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一點不錯,甚至差點兒是性命之憂。
可她的出現替沈靈抗下了一切,江盛怎麼會知道還未發生的事情,難不成他就是其中一員?當日街上種種,他到底是何來歷……
蘇蟬夏醒來時已經身處陌生之地,她眼睛被蒙上,嘴巴也被堵住,手被反捆在背後,整個人被丟在稻草堆上。
不知是因為還在深夜還是屋子太黑,蘇蟬夏感知不到光線,空氣中有一股近乎於腐朽的味道,像常年陰濕的木頭。
分外寂靜的環境讓蘇蟬夏心裡有點發毛,對方將自己帶到了什麼樣的地方?
這裡距離京郊有多遠?是還在附近還是已經離瞻園上百里。
蘇蟬夏不敢細想,她背在後面的手朝後摸了摸,乾燥的稻草堆里什麼也沒有,蘇蟬夏正一籌莫展時突然覺得手背一陣刺痛。
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擰,不知什麼東西戳到她,一陣鑽心的的痛攀岩上來。
咬牙忍耐過這股勁兒後,蘇蟬夏開始尋找刺痛她的東西,摸索許久不得見後蘇蟬夏猛然想起了自己手上帶的指環。
「若是遇到危險時還可防身。」
江盛送她的那塊石頭被她收起,藏在墨府內,拿到指環時蘇蟬夏並沒有細看,只當是一個普通的戒指。
如今她沿著戒指邊細細摸索過去,在其中一塊摸到一個幾不可見的尖刺,這就是方才刺痛她的元兇。
既然指環上有,那手鍊上呢?
蘇蟬夏一邊摸索著一邊慶幸今日晚宴前回去換了套衣服,臨走時瞧見了昨夜摘下放在梳妝檯上的東西,將其戴在手上。
這兩樣物件表面看上去與尋常首飾並無區別,就連蘇蟬夏戴了兩次也未曾發現其中玄妙,若不是剛才在稻草堆內翻找看不見手上這才被不小心戳了一下,否則她恐怕一直都不會發現。
江盛曾說此物異常鋒利,用於防身是最適合的,那用此物隔斷粗麻繩,應當也不成問題?
這般想著蘇蟬夏直接先一步利用指環上的尖刺開始磨麻繩。
屋外一片寂靜,不知過了多久,蘇蟬夏感覺她的手幾乎要被磨破皮時,這才聽到緊繃的麻繩最後咔擦的斷裂聲。
被束縛的雙手解方,蘇蟬夏在心裡鬆了口氣,她轉了轉近乎麻木的手後,將蒙在臉上的紗布摘了下來。
一個破敗不堪的草屋,裡面堆滿了乾淨的稻草,整個屋子只有一個高掛的狹小窗口,可見一抹月色照進來,現在是晚上。
蘇蟬夏不敢斷定自己昏迷了多久,對方應當是用了藥,她身上衣物整潔,只有裙擺髒了一點,聽動靜外面就連一個把手的人都沒有。
那些人把她弄來就這麼丟在這兒?
也行,至少沒有上來就取她性命,她活動活動手腕後,開始拆腳上的死結,待到鬆散開繩子後,蘇蟬夏撐著草堆站起身。
許是因為迷藥後勁,蘇蟬夏起身時腦袋一陣一陣的眩暈。
只可惜舒春針不在身邊,否則她現在就可以給自己紮上一陣,不消片刻這些症狀都能消散下去。
將不大點兒的屋子轉了個遍後,她沒在裡面發現什麼東西,回到草堆上坐下,蘇蟬夏閉目小憩。
她得想辦法逃出去,外面無人把手,要麼是對自己的迷藥十分有信心,要麼就是覺得她不可能逃出去。
但她不可能坐以待斃,更何況今日她被劫走是那麼多人親眼所見,若是長公主殿下下令封鎖消息還好,如若不然,自己消失這麼長時間,會瘋傳成什麼樣子簡直不可想。
她雖沒那麼在意外面傳的「惡毒嫂嫂」之名,卻也不願意搭上清白。
正想時,蘇蟬夏被手上的手鍊晃了眼,綴滿了寶石的手鍊絢爛奪目,即便是只有絲絲月光也依舊閃耀。
江盛……
他知道瞻園會出事,此人又神出鬼沒,既然能夠現身給她提示,如果他是這裡的人,那麼必不會對她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