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兩個人對她二人的態度還算是恭敬,客客氣氣的上來道:「我們的信鴿不知是否落入了二位貴人手中?」
為首的那個人面上笑著,卻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蘇蟬夏微微歪頭道:「我今日獵殺了不少信鴿,就是不知其中哪些是你們的了。」
按照天氣情況來看最好的暗殺時間是再過上一個時辰,而對方提前動手恐怕就是因為信鴿沒有音訊,誰知最後一個出去通報時間的信鴿也被蘇蟬夏攔截了下來。
蘇蟬夏伸手從簍子裡挑挑揀揀,拾起來幾個信鴿從那些人臉上一一划過。
而她自己看著簍子地下,發現了一個散落的信桶,蘇蟬夏面不改色的將鴿子重新扔回去。
「今日進林的世家公子不少,各個善於騎射,而這些信鴿又長一個樣子,恐怕您二人想要的東西,不一定在我這兒。」蘇蟬夏笑道。
對方想要什麼她不清楚,但那些信鴿裡面一定有重要的信息,更不至於次,因為蘇蟬夏看到了宮中御用的信桶。
這代表了什麼沒人比她更為清楚,在獵場中居然還要用信鴿傳遞消息,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墨卿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在蘇蟬夏身側盯著那些人,手中握著長弓,右手隨意的搭在身側,旁邊就是箭筒,若有異常雖是可以將這兩人射個對穿。
對方也是看出了這一要素,可並沒有被激怒,而是仍然面露笑意道:「曾聽聞夫人妙手回春,今日前來還有一事便是想要請夫人為我們救一個人。」
「林中的一切可以發生也可以不發生,布帛中說的已經十分清楚,就算是你們皇上派兵前來也敵不過我們撤離的時間。」
「你們大周朝這些年邊防已經即將潰散,現如今邊塞百姓的性命可就掌握在您二人手中了。」
這是拿百姓作為要挾……蘇蟬夏面色不改,心中卻盪起漣漪。
若對方想要拿她二人當人質,自己和墨卿決都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對方居然拿百姓來說事兒,墨卿決駐守邊疆那麼多年為的不就是百姓么,而她救死扶傷……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邊塞的百姓成為國家間爭鬥的犧牲品?
蘇蟬夏冷笑一聲:「你們當真是將人心看的透透的啊,若我今日狠下心來不願管呢。」
聞此言對方只是露出遺憾之色,抬起手來,後頭的黑影朝前方進軍而來。
「若二位貴人不願,我們也不願行強迫之事,只好請你們回去讓你們好好兒考慮了。」
說罷四周畏懼來七八個暗衛,身形敏捷,動作快的晃眼,蘇蟬夏幾乎沒反應過來時對方就已經到了眼前。
她按住袖中藏著的東西,待到對方提刀而來時抬手,袖中暗器射出去直直刺入對方眉心。
這一下直接激化了兩方之間的爭鬥,蘇蟬夏見不對立即喝道:「我不過一介女子,可禁不起恐嚇,若你們不願意談那就儘管來好了,能夠求我去救人恐怕是沒人能救他了吧!」
遠處的人猛的一握拳,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對方眯起眼睛盯著蘇蟬夏,不退讓一分一毫。
「沒了你,自然還有別的人,聽聞京中還有一位名醫,更是在前幾日裡救了你,我知道的沒錯吧。」說罷那人揚起笑,囂張至極。
不論他替什麼人蘇蟬夏都沒有把握,可偏偏是雲熙,蘇蟬夏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抬手掩面,女子嬌小聲在林中盪開。
「你說的不會是我醫館中的雲熙大夫吧!和哈哈哈哈哈哈。」蘇蟬夏故意笑的前仰後合,讓對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下去。
蘇蟬夏冷哼一聲收了笑容,握著韁繩朝後退了一步:「若我今兒個死在這裡亦或者被你們綁走,我押上所有的身家性命,沒有一個能夠救他的人會出手,我醫館中的女醫如此,藥王谷的人亦是如此。」