝宋輕語跑了過去。
就在她以為宋輕語也會被表哥像她一樣塞進桌底的時候。
就見他那位向來冷清冷血的表哥,竟然抱著宋輕語,將她牢牢地護在自己懷裡。
好像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她一樣。
盛玉茹低咒了一聲,該死的宋輕語,她就知道表哥對她不一般。
搖晃大概持續了十幾秒。
如果不是看到了顧遠東臉上的面具,宋輕語還以為是裴京墨來了。
「顧總——」
被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抱著,宋輕語有些不自在。
「別動,不會有事的。」
他的安慰確實讓宋輕語冷靜了不少。
整棟大樓恢復平靜後,宋輕語掙脫裴京墨的懷抱起身,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
意識到了什麼,她往後退了幾步,離顧遠東遠了一點。
但這已經無法阻止流言蜚語的襲來。
這次的震源在距離上京市一百多公里的小鎮,上京雖受到了波及,但好在沒有多大的傷亡損失。
事後,大家忙著整理,宋輕語也在收拾自己的工位。
「誒,你們看到了嗎?地震的時候,顧總竟然跑過去救宋輕語,他們倆之間要是沒點什麼,鬼都不信。」
「會不會是那個時候宋輕語很危險,顧總才衝過去的?」
「那個情況下,誰不危險啊,你不危險嗎?我不危險嗎?顧總不護著你我,跑過去護宋輕語,而且我們離他還比宋輕語離他近。」
「是啊,顧總和宋輕語的距離那麼遠,顧總還奮不顧身衝過去,這是真愛啊。」
盛玉茹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
她憤怒地走到宋輕語面前,冷冷開口,「宋輕語,你跟我來!」
宋輕語放下資料看了她一眼,「什麼事?」
「我叫你你來就是了,怎麼那麼多廢話!」
盛玉茹拽著宋輕語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茶水間。
她憤怒地盯著宋輕語那張精緻漂亮的臉,又嫉妒又憤怒。
「我果然還是小看了你,你讓你那個工人老公對你死心塌地,讓楚行之對你念念不忘,現在連我表哥都不放過,你是不是想讓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愛你一個人?」
宋輕語緊皺著眉,「又犯什麼病?」
「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我表哥心甘情願給你當小三。」
宋輕語覺得盛玉茹病得不輕,「有病就去治,別來找我發瘋。」
她正要離開,盛玉茹擋住了她的路,「你敢說你和我表哥之間是清白的嘛?」
「是!我和顧總只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
「單純個屁,我不信你看不出我表哥對你跟對別人不一樣。」
宋輕語有些無語,她又不是人民幣,為什麼他們總覺得會有很多男人喜歡她?
「那你倒是說說哪裡不一樣?」
盛玉茹沒想到宋輕語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裝,看她怎麼拆穿她。
「今天地震,我表哥離你那麼遠,危險來臨的時候,他連我這個表妹都不管,竟然在混亂中衝過去護著你。」
宋輕語微微垂眸,今天她自己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可她無法想像顧總會喜歡她,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顧總是個好人——」
盛玉茹:「哼,還有之前,馬丹丹把你鎖在資料室的事,說起來那件事並不大,可我表哥發了很大的火,辭退馬丹丹不說,還斷了她在上京的前程。」
宋輕語:「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何況顧總眼裡容不得沙子。」
盛玉茹氣得咬牙切齒,「小曦生日宴會上,我表哥明明在和陸蓉蓉跳舞,為什麼要突然跟你跳?他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連我的手都沒碰過,竟然還摟你的腰。」
宋輕語的眉頭皺得更緊,「當時是傅少要交換舞伴,顧總是為了他——」
「那你媽媽那幅畫呢?你也應該知道以你媽的知名度,一幅畫不可能拍到五千萬,但我表哥卻拿下了,可他最後用一塊錢將畫賣給你了。」
「那是因為小曦是我媽媽的粉絲,顧總只是想——」
宋輕語話未說完,被盛玉茹冷冷打斷,「你別再狡辯了,你這些狡辯的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往事一幕幕,宋輕語心裡也七上八下的。
「今天食堂的事,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你和我表哥之間不清不楚,你自己名聲不重要,可別壞了我表哥的名聲。」
雖然盛玉茹對顧遠東沒什麼多大的感情,但她討厭宋輕語,可不想讓宋輕語跟顧家沾上邊。
「你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遲早撐死你自己。」
盛玉茹警告宋輕語,「我表哥的結婚對象是跟他門當戶對的陸蓉蓉,你可別把自己的小命玩死。」
盛玉茹離開後,宋輕語在茶水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沒經歷過今天的事之前,她確實不覺得顧總對自己有什麼特殊。
但現在確實覺得很不對勁。
想到了什麼,她去了解長河的辦公室。
解長河正在打理辦公桌上的花瓶,看到宋輕語進來,朝她笑了笑「誒,輕語,你怎麼來了?今天有沒有被嚇到?」
「解經理,有件事我想請問你。」
見宋輕語臉色不太對,解長河問道:「怎麼了?」
「我剛進天啟集團的時候,你為什麼對我那麼照顧?我知道在我之前,你已經斃了好幾個劇情向的遊戲,為什麼偏偏留下《解語者》?」
解長河一看這架勢,自然看出宋輕語已經開始懷疑顧總了。
仔細想想也是,顧總對她那麼偏愛,是個正常人都能感知到不對勁。
但顧總沒有發話,他也不敢說實話。
「呵呵……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很喜歡《解語者》的故事和創新,而且,我對你一見如故,就想照顧你不好嗎?」
宋輕語眯了眯眼,「真是這樣嗎?」
「是是是,就是這樣,行了,別想太多,馬上要開會了,快去準備一下。」
從解長河辦公室出來,宋輕語心裡更不安了。
解長河那個樣子,明顯是慌了。
如果心裡沒鬼,為什麼要慌。
難道,她進天啟集團,真是顧總的意思嗎?
顧總之前跟她說了那麼多,還說他的白月光已經結婚了。
不會真的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