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轉頭,看到了知性大方,淺笑嫣嫣地向心蕾。
向心蕾不愧是國民女神,長了一副精緻漂亮的臉蛋,身材也是前凸後翹相當可觀。
比起她這滿身的科技與狠活,宋輕語那種天然美女才更珍貴。
裴京墨對向心蕾沒什麼好感,不是因為她總吊著傅臨寒,而是看出眼前這人並不像傅臨寒描述那般溫柔善良。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向心蕾不像其他人那般展露自己的欲望,可有些東西,是怎麼藏都藏不住的。
裴京墨從小到大見過不少阿諛奉承之輩,再加上他冷心冷血,更能看得清楚誰真心誰假意。
「今天是寒子的生日,你沒陪他卻跑來給我敬酒,不怕他不高興?」
向心蕾淺淺一笑,「也不知道怎麼了,傅少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何況,我跟傅少只是普通朋友,他好像不太需要我陪。」
普通朋友?
裴京墨幽暗的眸子變得有些陰冷,「原來在向小姐心裡,送自己豪車、房子、奢侈品和資源的人,只是普通朋友啊。」
向心蕾心頭大駭,即便她從小混娛樂圈,造就了一身能處理突發狀況的本事,可在這個男人面前,卻像是被扒光了一樣,無所遁形。
「傅少是個頂好的人,顧總也應該知道傅少的性格,他喜歡我的影視作品,非要送我東西,我要是不收他會生氣的。」
向心蕾這話的意思是傅臨寒是她的粉絲,東西是傅臨寒非要送的,她也沒有辦法。
沒等裴京墨開口,向心蕾又說道:「顧總若是不喜歡,即便傅少不高興,我也不會再收他的禮物。」
向心蕾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傅臨寒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她不相信搞不定一個顧遠東。
裴京墨怎麼可能看不出向心蕾的野心,怪不得她一直吊著傅臨寒,原來是把傅臨寒當跳板了。
目光瞥見陸蓉蓉氣沖沖走來,裴京墨朝向心蕾淺淺一笑,用手裡的酒杯碰了碰向心蕾的酒杯。
「乾杯。」
向心蕾內心狂喜,舉起酒杯就要喝,裴京墨的手輕輕地按住了杯口,「我幹了,向小姐隨意就好。」
從陸蓉蓉的角度看過去,看到顧遠東握著向心蕾的手,兩人之間的氣氛相當曖昧。
陸蓉蓉腦海里瞬間警鈴大作,該死,這個向心蕾該不會才是顧遠東的白月光吧?
她幾大步走過去,挽上了顧遠東的胳膊,「遠東,人家找你好半天了。」
她故意裝作不認識向心蕾的樣子問道:「這位是誰啊?」
裴京墨絲毫不顧及陸蓉蓉的顏面,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
向心蕾見狀,眼眸微閃,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早就聽說太子爺並不喜歡顧家給他定的未婚妻,看樣子是真的。
這麼看來,太子爺對她的好感可比這個未婚妻好多了。
「陸小姐好,我叫向心蕾,之前在M國,我們還見過呢。」
「是嗎?」陸蓉蓉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有一年的斑馬秀,向小姐好像光著身子給參加的嘉賓跳了一支影子舞。」
陸蓉蓉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向心蕾,那目光像一根根針似的,戳得向心蕾渾身難受,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參加那個秀是她為了攀上M國的太子爺,結果兩人戀愛沒多久,那個渣男就跟別人訂婚了。
由於斑馬秀是只有有錢人參加的聚會,鮮少人知道這件事,沒想到陸蓉蓉竟然也在。
「不得不說向小姐身材是真的好,自那之後,你可是成為了M國男人最想睡的女人。」
向心蕾咬了咬牙,她知道像顧家這樣的豪門,最討厭這種譁眾取寵的行為,顧遠東會不會因此看不上她?
裴京墨淡淡一笑,「向小姐是藝術工作者,為藝術獻身需要很大的勇氣,不該被嘲笑。」
向心蕾沒想到顧遠東會幫自己說話,她開心的快要飛起來了。
陸蓉蓉沒想到裴京墨竟然幫一個戲子,也不幫自己,頓時火冒三丈,看著向心蕾的目光里滿是嫉恨。
向心蕾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兩人在一瞬間確定,對方就是自己的敵人。
裴京墨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丟到了陽台上。
向心蕾見狀,疑惑道:「顧總,你這——」
「髒了。」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髒了呢?
陸蓉蓉想到因為自己碰了他,他才將衣服扔了,差點沒原地表演一個恐龍噴火。
向心蕾心情大好,挑釁地看向陸蓉蓉,看似安慰,實則嘲諷,「陸小姐別多想,顧總說的是衣服上碰了灰,並沒有嫌棄你。」
裴京墨勾了勾唇,不再搭理兩人,轉身笑著看向了樓下和小曦玩泡泡槍的宋輕語。
陽光下的女孩被泡泡包圍,她笑得很開心,讓人看著就開心。
「輕輕姐姐好漂亮呀。」
他甚至還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宋輕語的照片。
宋輕語人長得漂亮,每一張照片都跟海報似的,看著就心動,想親——
「小曦公主更漂亮,來,笑一個。」
顧晨曦笑得很開心,乖巧地比了一個「yeah」的手勢。
向心蕾和陸蓉蓉看到裴京墨拍照,以為他在拍顧晨曦。
看到宋輕語後,兩人將她當成了巴結顧遠東的員工,並沒有放在心上。
裴京墨很清楚宋輕語的身體,見她明顯累了,下樓朝顧晨曦說道:「小曦,休息一會兒再玩吧。」
「好,輕輕姐姐,我們去那邊坐會兒吧。」
宋輕語如釋重負,「好。」
陪孩子玩,果然需要充足的體力。
看到顧晨曦額頭上的汗水,裴京墨用紙巾擦了擦,「都玩出一身汗了。」
顧晨曦仰頭燦爛一笑,「開心,哥哥,輕輕姐姐也出汗了,你順便幫輕輕姐姐擦擦吧。」
裴京墨看著宋輕語紅撲撲的臉頰,心癢難耐。
他倒是很想摸摸她的臉,給她擦汗,但就兩人現在這身份——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
笑話,讓顧總給她擦汗,那可比世界末日來了更可怕。
「不好了,出事了——」
一個服務員驚恐地喊了起來,裴京墨沒看到傅臨寒,以為出事的人是他,立刻沖了過去。
宋輕語和顧晨曦也很擔心,兩人手牽著手,跟了過去。
到了一個走廊,看到盛玉茹驚慌失措地站在一旁,嘴上持續不斷地說著「不是我」的話。
地上躺著一個女人,鮮血從她下腹流出,染紅了她穿的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